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剛才給了何寧一點甜頭,才讓何寧鼓起了勇氣和吳放歌正麵對抗,而麥子這句話就像是兜頭一盆冷水,把他澆了一個透心兒涼,一下子愣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柳葉子見了,忙進去把何寧拉了出來,何寧還有點不願意走,但丁虹也加了進來,才把何寧拉走了。
當屋子裏隻剩了吳放歌和麥子兩人的時候,吳放歌才拖了椅子過來坐下,還不等他說話,麥子就急急地說:“放歌,我和他沒什麼,就說說話,他要親我,我沒讓……”
吳放歌笑了一下,輕飄飄地說:“你故意的吧,就是想讓我吃醋。那咱們今天就把話說明白了,麥子,咱們相識也是一種緣分,所以呢,我能給你很多東西,但除了愛情和婚姻。所以你想讓我吃你的醋,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在我的房間裏。”
麥子低了頭,開始掉眼淚。
吳放歌歎了一口氣又說:“現在你也算是我的女人,何寧呢,是我的手下,也就是說你們都是我的人,而且你現在管的資產裏也有我的份。而我這段時間和你疏遠,並不是因為我不能給你愛情和婚姻,而是這裏的情況還不便於公開我們的關係,畢竟在承包合同裏我們各自代表一方,有著不同的利益背景。相信這一點我跟你說過,小蟑螂也跟你說過,但是你做的可不怎麼好啊。”
麥子抬起頭,滿臉的淚痕,說:“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是想你嘛。”
吳放歌歎道:“你要是一直這樣,就先回去吧,放心吧,小蟑螂那兒我去說,不會給你有什麼影響的。”
麥子忽然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吳放歌麵前,把頭擱在吳放歌的大腿上,哭道:“不,我不走,別趕我走。”
吳放歌撫摸著她的頭發說:“不是趕你走。人必須放在各自合適的位置上,咱們這裏頭也有生意啊。你放心吧,如果你真的喜歡何寧,我會成全你們的。但是如果你隻是想利用他讓我吃醋的話,就是害人了。小寧出身貧寒,感情單純,但是我看他也是個非常在乎記仇的人,所以,你傷不起他啊,所以咱們就一句話,悶頭發財別害人。”
麥子點點頭說:“嗯,隻要你對我好點,我什麼都聽你的。”
吳放歌扶起她來說:“那就快起來吧,地上多冷啊。”
麥子站了起來,卻依舊偎在吳放歌懷裏說:“那今晚讓我留下……”
吳放歌笑著點點頭說:“那我得燒點水,看你這花臉貓似的。”
麥子不好意思地含羞笑了。
吳放歌宿舍裏的燈一滅,柳葉子拉著何寧的手就感覺到一顫,隨後何寧就掙脫了她的拉扯,彎腰四下找了一陣,摸著了半塊磚頭就要往前走,丁虹見了趕緊攔腰一把抱住,對柳葉子說:“你快點搶下來呀。”
柳葉子嚇得不敢動,丁虹就又勸道:“小寧,你別幹傻事兒,人家是兩廂情願的。”
“我跟他拚了我!”何寧發力甩倒丁虹,掄圓了就把那半塊磚頭給扔出去了,半秒鍾之後,就聽見嘩啦一聲,玻璃給砸碎了,隨後就聽見有人喊:“是誰幹的!”
何寧還站在那兒發愣,還是丁虹見機的快,拉了何寧就跑,柳葉子隨後跟著。
丁虹擔心何寧再幹傻事,就把他帶回自己和柳葉子宿舍,又勸了半宿,結果何寧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就當著兩個女孩的麵,鼻涕眼淚地哭了一陣子。
第二天,王主任一大早就召開會議:“越是到了春節,越要注意治安,像昨晚吧,就有流氓吧大劉的宿舍玻璃給砸破了,還好沒傷著人。”
大劉,住在吳放歌的隔壁。何寧怒火隨盛,準頭卻差了一點兒。
之後的幾天,麥子果然聽話,既沒有繼續給吳放歌添麻煩,更沒有再誘惑何寧玩,可這下何寧卻覺得受了冷落,越發的從心裏憎恨吳放歌。吳放歌當然不會跟他計較,隻是春節前麥子和一個新經理交接了工作,回金烏去了。
何寧聽說麥子回去後再也不回來了,情知一定和吳放歌有關係,就大白天的衝進吳放歌的辦公室,指著吳放歌的鼻子就罵,幸虧這個時候留守處裏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連王主任都走了,聽見的人不多,丁虹和柳葉子聞訊趕緊來勸,也勸不住。吳放歌任由他罵,同時伏在桌子上不停的寫著什麼東西。等何寧罵的差不多了,吳放歌把寫的東西折好往何寧麵前一放說:“這是一封介紹信,你拿著這封信去金烏找張元章經理,他會給你一份工作,這樣你就和麥子一個公司了。能不能追到她就看你自己本事了。不過有幾點你得搞清楚,第一,那是我用過的女人,你要追她,就得接受這個事實,我是不會允許你將來有一天用這件事來傷害她的;第二,愛情是雙方麵的,剃頭挑子一頭熱是不行的,若是麥子對你有意思,我絕不攔著。”
何寧先是一愣,這個結果他是沒想到的,他想了想,還是一把抓過介紹信說:“我會感動她的,遲早!”說完扭頭就走出了吳放歌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