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開張大吉(2 / 2)

吳放歌見大家工作的積極性都調動起來了,就又去找梁滿倉副鎮長,在此提出了遊樂場拆除的事兒,梁副鎮長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要繼續討價還價,看上去吳放歌是在此铩羽而歸了。然後又跟王主任建議,學校馬上要放寒假了,冬天風又大,廢遊樂場裏可得抓緊值班安排啊,不然掉下個什麼東西砸著孩子了可不好。結果王主任一攤手說:“沒人呐,年輕的都私自跑去裝修那兒打散工了。”這顯然是借口,總之就是一句話,凡是你建議的,我都不支持。

吳放歌是副主任,而且還是實習幹部,自然不敢多言,過了元旦,他就回三河學院參加學期末集中學習考試去了。

由於這批學員本學年大部分時間都不在,所以以往的宿舍都沒有保留,一切都重新安排過了。所以吳放歌也不再和邱千重一個宿舍了,不過畢竟還在一起讀書,在食堂等什麼地方還是經常遇得到。看來實習了這半年,他的經濟狀況還是沒能好到哪裏去,穿的還是餘鋒當年送給他的衣服,抖抖嗖嗖的縮著身子,總是一副很冷的樣子。他的原價峨眉山精神倒是好像好了很多,大冷的天還是穿的薄薄的,脖子下麵露出一大塊白花花的,出門時隻係一條紗巾擋風,讓吳放歌十分的欽佩。

回三合除了要集中學習和考試以外,吳放歌還要順便看看丁香和打字店的生意。

生意沒什麼可擔心的,丁香在這方麵比阿梅還能幹,畢竟是見慣了生死的人,其他什麼的都難不倒她,況且能照顧到小兒子,也是樂事一樁,唯一不爽的就是天氣,畢竟她是越南人,三合雖然不算是最北方,但是整個冬季裏還是要下一兩回雪的,所以她和峨眉山正相反,裹的嚴嚴實實的,就像一隻小維尼熊。

老朋友見麵,免不得吃吃喝喝敘舊開玩笑,特別是考完試那天,倆人喝高了,就在丁香的出租屋裏一起和衣相擁著睡了,雖然沒發生什麼,可也夠曖昧的。天亮回學校收拾東西的時候,學校保衛處通知去一趟,去了一看,居然還有派出所的警察也在,一問話才知道,居然是還為了邱千重和峨眉山的事。就在昨晚上,邱千重在學校外被人捅了一刀,現在還在醫院急救,峨眉山已經自首了。可邱千重說當時還有個男生和峨眉山在一起,動手的是那個男生,偏偏吳放歌一宿未歸,所以多少有了點嫌疑。

不過很快就有丁香出來為吳放歌作證,說吳放歌整晚都在店子裏(這其實也是假話),並且峨眉山也一口咬定,就是她一個人幹的,和別人沒關係。吳放歌才算是洗白了。

走出學校保衛處,吳放歌歎道:“都分手一兩年了,至於嘛……”

這話讓學校一個保衛幹事聽見了,不屑地說:“你知道個啥?人家一直都有關係的,峨眉山這幾年都給他打了兩三個孩子了……”

吳放歌聽了舌頭一伸:“耶,真沒看出來啊,隱藏的深啊。”

臨走前和丁香吃飯就把這事兒當笑話說了,丁香看著他笑道:“就興男人戳女人,也得興女人戳男人啊,有些人風流成性,可得小心了。”

吳放歌知道她是在暗喻自己,也就笑著說:“那能一樣嗎,男人戳女人是製造生命,女人戳男人可是要命啊。”

丁香說:“這就是報應啊。”

吳放歌說:“所以我不會上某些女人呢,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丁香也聽出這是在暗指她,就反唇相譏道:“女人要整男人還不容易?隻要橫下一條心,根本不用訓練。”

吳放歌連連擺手說:“算了算了,你就是個恐怖天使,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說著真個拿了行李落荒而逃,可丁香不依,最終還是送到了車站。

才上了火車,又接到廣州的電話,是任一靈打來的,問他春節去不去廣州過。吳放歌才稍微一猶豫,任一靈就急了說:“你不是每年都來的嘛……”

吳放歌一聽,這才幾年啊,還不包括你出國拍片的一年,就成了每年了?不過也不好傷人家心,就拿了沙鎮電影院要在春節前開張做借口。任一靈說:“你要再不來,阿竹可就要被別的男人追走了?最近有個做汽車生意的老板追她追的緊……”

關於阿竹,吳放歌知道那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的,哪個男人要是娶她回來做老婆,結局將會是很悲慘的,因此不足為怪,反倒是任一靈拿著阿竹做幌子倒是有點意思,就笑著說:“她有人追是好事啊,那你呢?有人追嘛?”

任一靈聽了怒道:“你要在胡說,信不信我再把你打成豬頭?”說完還不等吳放歌回答,就把電話掛了。可沒等半分鍾又打過電話來,開頭第一句就是:“你到底來不來過春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