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臨危受命,隻身來到金鳳大酒店的友誼廳,饒是身負重任也還是經過了層層安檢,好在參與安保的人有不少就是本地公安,到也沒過多的難為他。
其實這個廳也是為了吸引外資臨時設立的,向金烏這種發展中城市,不可能像北京那樣還有個專門讓外賓住的友誼賓館啥的,但就這一層樓,也是經過了重新裝修過,頗為洋氣。
吳放歌由服務員帶著,來到519房間,才到門口門就開了,一個身穿黑西裝,身體強壯的男子探出頭來,看見吳放歌笑道:“隻是猜你在,原來果然是你。”果然是何健。
兩人親熱地握了握手,何健從衣袋裏掏出一張外幣遞給服務員,服務員擺手說:“不,我們不收小費的。”
何健說:“給你就拿著吧。”
服務員左右看看沒人,又看了看吳放歌,吳放歌笑著一點頭,她才接了錢,歡天喜地地走了。
吳放歌進了屋,忽然從背後偷襲何健,試圖做了一個擒敵動作,結果反被何健按到了地上笑道:“放歌啊放歌,你果然還是個二把刀,一點長進都沒有。”
吳放歌也笑著說:“是啊,打不過你。”
何健放開吳放歌,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說:“不過呢,你的本事也不在這上頭。”說著把西裝脫了扔到一邊,領帶也扯開了說:“每天都穿著這些東西裝B,真累人呐。”
吳放歌看著這房間,是件套房,客廳兼做辦公室,還有兩間客房,一應設施齊全,就笑著說:“不錯啊,看來我的錢沒白花。”
“你別提了。”何健把自己摔到沙發上,又解開了兩顆襯衣扣子說:“我到沒事,就是齊娜很擔心,不是怕穿幫,而是她覺得你這麼做是不合法的。”
吳放歌搖頭到:“唉……真是俄羅斯人,她不懂咱們中國。對了,她呢?”
何健說:“洗澡呢,隻要一進門就得洗澡,睡覺前後也洗,然後就穿著睡衣白白胖胖的在屋子裏瞎轉悠,我的神啊,我要不是有老婆,非犯錯誤不可。”
吳放歌笑道:“那就犯個錯誤唄,來個跨國之戀。”
“去你的。”何健抓起個沙發靠墊扔了過來“這娘們兒是不錯,在農場裏也挺照顧我們,不過恐怕對我是不來電,而且她才離了婚,還帶著兩個小崽子,這要是帶回我們老家,我媽不活刮了我啊。”
“她有兩孩子啦,上次見麵都沒說啊。”吳放歌說。
何健說:“上次時間實在太少……”
話還沒有說完,主臥的門忽然打開了,齊娜穿著睡衣,正擦著頭發出來,一看見吳放歌就把毛巾一扔,笑著喊了一聲“吳!你來了!”然後就奔過來抱著吳放歌,左右臉頰各親了一下。何健在一旁嘟囔著:“俄羅斯娘們兒啊,親嘴就像咱們握手。”
吳放歌瞪了他一眼說:“這用不著你翻譯!”
於是三人坐了,開始商量正事。不用說,這又是吳放歌設的一個局。
去年吳放歌投資了齊娜家鄉的農場,並且讓自己的戰友何健等人去俄羅斯種地,雖然隻是一年,卻已初見成效,效益顯著,如果這麼發展下去,再過個十來年,整個農場所創造的財富足夠大家,包括當地的俄羅斯雇工過上小康的日子,但是吳放歌並不滿足於此。他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裏用盡量合法的方法賺更多的錢,於是他想到了這個引進外資的法子。
其實讓齊娜冒充俄羅斯大富豪也不算是完全的冒充,她好歹也承包了一個小農場,隻不過誇大了一點罷了。按照吳放歌的安排,齊娜在俄羅斯注冊了一家農貿公司,並且給農場的農產品申請了品牌專利,給這個局鋪了一個很好的底。
吳放歌打算扯虎皮做大旗,用外商的名頭做好五局西郊那塊地的回收工作,然後改造成農場,具體是獨資還是合資都不重要,因為說到底都是吳放歌自己的本錢,有了這個農場,就可以專門種植和經銷齊娜農場的品牌農牧產品了,然後再在附近建一座俄羅斯風味的餐飲娛樂場所,不為掙錢,隻為拉關係。再往下就可以從金融機構套錢了,隻要能順利的運作十來年,就可以讓一塊錢變成五塊錢來花。而且一旦機構能不聽的運轉起來,不管是否虧損和還欠貸就都無所謂了。因為到了那時,誰也不敢讓這家機構倒閉,因為一旦倒閉,對誰也沒有好處,而錢則盡落吳放歌的腰包。
齊娜對這種生意方式多次表示質疑,吳放歌隻得給她解釋,由於生活成長的背景文化不同,解釋了半天齊娜也沒搞明白,不過她對吳放歌有一種天生的信任,見吳放歌如此認真的做這件事,她作為朋友是沒有理由不幫忙的。
為了這個局,吳放歌把他散落在四處的生意能調撥出來了所有現金都集中了起來,就是為了要讓齊娜像個俄羅斯的女富豪,並且有一筆啟動資金,現在看來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