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烏鴉又感動了一番。
吃完了飯,葛學光一看時間,又對吳放歌說:“放歌,你咋還不去上班啊,難道還等著我這個老總催?”
吳放歌打了一個哈欠,說:“我戰友難得來一趟,就不能請兩天假陪陪?”
葛學光說:“我也想批你的假啊,可你也看見了,這多少事等你拿主意呢,你可不能等鮑傑還沒上崗就給我撂挑子啊。”
烏鴉聽了,也勸道:“放歌,事業第一,事業第一。”
吳放歌對葛學光說:“我上班去了,你幹啥?”
葛學光說:“還沒想好,現在你家歇會兒再說。哎呀你放心吧,就算你不在家,我也不會把你的戰友賣了的,肯定給你照顧的好好的。”
吳放歌笑著站起來說:“你敢把我戰友賣了,我就把你產業給賣了。”
阿梅也笑著圓場說:“放歌你放心吧,學光要是敢不一碗水端平啊,我都饒不了他,你信不過他還信不過我嗎?”
吳放歌見大家都這麼說,隻得去上班,臨走前又叮囑了烏鴉幾句,讓他別隨便出門。可等晚上回來時,院子裏雖然坐了一大堆人,卻不見烏鴉,一問,原來是丁虹和柳葉子帶出去買衣服了,鮑傑想跟著,都沒讓去。
從這天起,吳放歌雖然白天依舊去公司上班,院子裏卻老聚著一大幫子人,葛學光也不回集團總部,就這麼賴著吃吃喝喝。就在此期間,烏鴉的事兒也結了,各級紀委和四分局又重新給做了筆錄,但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最後也沒定心。烏鴉自然是無罪,被他打傷的兩個警察也沒處分,醫療費由旅遊公司做賬。最後大家見了個麵,喝了個和事酒,相互道歉,這事就算了結了。
雖說林正義對這件事的處理有些不滿,覺得自己掃了麵子,可他這種人離開是欺善怕惡的,現在葛學光用得著吳放歌的地方遠比他多,也就咽下了這口氣。誰知不管是吳放歌和葛學光,都對這件事的後續處理咬著不放,結合市公安局的整頓警風教育活動大做文章,別說弄的他手下的那幫小兄弟,就是他本人都苦不堪言,如果不是沒有更好的去處,他真想辭職不幹了。
烏鴉了結了禍事,又在吳放歌這裏好吃好處了好幾天,漸漸的就待不住了,央求吳放歌給他找個事兒幹,吳放歌就說:“給你找個事兒容易,可就是現在大家都知道你跟我的關係了,不利於你的發展。”
烏鴉笑道:“我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什麼發展不發展的,能有口飯吃,在有倆錢養兒子孝敬老爹老媽,我就知足了。至少,你是不會拖欠我工資的吧。”
吳放歌見他說的懇切,而他也確實沒什麼實用技術,就先讓他在公司裏做個勤雜工兼保安,可幹了沒兩天就幹不下去了,一來他根本就是多出來的編製,二來大家都知道他和吳放歌的關係,因此他一天到晚幾乎沒活兒可幹。於是又找到吳放歌訴苦,吳放歌就笑話他有福不會想,不幹活白拿工錢還不好啊。可烏鴉卻說這麼著心裏實在難受,又見沙鎮旅遊四期建設開始了,就想到工地上去找個事兒幹,吳放歌就說:“那倒不如我給你點本錢,你回老家招幾個人來,也做個小包工頭兒嘛。”
烏鴉一聽大喜,向吳放歌借了一點錢,樂顛顛的回去了。
烏鴉才走了,任一靈也提出要走,吳放歌挺舍不得,任一靈就說:“都在你這裏個把月了,我那生意裏可也有你的份兒,你不著急啊。”
無奈,也隻得放走。
接下來走的是鮑傑,通過這次見麵,不管是葛學光還是吳放歌都聽失望,原打算讓鮑傑接吳放歌的位子,吳放歌就可以回金烏去發展了,這次一見麵發現還不行,於是兩人一商量,正好四分局也需要整肅下,幹脆再讓鮑傑穿段時間警服算了。商量妥當,和鮑傑交換了意見。鮑傑也覺得很滿意,於是回鄉辦手續外帶接老婆孩子去了。
整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總算是解決的圓滿,除了林正義,大家都還算滿意,原本林正義是四分局的代局長,總覺得自己翻年就能轉正,去掉那個代字,卻不成想夏天還沒過完美夢就成了一場空。
大家都走了以後,吳放歌又過了一段時間的清淨日子,大半個月後,烏鴉又興致勃勃的回來了,還帶來了十幾個同鄉,於是吳放歌就利用職權給他弄了個小工程,讓他樂顛顛的做。等鮑傑拖家帶口的來時,大家免不得又熱熱鬧鬧的聚了一回,可還沒等到鮑傑正式走馬上任,一個電話,讓吳放歌不得不暫時離開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