麥子的大哭大喊,引來了不少人圍觀。吳放歌卻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遞給麥子說:“有什麼不對就報警吧。”
麥子一臉眼淚,但是立刻止住了哭,也不敢去接手機,吳放歌又溫和地說:“麥子,你知道盜竊三萬塊能判多少年嗎?”
麥子當然不知道,她初中都沒上完就出來打工了,不過三萬元確實不是個小數目,如果真的算成盜竊,肯定判的不輕,於是她喃喃地說:“小吳哥,我真的沒偷你的錢,我是借。”
“可你連個借條都沒給我啊。”吳放歌說“現在兩條路,一條是你繼續跟我鬧,咱們去公安局解決問題,二是跟我乖乖的走,咱們補個還款手續。”
麥子沒轍,隻得訕訕的從地上,爬起來,隨便擦了兩把鼻血,乖乖地跟著吳放歌走了。
在此回到吳放歌的住所,麥子坐也不敢做,隻敢站著,吳放歌也不請她坐,隻顧自己坐在沙發上說:“你擅自從我這裏拿了三萬塊,肯定不能算是借了。”
麥子爭辯說:“我是真的打算以後還你的,怎麼不算借了。”她是生怕被說成偷。
吳放歌說:“拿我的錢,一不和我打招呼,二沒經過我同意,你管這叫借?”
麥子低聲說:“小吳哥,我錯了。”
吳放歌說:“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大家好歹也是像是一場,你說出個拿這筆錢的合理理由來,比如有什麼急用什麼的,我覺得合理了,就借個你,畢竟我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麥子低頭想了半天,腦子裏回旋了無數個理由,卻連自己都說不服,隻得低著頭不說話。
吳放歌又說:“這就是好逸惡勞的後果啊,你以為掙錢隻是靠運氣,錢會從天上掉下來嗎?你拿了我的錢根本沒什麼急用,不過是想買好衣服,四處奢侈而已,或者還會回鄉顯擺一番,來個衣錦榮歸什麼的吧。就憑你這種心態,你什麼時候才能有錢還我?莫說是3萬塊,你打工這麼久,連買幾件衣服的錢都沒存夠,你憑什麼存三萬塊給我?”
麥子說:“現在不是還了你兩萬多了嘛。”
吳放歌說:“還有七千二。這才你拿出去半天就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就是拿火燒錢也沒你這麼快的。說吧,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我剩下的七千二。”
麥子低著頭,撚著衣角說:“我,我沒錢,隻能慢慢掙錢還你。”
吳放歌一點也不客氣地說:“怎麼掙?就算是一百塊錢一次的賣,你還要賣72次,要是直接讓我睡,一天一次也得陪我睡兩三個月,更何況我還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玩。”
麥子有點急了:“你到底想我咋個樣嘛……”說著又哭了出來:“還錢你也不幹,睡你又嫌,你幹脆讓警察抓了我好嘛,要錢我是沒得了。”
吳放歌聽了強忍著沒笑出來,等她平靜一點了才說:“不管怎麼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更何況你這還不算是借,行嘛,你先給我打個借條。”說著,給麥子拿了紙筆。
麥子無奈地在紙上歪歪斜斜地寫了一張借條,簽了字。吳放歌用借條把身份證包了說:“我要是指望你湊錢還我,都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去了,還是我來幫你吧。”
說著他給小蟑螂打了一個電話說:“嗨,是我,你不是說快過春節了,你那兒缺人嗎?我這兒有個家夥,嗯嗯,長的不錯……哎呀,讓她幹什麼都行啊……隻是得管嚴點兒,她手腳不太幹淨……”
掛了電話,回頭看見麥子瞪著大眼睛盯著他,就笑道:“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麥子怯怯地說:“你……你不會是把我賣了吧……”
吳放歌笑著說:“差不多吧……反正你去的那個地方的人比警察可能對你好點,但是絕對沒我這麼好說話。”
麥子一聽,又期期艾艾的哭,最後站不住,幹脆蹲在地上了。
吳放歌也沒管她,任由她哭。哭了一陣,麥子偷眼看吳放歌沒什麼表示,就說:“小吳哥,你可不可以不賣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吳放歌說:“你能做什麼?最多不過就是讓我睡,可你偏偏又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此言一出,麥子哭的更傷心了。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吳放歌開了門一看,原來是小蟑螂派來的人,吳放歌就讓了他進來,指著蹲在客廳中間的麥子說:“就是他。”
那人流裏流氣地托著麥子的下巴看看說:“嗯,長的還不錯。”說著就拿了一個信封給吳放歌說:“這是蟑螂哥讓我帶給你的,7200塊,您數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