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吳放歌說著,腦子裏飛速地運轉著。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有時候必須要想的遠一些。
“你跟我走吧。”吳放歌說,說出這句話他下了很大的決心。
雲柔不知所措地問:“去哪裏?”
“哪裏都行啊。”吳放歌說“隻要和你在一起就好,反正我掙的錢足夠我們以後生活的了。”
雲柔想了想說:“不行。”
吳放歌問:“為什麼不行?”
雲柔說:“我的債還沒有還完。”
吳放歌笑著在她的鼻子上掛了一下說:“小傻瓜,不管是你欠我還是我欠你,隻要我們以後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都無所謂啦。”
雲柔皺著眉頭說:“你要我怎麼說才明白呢?這麼跟你說吧,我不能隻靠男人活著,我得有自己的事業。”
吳放歌說:“那還不簡單,我單獨給你注冊一間小公司就是了,慢慢的咱們就可以越做越大了嘛。”
雲柔說:“不是啦,我要當官!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我們村長……”
吳放歌臉色頓時就變了,他顫巍巍地說:“是不是何海豹允諾把您弄進五局了?”
雲柔點頭說:“是啊……”
吳放歌又說:“他還說,先進五局當打字員,然後再想辦法慢慢提幹?”
雲柔一臉驚奇地說:“你,你怎麼知道的?”
吳放歌冷笑道:“不管你信不信,這些話都是上輩子我對你說的。”
雲柔一愣,隨即又笑著說:“那,那就是說上輩子我嫁的是你啦。後來呢?”
吳放歌說:“後來真的把你弄進五局了,你很能幹,上上下下的都很喜歡你。”
雲柔嫣然一笑說:“很好啊,再後來呢?”
吳放歌說:“後來你就不用我幫忙了,你先提了幹,後來還當了副科長,科長……”
雲柔咯咯笑著說:“你說話真好玩,哄我開心吧。”
吳放歌正色道:“不是哄你,是真的,你當官了,如果不是家人不能是上下級隸屬關係,你能管著我。”
雲柔見他說的認真,也收斂了笑容,問:“真的?”
吳放歌點頭說:“真的。”
雲柔歎了一口氣說:“難怪算命的說我欠勾腸債了……那……我們離婚了嗎?”
吳放歌說:“沒有。你死了,中秋季那天你拋下丈夫,和副局長去農家樂過中秋,結果刹車出了故障,你們都摔死了。”
雲柔愣了,半晌才說:“你,你別咒我。”
吳放歌說:“原以為我這輩子遇不到你了,可偏偏還是遇上了,躲都躲不開。”
雲柔說:“那怎麼辦。”也不知道這個怎麼辦到底是指的誰。
吳放歌說:“跟我走,這些事情就都不會發生。”說完他深情地和雲柔對視著。
雲柔和他對視了一陣,忽然哈哈笑了起來,邊笑還打了吳放歌兩下說:“哈哈,你嚇唬我,誰信啊,前世今世的,就算是有,也不至於兩輩子疊一塊兒吧……”
吳放歌則繼續盯著她說:“我就問你,是跟我走,還是嫁給何海豹?”
雲柔嗯了半天才說:“放歌,你別逼我嘛,人家真的很難決定嘛。”
可吳放歌依舊不依不饒地問:“你必須決定……”
雲柔說:“……我,我還是想當官……你不是農村出來的,理解不了我們的心情的……”
吳放歌歎了一聲,放開雲柔,開始穿衣服。
雲柔從背後搭著他的肩膀說:“你生氣啦?其實你氣什麼啊,何海豹才改生氣哩,你撿大便宜了……我,還是第一次呢,他幾次想要我都沒給呢。”
吳放歌甩落她的手站了起來,穿好衣服說:“我的走了。”
雲柔問:“走?你要去哪裏?”
吳放歌說:“先去廣州,然後去見個朋友,準備工作實習的事兒,然後……”他說完頓了頓,又說:“等我回到五局的時候,我要當副局長,不過不會再中秋節請你出去。”
雲柔用被子遮立刻胸前往後退去,眼神中露出恐懼說:“你的眼睛怎麼一下子變的這麼嚇人?”
吳放歌一笑說:“本以為這一生我不會在遇到你了,可是你偏偏又出現了,我本以為這是對我的懲罰,可是我錯了,這是老天爺給我一個機會複仇的啊。”說完哈哈大笑,提著行李走了。
雲柔拍著床板大聲喊道:“你回來!回來說清楚~!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了,要你這麼報複我?人家第一次都給你了啊。”
吳放歌並沒有回來,他走出酒店打了一個的士,直接就去機場了。說來也奇怪,和雲柔有了這麼一會,心中那種絞痛不治而愈了,反而有了一種莫名的快感。難怪大家都想做壞人,原來做壞人真的很爽。
“上輩子我姓‘戴’,這輩子該輪到我姓‘宋’了。”他邪惡地想著,換了登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