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夜祭(1 / 2)

何寧走出了吳放歌的辦公室,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吳放歌又對著門口喊:“你們兩個都進來吧,怎麼年輕輕的喜歡聽牆根兒呢?”

兩個女孩被識破,訕訕地走進吳放歌的辦公室,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吳放歌到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你們一定覺得我很傻吧,居然給自己的情敵一個機會……再過幾年會有人把這種行為叫做綠帽情節。”他說著,笑了一下,接著說:“好些人呐,其實就是吃虧吃怕了,窮怕了,凡是都想著自己算不是是虧了,連比別人先聞著一鼻子熱屁都覺得是占了便宜……其實這是沒把人特別是女孩子當成一個‘人’,而是當成一件物品來看,被這種人愛上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他一個人嘰裏咕嚕地說了好久,才抬起頭,就想好是才看見丁虹和柳葉子一樣問:“你們怎麼看?”

“我們……”丁虹和柳葉子當然是各有各的看法,隻是不方便當著他說出來而已。

“幫我個忙好嗎?”吳放歌又說“原本你們三個是知道我秘密最多的人。我知道想讓人保守全部的秘密是不可能的事,現在何寧走了,隻剩下你們倆,希望你們在傳播閑話的時候多添一點料,反正這也是你們女孩子所擅長的。就把這件事說成是單純的爭風吃醋事件吧,這樣會讓生意的事情簡單的多。”

“我們又不是那種翻閑話的女人……”丁虹嘟囔著,對吳放歌這番話中某些詞義頗為不滿。

吳放歌笑著說:“無所謂啊,怎麼著都成啊。”

這件事過去了不多久,春節就到了,沙鎮也多多少少的熱鬧了起來,雖說留守處的職工和鎮上的幹部大多都回家過年去了,可是本土居民外出打工的人卻回來了,在這合家團圓的日子裏,吳放歌卻回不了家,他要一直值班到初七,恰好葛學光也要表現一下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國企領導風範,就把吳放歌接到他那兒去過了兩天,又打著深入基層的幌子下來陪了他兩天,這就過去了四天。

又熬了三天,就到了大年初七,任一靈又打來電話問他剩下的時間去不去廣州,任一靈幾次三番的來問,讓吳放歌有些心軟,隻得承諾大年初十去一趟。可這個基礎是建立在王主任準時回來接班的基礎上的,而王主任呢,直到初九依舊沒有消息,打呼機也不回。葛學光聽說了,就說:“是在不行你就先走唄,反正也沒什麼事兒。”

吳放歌說:“不行啊,該是怎麼就是怎麼。”

葛學光也不再勸,隻是說:“死魚難不成還讓你給盤活了?不管你,看你怎麼折騰吧。”

說歸說,葛學光還是悄悄的派人把王主任給找著了,雖說王主任是老同誌,不能硬邦邦的批評,可還是溫婉地說了一下。王主任這人其實是很媚上的,至少表麵上如此,當下也說了兩句客氣話,然後滿腹牢騷,拖家帶口地終於在十一這天趕回了留守處。

在王主任的印象裏,吳放歌是個眼高手低,高知低能的花花公子,而且脾氣也是很好的,就算是被壓的不行,也是很好欺負的一個人,因此也沒把回來晚了當回事,可這次一見麵可不得了,吳放歌就跟吃了火藥一樣,狠狠的發了一回脾氣,弄的一直在家屬麵前吹牛皮的王主任很沒有麵子。好在吳放歌似乎有很急的事情要辦,火沒燒多久就急匆匆的走了。

原來就在初十的那一天,吳放歌接到崔明麗的電話,孫紅兵局長不行了,但就是閉不上眼,一口氣吊不上來,就好像是在等什麼人,可是他這時已經不會說話了。誰也不知道他在等誰。偏偏這時正值春運,火車票也不好買,葛學光說有關係弄得到票,但不是當天的。吳放歌心裏急,就找他借了一輛車,外帶一個司機,開了整整一夜,終於趕回了金烏,路上還不忘了對任一靈和阿竹有個解釋和交待,好在這兩個女孩都很懂事,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爽約,雖說心裏不高興,可也沒喲顯露出來。

吳放歌的屁股這整夜就沒有離開過汽車坐墊,車要進金烏市市區的時候,吳放歌就給周國江打了一個電話,周國江動作也快,立刻派了兩個警察,騎著摩托車在路上接到他們,在前麵開到,一路暢通無阻地開到了醫院。

可惜啊,緊趕慢趕的還是晚了,吳放歌才跑進醫院的走廊裏,急救室那邊就傳出一陣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吳放歌聽出來那是孫紅兵愛人的聲音。

這個春節,吳放歌過的沒有一點喜慶,孫紅兵的死吳放歌很自責,他原以為自己重生的經驗也可以幫這個正直的老警察也逃過一劫,安享晚年的,可他總覺現在這個結果是因為自己沒有盡力的緣故,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兩件事,第一是辦好孫紅兵的喪事,第二是安頓好他的家人。這個第一點和公安局領導的心思是相合的,很好辦。第二件要想很好的安頓孫紅兵的家人,首先就得把孫紅兵的身後名炒高,而為了把孫紅兵的身後名炒高就得讓金烏公安局出名,因為這樣一來,公安局的一幹人才能從這件事中得到好處,也隻有讓這些人能看見好處,孫紅兵的家人才能最終的得到好處。還好之前得到葛學光的提醒,這件事已經提前安排了下來,現在再做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隻是孫紅兵的遺屬是否能得到真正的好處,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顯現出來。此時的吳放歌一方麵繼續努力的運作,一方麵在真誠的祈禱: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讓老孫的死能為他的家人獲得比他重生前那一世更多的利益,不然這一切還不如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