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也罷,既然不想娶她,就讓她過個嘴癮吧。”吳放歌想著,從旁邊的一輛車頂上攢起一團雪,笑著衝了過去。
“老公看招!”斜刺裏飛出一團雪,吳放歌措不及防驟然中招,再看時,林婷笑嘻嘻地跑了過去。吳放歌追上去把她抱緊懷裏,林婷尖叫著,笑著掙紮著,吳放歌把她抓定了,佯裝生氣地說:“你剛才喊我什麼?”
林婷歪著腦袋說:“老公呀?”
吳放歌佯怒:“這個能亂喊嗎?”
林婷說:“麥子姐能喊,我也能喊。”
這事麥子過來說:“婷婷,姐姐是叔叔的女朋友啊,你就不能亂喊了。”
林婷嘻嘻一笑,猛的一下掙開吳放歌的手邊跑邊喊:“老公公公公公公……”轉眼就不見了。
麥子無可奈何地看著林婷的背影說:“這孩子,怎麼亂喊啊。”
吳放歌笑道:“她才不是亂喊呢。你喊的是老公,她喊的是老公公。”
麥子被糊弄了過去,還忍不住笑了一下。吳放歌見她臉蛋凍得通紅,拉過她的手來,也是冷冰冰的,就捧在手心裏說:“太冷了,咱們回去吧。”
正說著話,電話又響了,吳放歌以為還是小蟑螂打來的,拿出電話就說:“要是還講你昨晚的風流韻事,我立馬就殺過來揍你。”
電話對麵的人愣了一下,隨即傳來葛學光那富有特點的男中音:“風流?我都快瘋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吳放歌一聽是他,趕緊道歉說:“哎呀對不起,我以為你是別人呢,我下午的火車,不過要先去三合開學啊。”
葛學光說:“我看你啊,還是別三合了,直接回來吧,你現在就去火車站,能敢最近的一班火車就趕,這邊出大事兒了。”
吳放歌心裏一沉,難道是一直的不好的預感應驗了?趕緊問:“怎麼了?”
果然,葛學光說:“你的感覺還真準,沙鎮遊樂場那邊出事兒了,死人了。唉……要是聽你的早點拆了就好了?”
吳放歌一聽,又問:“昨晚我們這裏大風大雨,現在轉成大雪了,難道真砸著人了?”
葛學光說:“你的感覺也不全準,沒砸著人,昨晚我們這邊先是突然下雷雨,把摩天輪裏一對避雨的男女給打死了。現在雙方家長抬著死人堵著留守處的門呢,王主任算是沒招了,隻把責任往你身上推。”
吳放歌一愣說:“堵著留守處幹什麼,沒道理啊,股權可大部分在鎮上。”
葛學光說:“有人在後邊挑唆唄,還不是覺得我們國企有錢,能落個好賠償?好了不說了,你趕緊回來吧。”
吳放歌放下電話,見麥子直盯著他,就笑道:“你幹嘛?不認識啊。”
麥子看著他說:“你別去。”
吳放歌笑著說:“為什麼不去?”
麥子說:“我在那弄電影院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平時根本沒人聽你的話,現在有事兒了,就想起你來了。”
吳放歌掛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說:“你呀,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回到住處後,吳放歌立馬就給周國江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找車站派出所的兄弟給弄張火車票,至於去三河的火車票也浪費不了,現在可是春運,就是翻一兩倍的價格,也有人搶著要啊,更何況吳放歌還看不上掙這一張票的小錢,當即就讓麥子去火車站把票給賣了。
急火火的趕回華隆,自然要先去見見葛學光,了解一下情況,葛學光見到吳放歌來了,表麵上並不是很著急的樣子,和電話裏的表現有很大的出入。說來也是,沙鎮的提煉車間留守處不過是華隆下屬的一個小部門,資產還不到華隆總資產的4%。雖說這下算是捅了一個大窟窿,也也犯不著為這4%著急上火。
“先說說情況吧。”吳放歌是個放不下事情的人,因此見了葛學光,連寒暄也顧不上,直截了當地問道。
“呃……不急不急。”葛學光說著,把辦公室其他人都弄出去了,隨手把電話線也給拔了,緊接著又關了手機。然後才對吳放歌說:“放歌,其實你可以不管這事,畢竟你隻是個實習身份,不在華隆的編製裏,就是那個副主任,也是我應按上去了,你可以不理會。”
吳放歌哈哈一笑說:“幹嗎?眼見好處來了?就想把我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