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男少女,小的不過十三四歲,大的也不過才十七八,不知道是受了誰的蠱惑,想弄些丸子來金烏外,隻可惜這幫孩子不過是逃課的學生,不是什麼小混混,因而也沒什麼經驗,貨還沒出手就被警察一網打盡了。
考慮到丸子的數量不大,這些孩子又都未成年,最重要的是金烏新區分局初建,經費缺乏,於是決定把這幫孩子的父母都叫來,罰款放人了事。別人到也好辦,唯獨這個女孩的父母是誰,無論哪個孩子也不知道,原來她是遊蕩到那些孩子的城市的。最後實在被逼不過,她就直接說吳放歌是他爸爸。
本來大家誰也不信,這孩子一口的雲南腔,說是吳放歌的孩子年齡也偏大了些,可她是第一次來金烏,怎麼就知道金烏有個叫吳放歌的人呢?崔明麗更是對這件事情好奇的很,畢竟吳放歌在雲南當過兵,這其中有些淵源也說不定,於是就催著他回來‘父女相認’。
吳放歌蒙了一陣子之後,很快反應了過來,問道:“卷宗裏有她母親的名字沒?”
“果然是孽債啊。”崔明麗笑著說:“開始這孩子說她父母全都死了,後來又提了你的名字,母親什麼的還沒說。”
吳放歌也笑著說:“不會吧,幾天了都還沒能讓她開口?聽說進了你們這兒就是木乃伊也得招供啊。”
崔明麗說:“你別瞎說,我們這裏可是最講法律的地方。另外她不是提你名字了嗎?萬一要是有什麼差錯,我怎麼見你?”
吳放歌想了一下說:“那讓我們單獨帶幾分鍾吧。”
崔明麗說:“那可不行,你又不是辦案人員。”
“哎呀,行歌方便啦。”吳放歌一邊說,一邊推,活生生的把崔明麗推出了她自己的辦公室。
又過了一陣子,門被打開,剛才那個女孩又被帶了進來,崔明麗還特地探頭說:“喂,有事喊一聲。我就在門口。”
吳放歌笑著說:“不會有事的。”說著讓那女孩坐下問:“孩子,你看著我,看清楚啊,我真的沒見過你。”
那女孩又瞪著眼睛盯著吳放歌看了一陣子說:“沒錯,就是你,我小時候見過你的,你都沒怎麼變。”
吳放歌心裏安穩了一點,這女孩既然這麼說,很明顯肯定不是自己的女兒,剩下的就是做做思想工作,讓她別在亂說話就好了。於是就和顏悅色地說:“哦?我可沒什麼印象見過你啊。”
女孩說:“女大十八變嘛,我們見麵的時候我隻是個小女孩,現在這樣子你當然不認識。”說著還故意把小胸脯子挺了挺。
吳放歌把目光移開,笑著說:“對對,那也是。不過就算咱們以前見過,你也不能喊我爸爸啊,畢竟我不是你爸爸。不過你別誤會啊,這倒不是推脫責任不願意幫你,隻是事實就是事實,尤其是牽涉到這些親情的關係,不能亂說的。”
誰知那女孩語氣堅決地說:“你就是我爸爸!你和我媽媽睡過覺,你不是我爸爸誰是我爸爸?”
吳放歌一下子迷亂了,難道……?在雲南和自己又關係的三個女人裏,周敏自己時常聯係,不可能出這事;路小碗當時還沒結婚,就算有孩子了,也應該比眼前的女孩子小幾歲,剩下的隻有……我的天呐,衛豔,記得當年衛豔有個幾歲的女孩,自己還見過幾麵。吳放歌一下站了起來,雙手抓住女孩子的肩膀搖晃著問:“你媽媽是不是衛豔!是不是!”
女孩沒想到他有這麼大的反應,瞪著大眼睛,有幾分恐懼地點了點頭。吳放歌又捧了她的臉上下端詳了一番說:“像!像!太相像了!是說一見麵就覺得眼熟!”然後直起身在屋子裏來回走了幾步又說:“蒼天不負我啊,讓我有機會報恩!”又轉過身,見女孩好像嚇著了,就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怎麼了?沒事了孩子,等會吳叔叔跟外麵的警察阿姨說幾句話,你就可以回家了。嗯……你爸爸呢?怎麼和他聯係?”
女孩依舊怯生生地說:“不……你就是我爸爸。”
“哈哈哈。”吳放歌笑著說“爸爸可不能亂叫啊,我是你吳叔叔,快,告訴我你爸爸的聯係方式,我一定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回去,當然了,想在吳叔叔這兒玩幾天也可以啊,我最近蓋了一座大房子,樓上帶花園兒的。”
女孩低下頭,嘴唇抽動了幾下才說:“我爸死了……白血病……”
“什麼?”吳放歌一愣,心想,難怪這孩子沒人管了,她爸爸是再婚過的啊,於是又問:“那……那……你那個……”吳放歌想問她她爸爸再婚後的那個女人要不要管她,但是又說不出口,不過女孩還是聽明白了,就說:“開始我是跟她過的,不到一年她就又嫁人了……我就……我就……”說著,眼淚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