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麗酸溜溜地說:“什麼恩?美-人恩吧。正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當年隻顧著爽,現在得還債了吧。”
吳放歌歎了一聲說:“那有什麼辦法,該還的就得還。”
崔明麗放下筷子說:“懶得管你那些風流韻事。”說著又一伸手說:“拿來!一萬塊!”
吳放歌一愣,也不說什麼,進臥室就去取了一萬現金出來,交到崔明麗手裏。
崔明麗掂著錢笑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是一萬塊?”
吳放歌說:“你又不會騙我,我問什麼呢?”
崔明麗說:“吃你的錢啊。說好了保一個人五千,我可找你要了一萬啊。”
吳放歌笑了一下說:“就如同你說的,當還債了。”
崔明麗親昵地打了他一下說:“還你個大頭鬼啊,要還可不止一萬了。我可是話說明處,包金呢,局裏隻收你兩千,這是最低價。剩下的八千呢,我打算派兩個兄弟去雲南出趟差,查查這孩子是不是說的實話,免得你往家裏領個小偷都不知道!”
吳放歌眼睛一亮,拍著自己的大腿說:“是啊,我就沒想到這一層呢,隻聽她說,我就信了呢,還是你心細。”
崔明麗受了誇獎,臉上笑的開了花,但旋即又說:“心細!我看你才是腦子短路了,基本的事情都想不到。去,再給鍋裏摻點湯,給我拿點豆皮和金針菇來!”
吳放歌樂顛顛的去了。
崔明麗吃了一個肚兒圓,小豔也洗了澡出來,換上了吳放歌買的衣服,稍微緊了一點,畢竟當時隻是目測,難保沒那麼準。女孩子發育的好,又才洗了澡,衣服又緊又沒內衣,小胸脯子越發顯的鼓了,腰肢也愈發的細,頗有些盈盈一握的感覺,吳放歌不想讓她在自己麵前晃悠,揮手讓那有蓉帶她睡覺去了。
崔明麗見吳放歌那樣,就打趣道:“怎樣?這姿色比她媽媽如何?”
吳放歌說:“實話實說,比她媽當年漂亮。”
崔明麗說:“當然了,年輕嘛。”
吳放歌又補充說:“隻是她媽媽的魅力不在長相上。”
崔明麗原打算再逗吳放歌幾句,見他說的嚴肅,隻得打住告辭,摸著肚子哎喲著下樓去民警宿舍睡了。
送走了崔明麗,那有蓉從客房裏出來,吳放歌就問:“睡了?”
那有蓉點頭說:“孩子累得厲害,一倒下就睡著了。”
吳放歌還是不放心,又過去開門探頭看了一眼,然後退出來小聲地對她說:“我今天給她買了些衣服,但內衣什麼的不方便買,而且那些衣服也不合身,明天你帶她去買幾件換洗衣服,順便……你不是金烏中學有熟人嗎?看有沒有她這個年齡段的考試測試題,要兩套回來給她做,我好有個底。”
那有蓉說:“你還真像把她當女兒養啊。”
吳放歌說:“小麗派人去查她的底細去了,如果她真是衛豔的女兒,又沒有什麼法定監護人的話,我必須負起責任來。”
關於衛豔,那有蓉不知道太多,但見吳放歌如此說,自然也就不在多問,也下樓睡覺去了。
大家都睡了,吳放歌也回到自己臥室,打開衣櫃,取出一個鋁合金的小盒子,打開了,裏麵一疊信,這是當初衛豔給珍珍寫的信,珍珍又轉贈了給她,除了南疆那塊冰冷的墓碑,這些信是衛豔給吳放歌唯一留下的東西。
吳放歌拿著信上了樓,坐在搖椅上,一封封讀著那些信,逐漸覺的心髒絞痛起來,隻得捂了喘息了一陣才慢慢緩過來。他把信都放了起來,心中默念道:“豔,你放心吧,她如果真是你的女兒,我一定要讓她過的想公主一樣,穿最好的衣服,上最好的學校,過最好的生活。”正想著,天邊一道金色的閃電劃過,一兩秒鍾過後才傳來隱隱的雷聲。吳放歌又默念道:“豔,我就當你這是在答應我,我要是做不到,你直接劈了我就是。”
正想著,眼前一響,直接一個炸雷就在頭頂炸響,吳放歌一個哆嗦,忍不住說出口來:“我的姐啊,等我做不到時你再劈嘛。”
吳放歌逃下樓來,心有餘悸自言自語地說:“真是的,封建迷信害死人啊。”正說著,忽然聽客房裏傳來一陣哭聲,還摻雜著‘媽媽媽媽’的喊叫聲。
吳放歌慌忙跑到客房門邊喊道:“小豔,沒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