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鮑傑安排了住處,就在華隆的招待所。
雖說名字還叫招待所,但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寒磣地方了,早已經另起了新樓,按照星級酒店標準來的,很適合普通的旅遊消費。
“怎麼樣?還滿意嗎?”吳放歌拉開窗簾,笑著對鮑傑說。
鮑傑客氣地說:“太客氣了,太奢華了。我你知道的,有張床就行了。”
吳放歌笑道:“那怎麼行?你可是未來沙鎮旅遊集團的總經理,一定要好好接待的。”
鮑傑一愣。他此番來投奔葛學光和吳放歌,是想謀個好差事的,可是卻沒想到會有這麼高的際遇,而且現任的總經理不就是吳放歌本人嗎?而且他才提了華隆副總,難道又要高升?再升還能升到哪裏去?
吳放歌看出了鮑傑的疑惑,就笑著說:“你放心吧,你搶不了我的飯碗。我在這裏的人事關係一直是借調,也出來這麼久了,想回家啦。可這邊一攤子又不能給學光丟下啊,這不,正好你就來了。”
鮑傑心裏沒底,就說:“我本來就是聽說你們這兒四分局的待遇不錯,隻想能在那兒謀個差事,隻要是正式幹部,行政級別降一點都沒有關係,可總經理……這個做生意……我可一竅不通啊。”
吳放歌笑道:“你放心吧,一般的說,生意越大,老總越清閑,現在這邊的生意都上正軌了,下麵也是人才濟濟,你隻管簽字開會就好了。至於四分局那邊嘛,你去了屈才了。”
總經理的位置雖好,但是鮑傑還是喜歡四分局,畢竟他以前是做武警的,現在做回警察也算是專業對口。而且四分局作為國企的內部保衛部門,受著華隆和地方警界得雙重領導,既享受著華隆的高福利,又能著一身威風的警服,可謂是騎上了雙頭馬。
吳放歌見鮑傑好事有些猶豫,就說:“你既然來了,就不著急了,先四處轉轉,工作的問題嘛,等見了學光,大家一起商量嘛。”
鮑傑笑著說:“反正我就那麼點本事,別給你們好好的生意幫倒忙就好了,有口飯吃就行。”
“你以前那雄心壯誌都哪兒去了?”吳放歌不滿地說:“好了好了,先不說了,你先洗個澡休息一下,晚上我們給你接風。”說著就告辭往外走,都快走到門口了,忽然又轉過頭說:“哎呀對了,你還有一位老朋友,這幾天也恰好在這裏,晚上正好一起聚聚。”
“老朋友?誰啊。”鮑傑問。
“哈哈,見了你就知道了,保準給你一個驚喜。”吳放歌神秘地笑笑,出去了。
見吳放歌走了,鮑傑脫了衣服走進浴室,對著浴室的鏡子自言自語地說:“總經理當然好,但要是幹不下來怎麼辦啊。”
吳放歌告別的鮑傑,走到招待所大堂,卻見丁虹和柳葉子正坐在大堂裏喝茶呢,就上去笑著說:“兩個死丫頭,還不回去好好在沙鎮看著生意,賴在這裏做什麼?”
丁虹笑著說:“哎呀,既然是來接新上司,肯定得好好巴結巴結,拍拍馬屁嘛……”
吳放歌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說:“好啊,我這兒還沒離職呢,你們就想改換門庭了?天理何在啊。”抬頭一看柳葉子正掩嘴偷笑,就瞪了她一眼說:“笑什麼笑!也包括你!”
丁虹又拽著吳放歌袖子說:“不過哦,這個新上司看起來比我想象的帥呢。”
吳放歌說:“是嗎?那你們得努努力啊,你們也老大不小了,個人問題也要考慮下了。”
“可他有老婆啊~~”柳葉子忽然接了一句嘴,丁虹聽了馬上笑了起來,吳放歌也笑道:“你這丫頭,平時蔫蔫得不說話,原來還真考慮過啊。”
“不是的不是的。”柳葉子慌忙辯解著,臉餓紅了。
丁虹笑著說:“哎呀,隻要真喜歡,有老婆又有什麼關係嘛,給愛一個機會啦。”
“這丫頭!”吳放歌胡擼著丁虹的腦袋說:“簡直就是個社會公害啊。”
“冤枉啊~~”丁虹一副無辜的樣子。
“行了行了。”吳放歌說著站起來說“少在這兒磨嘰了,趁現在還不晚,都給我趕回沙鎮去,那兒事兒一大堆呢。”
“眼瞅著吃晚飯了攆人家走,小氣。”丁虹心有不甘地慢悠悠地站起來,和柳葉子手拉著手走了。
攆走了這兩個丫頭,吳放歌就給葛學光打了一個電話,熟料葛學光居然還沒醒,接電話的是阿梅。四年前阿梅終於下決心嫁給了葛學光,而且又生了一個女兒,常被吳放歌譏笑為嚴重違反計劃生育政策的典範,阿梅被他說的不好意思,就往葛學光那兒推說:“還是他想要啊。”葛學光卻說:“我們倆都是二婚,一人帶一個孩子,再生一個也是增強兩人之間的紐帶嘛。而且又不是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