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被兩個小夥子按著肩膀坐在沙發上,雖然踢騰著兩條長腿掙紮著,卻起不了任何作用,雖說她也學過兩招自衛術,可畢竟不是武林高手,對付不了一屋子人。
子安,她的男友,或者說是前男友,叼著煙,一隻腳踏在茶幾上,臉上堆著笑說:“你這是何必呢?留下點回憶行不行?”
穀子氣嘟嘟地說:“誰和你回憶!我是回來搬東西的。”
“哦?”子安裝出一副很奇怪地樣子說:“搬東西?搬什麼東西?你是說拿衣服吧,行,隨便拿。”
這時穀子忽然看見一個女孩耳朵上掛著的好像是自己的白金耳環,便怒道:“賤人,給我摘下來。”還想上去奪,卻被人按住動彈不得。
子安陰笑道:“哎呀,別那麼小氣嘛,反正你首飾多,放在抽屜裏也是放著,給別人戴戴也是節省資源嘛。”
穀子憤怒地看著子安,那張英俊的麵孔曾幾何時怎麼變得如此猙獰?那張充滿了甜言蜜語的嘴又怎麼在一夜之間竟然變的如此猥褻?這一切的一切隻有一個答案:自己一開始就錯了,子安從來沒有愛過自己,以前的一切都是子安的一出戲,自己的一場夢啊。
她是個聰明女孩兒,一下就猜透了這一點,不過似乎晚了些。
“放開我!”她喊著,“我走!不礙著你們的屁事兒!”
按住肩膀的手鬆動了一下,隨即又按的緊緊的,精明的穀子從那些屋子裏的小夥子眼裏看出淫邪的眼神來,屋裏的女孩子也都掩嘴壞笑著,似乎在等著看好戲。
“你們想幹什麼?!”穀子有點慌了,再是什麼樣的女人,也都怕這件事“子安,你讓他們別亂來啦。”
子安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摔,隨手摟住一個女孩兒說:“哎呀,別這麼小氣嘛,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呢?再說了,我的這些兄弟啊,早就想領教一下你的功夫了,大家就嗨皮一下嘛。”他說著,無恥的笑了,還用手指去勾懷裏那個女孩的下巴,又在那女孩的胸前抓了一把,女孩咯咯笑著,和他嬉鬧。
穀子恐懼地往沙發裏麵縮著身子,吼道:“你們別亂來啊,……救命啊!!”
“我們又不要你的命,嘿嘿嘿……”一個小夥子笑著,率先朝她撲了上來。
“哐哐哐!”外頭忽然有人砸門,畢竟做賊心虛,屋內所有人的動作一瞬間都停了下來。
有些事往往到了千鈞一發之際才會有轉機。
“哐哐哐!”砸門聲依舊在繼續,並且有人喊道:“派出所兒的!快開門!”
穀子一聽,趁勢擺脫了控製,就往門口衝,卻在半途被子安一把抱住撲倒,掩了她的嘴說:“別喊!再喊我弄死你。”
外頭的砸門聲繼續著,又有人喊道:“快給老子開門,我聽見屋裏有人,別給老子裝死!”等了一下見屋裏沒有回音,就又說:“阿義!你給老子開門,老子剛才聽見你聲音了。”然後又聽見這個聲音小了一點聲音說:“準備好槍,不行就把鎖給嘣了。”然後就是哢噠一聲,仿佛是手槍上了膛。
屋裏,大家都盯著阿義,阿義則一點點的往門口挪。子安怒道:“阿義你敢!你吃我的用我的玩我的,末了還想出賣我?”
阿義戰戰兢兢地說:“子安哥~不是我不仗義,你才來幾個月不知道,外頭那個是周國江……”
子安雖然不知道周國江是個什麼人,但是能讓阿義這種小地頭蛇害怕的人,應該是有些來路的,但他依舊嘴硬道:“周國江又是哪裏的神嘛,咱這兒可是民宅,警察也不能私闖民宅啊,我這就打電話給公安監察上!”不愧是個拆白黨,懂的還挺多。可就在他一拿手機的時候,穀子騰出手來對著他的眼睛就是一戳,然後從地上彈起來就跑,雖然隨即又讓兩人按住,但醫生淒厲的‘救命’卻喊了出來。
屋外周國江一聽也慌了,不知道屋裏發生了什麼事,也拔出槍來上了膛,怒吼道:“阿義!你小子再不開門,出了什麼事全算你的!”
“不關我的事啊。”阿義這下也不遮遮掩掩的了,跳過去就把門打開了,周國江進來就先一腳把他給蹬翻了,餘下的警察也衝了進來,男男女女的按了一地。子安和穀子也沒落空。
周國江昨晚打了一晚上麻將,眼圈熬的紅紅的,大年初一就趕上這事兒,心裏是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再一看屋裏的這些人,笑道:“我靠啊,這麼多的人,帶來的手銬恐怕不夠用啊。”
子安和穀子給按在地上,正好是臉對臉,子安便狠狠地說:“你以為是來救你的?你還不是沒落空。”穀子懶得跟他說話,一口唾沫啐在他的臉上,他剛想發飆,背上就被踏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