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吳放歌隻得連那湯盆一起扔了。前幾天食堂裏人太多,廁所估計也是爆滿,不過能在人家餐桌上堂而皇之大便的估計也不可能是大人,估計是被某個中年婦女唆使的半大孩子幹的。
這次湯盆大便事件給了吳放歌深刻的教訓,於是他先挑著把最髒的部分給清理了,免得兩個女孩子來了惡心。果不其然,才把事情做了一點兒,丁虹就拉著懶洋洋的柳葉子來了。柳葉子見食堂內外就之後吳放歌一個人,就說:“就你一個啊。”
吳放歌笑道:“誰說的?現在是三個了。”然後就讓柳葉子拿了食堂報菜譜的小黑板掛在門外,寫上讓大家參加食堂勞動的通知。
不多久,又有人陸陸續續的來到食堂碰運氣,看食堂做飯了沒有,都看見了門外黑板的通知,吳放歌又熱情地邀請,結果有人實在不好意思,也留下來幫幫忙,也有的推說還有事就走了,不過後來食堂的飯菜做好了之後,那些推說還有事走的人,也很少有厚著臉皮再回來吃飯的,因為今天的飯菜是免費的。
不管怎麼說,忙了一天,食堂總算是開了一頓晚飯,出人意料的是,那兩個食堂炊事員晚上句拿著飯盒打著哈欠來了,見食堂打掃的幹淨,居然像領導似地讚了一句:“喲,打掃的挺幹淨嘛。”然後就徑直往廚房裏闖,丁虹和柳葉子自然不敢攔著,吳放歌上前一擋說:“吃飯請到窗口打飯。”
炊事員說:“我們是炊事員。”
吳放歌說:“隻有在裏麵做飯的才叫炊事員,吃飯碗外麵窗口排隊。”
這兩人一向是驕橫慣了的,就譏諷道:“你真以為你是副主任啊,誰尿你啊。”說著就自己去飯桶菜盆那裏打算自力更生。吳放歌冷笑了一下,突然出手,不到兩三秒鍾的時候,那兩位就躺在地上‘哎呦’了。
“領導打人啦!!”炊事員見肯定是打不過,幹脆在地上撒潑打滾地不肯起來,吳放歌也不怵,每個人肚子上又賞了一腳,這下疼的白毛汗都下來了,喊也喊不出來了。
留守處其他的工作人員也有在旁邊看的,若是平常,他們至少會上來勸解一番,可這兩位平時長著王主任的關係,曆來跋扈,飯菜缺斤短兩,又不衛生,脾氣還大,這下算是惡人自有惡人醫,算是遇到了對頭,再加上吳放歌這兩天得表現大家也都看在眼裏,特別是今天,為了大家能吃上一口熱乎乎的飯菜,也忙和了一天,正所謂公道自在人心,即使是在排外的人,心裏自然也是有一杆秤的。所以對吳放歌毫無征兆的打人居然一下子都理解了——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看來這個年輕的實習副主任是真的急了。甚至還有人私下說:“他脾氣算好了,要我早就……”
可不管別人怎麼想,現在地上擺著兩個總得解決才是啊,可吳放歌根本不管,就跟這兩位是透明的一樣,該幹嘛還幹嘛,他不管,丁虹和柳葉子也繞著走。這兩位覺得無趣,其中一個膽子要大些,兩人相互攙扶著爬起來之後,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做點什麼,以後就沒辦法在這地方混了,一眼看見了案板上的菜刀,上去就抓了起來,另一個炊事員和他搭檔多年配合默契,忙大喊一聲:“你別做傻事!”
丁虹和柳葉子扭頭一看,也嚇得尖叫起來。
其實這位哪有膽子敢砍人呐,隻不過是做個凶狠的樣子,嚇唬嚇唬人,挽回一點麵子罷了,所以見火候到了,就狂喊一聲:“吳放歌!我跟你拚了!”說著,菜刀舉的高高的就往上衝,另個家夥一看,立刻做出一副勸架的姿態,一貓腰,一把就把吳放歌攔腰抱住,嘴裏還喊道:“救命啦,殺人啦!”
吳放歌被他抱住,動作不便,眼瞅著另一個家夥的菜刀就揮了過來。原本吳放歌若是不動,最多也就掛點彩,流點血,可吳放歌怎麼可能不動,那人雖然抱住他的腰,卻沒抱住他的手,於是他做了一個很愚蠢的姿勢,伸手去擋菜刀,胳膊擋菜刀,哪有不受傷的?而且原本最多也就是個小口子,這下一劃拉,噗的一下,小臂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兩寸來長的大口子,鮮血咕嘟嘟直往外冒。
砍人那家夥一見也愣了,他是想讓吳放歌見點紅,可沒想到要這麼多啊。丁虹在一旁見了,嚇著掩嘴大叫:“來人呐,殺人啦。”而一向內向的柳葉子卻出乎意料地尖叫了一聲,一下跳到那小子的後背上,對著肩膀就是一口,頓時也血光飛濺。那小子一疼,也清醒了,玩兒命地一甩,把柳葉子甩了出去,柳葉子落地後腦勺正撞到案板桌子腿兒上,眼睛一翻,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