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抬頭一看,黑暗中朦朧朧放佛有棟建築,又聽吳放歌說:“你們稍等,我去開燈”說完人影就投入了黑暗中,何海珍一把都沒抓住。
當黑暗中隻剩下三個女人的時候,即便是有一個現役公安分局局長,也忍不住有點害怕,好在時間持續的並不長,兩盞燈火撕破了黑暗,一棟五六層高的小樓房呈現在她們麵前。
吳放歌笑嘻嘻地打開鐵門說:“歡迎來到我的新家,你們可是我家的第一批客人哦。”
三個女人的眼睛都直,何海珍指著吳放歌說:“你,這是你自己蓋的?”
崔明麗說:“耶,還沒正式上任就腐敗成這樣啊……”
那有蓉則羨慕地說:“真漂亮……”
吳放歌隻回答崔明麗說:“啥腐敗啊,這事去年從小蟑螂的公司退股,拿了筆錢在手裏,才蓋了這房子……快進來吧。”
三個人魚貫而入,吳放歌在她們後麵鎖門,何海珍四下張望,感歎道:“放歌,你這輩子可把我們幾輩子的房子都住完了,占了多少地?”
吳放歌說:“不大,也就一畝多一點……”
崔明麗不滿地說:“你就糊弄我們吧,一畝多……我看光這個院子就占了四五百平。”
吳放歌說:“我買下這地的時候可是荒地,就是現在,周圍的路都還沒修好呢,我還承諾了五十米的路,簡直虧大了……”
崔明麗捶了他一拳說:“便宜都給你占盡了,還哭窮!真討厭。”
說著大家進了樓,吳放歌又介紹說:“一樓是廳式結構,我打算租給或者自己開一個小超市,不然光每月的電費啥的就不得了。”
崔明麗說:“鬼讓你修這麼大房子。”
一行人開始嘿做嘿做爬樓梯,爬到了四樓吳放歌才打開一扇門說:“行了,這是我們自己住的地方,樓上是隔熱層和空中花園活動室。現在還沒弄好,春天後種了花草才漂亮。”
房間的裝修是地中海風格的,但家具隻運來了沙發和床,看的那有蓉和何海珍咋舌不已,連連讚道:“真像個皇宮。”
轉了一圈兒,吳放歌又帶他們去樓上看了看,崔明麗說:“放歌,你都這樣了,還上什麼班啊,直接回來享福好了。”
吳放歌笑了一下說:“我也想來著。可是有些事就像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等有了碼頭能靠岸了,自然就可以停下來了。”
上上下下的參觀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由於是初裝修好,房間的窗戶全是打開的,夜風吹來,冷颼颼的,何海珍就說:“真是越看越嫉妒啊,不能再看了再看就不想走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那有蓉看了看窗外說:“可這麼黑怎麼走啊,出租也不一定來這地方呢。”
崔明麗說:“看來還得靠我,我呀,叫輛值班的警車過來,咱們仨走,把這個臭顯擺的現世寶一個人扔他的新房子裏,嘻嘻。”說著拿出手機就要播號。
吳放歌趕緊攔住說:“走什麼啊,這兒有的是房間,還怕不夠你們住的啊。”
崔明麗抽抽鼻子說:“別了,你這屋裝修的味道還沒散盡呢。”
何海珍也嗅了嗅說:“好像也沒那麼嚴重,可就是有點冷。”
吳放歌說:“空調還沒安裝,不過裝修工人還剩了點鋼碳在,我去生個火,就暖和了。”
何海珍拍了他一下說:“你討厭啊,不早說,凍得我清鼻子長流。我陪你去。”說著推著吳放歌的肩膀就走。
這兩個走了,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了崔明麗和那有蓉兩人。
她們倆以前在軍分區軍訓的時候很要好,後來就來往的少了,近年還是第一次見麵,不過畢竟有以前的友情在那兒,於是沉默了幾分鍾後,崔明麗率先打破話匣子問:“有蓉,你的事兒我聽說了,處理的怎樣?”
其實這純粹是沒話找話,那有蓉的事,圈子裏的誰不知道啊,也就是個話頭。
那有蓉點頭說:“沒事了,放歌幫的忙。”
崔明麗說:“可惜了,當時我不在,沒能幫上你什麼。”
那有蓉搖頭說:“你不幫也好,萬一再坑了你?說實話,這次卻是我做錯了,沒坐牢是我運氣好,還有朋友幫我……”這一說,又想起周國江欺辱她的事情來,本想說出來訴訴苦,可又明知崔明麗與周國江是多年的同事,說出來搞不好反而落個不是,一股子的憋屈,不由得悲從心來,又落下眼淚來。
崔明麗一看趕緊好言相勸,問‘怎麼了’,那有蓉哪裏肯說,隻是一味的搖頭說‘沒事’。就在這時,聽見樓梯口那邊嘻嘻哈哈的說笑聲,原來是吳放歌和何海珍回來了,那有蓉趕緊擦擦眼睛,從崔明麗懷裏抽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