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決定了要晚上吃飯,吳放歌幹脆也就不回住處了,就和何海珍在茶樓廝混,說些無聊的話,不過其間倒是給廣州那邊打了一個電話,今年沒能過去一下,那兩個女人得好好安撫安撫。還好,不管是任一靈還是阿竹,雖然要撒些嬌,但總還算是通情達理的女人,因此比較好應付。
大約過了一個來小時,錢芮蓉也來了。
乍看之下吳放歌愣沒把錢芮蓉給認出來,說起來也才一年多不見,她卻蒼老了很多,也沒化妝,就是一副黃臉婆臨界點的樣子。想想也不奇怪,老公做了牢,自己又麵臨著官司,人想不憔悴都不行。可她才坐了十分鍾吳放歌就開始煩了,她那嘴還是停不下來,除了訴苦還是訴苦,原本吳放歌是最討厭把那苦情戲放了一遍又一遍的,現在麵前就趕上這麼一位,讓他感到煩躁不已,可是今晚又約了太多的人,想走也走不成了,隻好幹熬著。
好在過不多時,客人陸陸續續來了,吳放歌就建議說:“咱們去哪兒吃飯啊,走吧?剩下的人讓他們直接過去吧。”
何海珍也看出了吳放歌心裏煩,也就扯著錢芮蓉商定了吃飯的地點,吆五喝六的催著大家出發了。
到了吃飯的地方,吳放歌趁人不備,在櫃台上押了一千塊錢。因為見錢芮蓉那副討厭樣子,他不打算主動幫忙了,任憑何海珍去說好了,不管放不放她一馬都是珍珍的事,和他是不相幹的了。
一晚上吃飯吹牛的,吳放歌喊來的人又多,總算是讓錢芮蓉沒機會訴苦了,直到了飯局的後期,大家都捉對子廝殺的時候,錢芮蓉才得了機會過來,可還沒開口,旁邊就殺出一人來,喊道:“教官,你都不和我喝一杯啊。”
來人正是那有蓉。原本在軍訓的時候她就對吳放歌有好感,現在她和柳正飛離了婚,恢複了單身生活,說話也就沒啥顧及了,大咧咧的不單要和吳放歌喝酒,而且還在眾人的起哄下和吳放歌和交杯酒。何海珍見錢芮蓉插不進去,就上來勸道:“哎呀有蓉,你咋回事?人家的小女朋友還在旁邊呐。”
何海珍指的‘小女朋友’自然是麥子。麥子出身低微,這桌上又有這深知她底細的何海豹在,故而不敢造次,即便是何海珍這麼說,她也不敢順杆爬,隻是憨笑著說:“沒事沒事,朋友之間開心嘛。”
那有蓉原本就不知道這裏麵還有其他什麼事,也就大大咧咧地說:“哎呀,女朋友又怎麼了嘛,按時間她得管我叫大姐……是不是啊,放歌?”她說著,故意拿自己的豐胸去撞吳放歌,這玩笑可開大了,要是沒人的時候嘛,吳放歌說不定還吃吃她的豆腐,開開她的玩笑,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來這個,怎麼也的顧忌一下呀,可見一個女人要是瘋狂起來,兩個男人也比不上。
堪堪避過那有蓉的胸,卻比不過那有蓉的酒,結果交杯酒還是喝了,那有蓉滿意地咯咯直笑,錢芮蓉卻氣的快翻白眼了。
吳放歌實在是不想在和她說話了,翻來翻去就是那麼幾句,見何海豹一個人正喝著,就湊過去說:“海豹!怎麼一個人兒啊,我不是讓你們一起來的嘛。”
何海豹好像是一肚子氣似地說:“她?我怕是服不住哦。我奶奶以前老說女人漂亮了是禍害,我還不信……現在……唉……不說了,不好意思說出口。”
不知道為什麼,一發現何海豹和雲柔兩口子日子過的不好,吳放歌居然心中暗喜,但嘴上還是勸道:“哎呀,新婚夫婦,磨合磨合,你沒看《圍城》嗎?裏麵都說了,一個人一旦結了婚,就會發現自己娶的那個不是自己要娶的那個人。”
何海豹平時不怎麼讀書,看時愛看電視,所以《圍城》的內容也知道一些,於是笑道:“還真是那麼回事。”
吳放歌又說:“不過呢,日子還得好好過。我看那,想辦法先幫她找個工作幹幹,生活有規律了,就好辦了。”
何海豹說:“我姐正在幫她聯係衛生局的打字員,可她現在這個樣子,我都不想幫她找工作樂。”
吳放歌虛偽地笑道:“工作還是要找的嘛,不然靠你一個人的收入也不好過……”
又聊了幾句,旁邊方軍、楊元等人又喊過去喝酒。原本吳放歌是不喜歡這種酒場合喝來喝去的,可是與喝野酒相比,他更不喜歡錢芮蓉的苦瓜臉,因此喝來喝去,最後結束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喝道一桌陌生人那裏去了,滿桌子就李文東一個熟人,不過大家都喝的挺高興,素不相識的人也開始稱兄道弟了。
就這麼喝了一晚上,總算再也沒交錢芮蓉纏上了,可在大門口告辭的時候卻避不開,她一臉哀怨地說:“怎麼好意思讓你付錢嘛,說起來我請客的。”
吳放歌笑道:“哎呀,大家都是朋友,別在乎這點小事。”吳放歌一邊說,一邊把麥子摟的緊緊的,隔在他和錢芮蓉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