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回到家的時候,隻見一個年輕的漂亮女人,坐在沙發上,雙腳搭在茶幾上,懷抱一大包爆米花兒,另一手還抓著一瓶啤酒,正在那兒看電視,小豔則氣嘟嘟地抄著手坐在一側的單人沙發上。於是就笑道:“這是誰家的女強盜進了我家的門兒啊。”
那個年輕女人和小豔幾乎同時扭過頭來,看見了吳放歌,小豔就想看見了救星一樣,可張開嘴,一聲‘爸’還沒喊出來,那個女人就來了一個先聲奪人,抬嘴就是一句“老公~~你回來啦。”說話的同時,啤酒和爆米花都扔了,敏捷地跳過沙發,跛著腳就撲向吳放歌,兩手搭了他的脖子,兩腿夾了他的腰,活脫脫一招標準的老樹盤根,還嘻嘻哈哈笑著照著他的臉上連啄了幾口。吳放歌被她纏著,躲也躲不過,挨了幾下結實的。
這下子,小豔就覺得自己被兜頭的一盆冷水澆了一個透心兒涼,張了嘴愣在那兒了。
吳放歌也吃了一驚,忙說:“這哪兒跟哪兒啊,就老公~~”再定睛一看,驚喜道:“小菲!”
小菲腦袋一歪說:“算你有良心,還認得出我。”
吳放歌笑著說:“甭管有沒有良心,你先下來再說。”
小菲嘻嘻一笑,從吳放歌身上跳了下來,誰知碰到了腳的痛處,身體失衡,多虧了吳放歌扶住了,她又甜甜地說了句:“謝謝老公。”
吳放歌滿腦袋黑線地說:“別亂喊啦,應該是老板。”
小菲說:“都差不多嘛,再說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不認賬啊。”
吳放歌把她推坐在沙發上說:“胡說什麼啊,什麼一夜夫妻……”
小菲說:“就是那次你臨走前的燒烤之夜嘛,大家都喝醉了,也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人家的小褲……”
話還沒說完,吳放歌眼疾手快一把捂了她的嘴說:“您嘴下留情吧,我家可有孩子。”然後對著已經石化了的小豔笑著說:“小豔,介紹一下,這個是小菲姐姐,是你丁虹姐姐介紹來幫咱們照管家的。”
小豔見小菲和吳放歌如此的親昵,知道又來了個不好惹的,一時沒有對策,又要在吳放歌麵前裝乖寶寶,隻得老老實實的喊了聲:小菲姐。
吳放歌見小豔這麼喊了,也就不在多話,又問小菲說:“丁虹那邊好一陣子沒消息,我還以為你不願意來呢。”
小菲指著自己的脖子說:“你就看我這嗓子,還怎麼當導遊嘛,而且丁虹和我說的那幾天,我正好腳上做手術……長了個骨刺……”
吳放歌嗔怪道:“那你來時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去接你啊,你行動又不方便。”
小菲笑道:“給你個驚喜唄,看看我在你心裏到底占多大分量啊。”
吳放歌笑道:“又胡說了,以後你就給我好好幹活兒吧你。”
“唉……當牛做馬的命哦。”小菲歎道。
不管怎麼說,遠來的的就是客,家裏又沒有別人可以助手,吳放歌就親自係上圍裙下了廚房,喊小豔打下手,小菲就繼續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當甩手掌櫃,小豔嘟嘟囔囔地說:“爸,咱到底是請她回來幫咱的,還是伺候的啊。”
吳放歌毫不在意,隻是笑道:“小豔,早跟你說什麼來著?待人接物要寬容點兒,咱們都是草根起家的,她腳上才動了手術就趕過來幫我們,得對她好點兒。”
這話自然不能說服小豔,於是她一邊給吳放歌幫忙打下手,一邊在腦子裏搜羅了一遍,找能幫得上忙的同盟軍,可找了半天都沒幾個合適的,最後用了兩害相較取其輕的原則,躲在廁所裏先給崔明麗打了一個電話,先說隻是請她過來吃飯,後來才把今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的事給她說了,因為平時就看得出崔明麗對吳放歌餘情未了,在萬般無奈之下,趕虎驅狼也算的上是一招妙棋。
約請了崔明麗,小豔又約了林婷,崔明麗雖然凶悍,可畢竟是已婚婦女,不在此地常住的,林婷卻不同,若是能請她回來,兩人一致對外,勝算更是大的多。
最後小豔還想和那有蓉通報一下情況,但是她不知道穀子一直在哪裏當隱形人,所以把她當成了最後一項人選,還沒來得及打電話時,吳放歌在外頭喊道:“什麼事情要在廁所裏待那麼久啊,快出來端菜了。”
事情的開始和小豔預料的差不多,正在吃飯時,崔明麗還林婷先後到了,可後來的發展卻不如她想的那樣。小菲一如既往地和吳放歌打情罵俏,雖說有崔明麗和林婷在,吳放歌到也不怎麼敢放肆,可首先林婷的反應就不如小豔所想的那樣,她甚至還跟著一塊兒鬧,到最後甚至惹得和小菲就似姐妹一般;崔明麗開始的表現還行,多少有些不自在,到最後居然抹了眼淚了,小菲還不知死活地去勸,小豔暗笑道:“哼哼,去吧去吧,等催命麗一發飆,當場就撂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