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這輩子也不會有更大的出息了。”說這話的人是小蟑螂,他個子小,自從入了政協後越發的低調,平時話都很少,所以若是有一堆人聚會,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他。平時又配了付眼鏡兒戴著,如 果不是老熟人,根本不能想象他是個十幾年前還拿著西瓜刀滿街砍人的小混混兒。
吳放歌一看周圍,就隻剩了他和小蟑螂,就笑著說:“你怎麼還不去?不會也嫌你身邊這位不漂亮吧。”
這話一說,小蟑螂身邊的土雞也嗲道:“是不是哦,哥哥。”
小蟑螂笑了一下說:“倒也不是,隻是自從結婚有了孩子,不知道怎麼的,就不喜歡在外頭玩兒了。”
吳放歌勸道:“不玩就不玩兒吧,進去泡個澡,搓個背,醒醒酒也好,大家都進去了,你我要是不去顯的不合群。”
“你說的也是。”小蟑螂對此表示讚同。
吳放歌進了房間,醜雞自然跟在後麵。房間裏空調開的很足,但空間不大,顯的有點氣悶,他就對那醜雞說:“和你們老板說說,門上或者哪裏安個換氣扇,這房間裏明顯的缺氧。”
醜雞笑著就把衣服脫的隻剩內衣褲,好家夥,胸確實不小,可那肥碩的臀部賽過了磨盤,而且滿肚子的五花肉,或許韓國人喜歡,但吳放歌卻喜歡不起來。
好在這醜雞倒也懂事,沒一上來就要如何如何,而是先去拾掇黃桶,都弄完了,才回頭對著吳放歌一笑說:“行了……老板你可以脫了進來了。”
吳放歌一笑,取出皮夾,拿了兩張一百的票子往那醜雞胸前一塞說:“好了,你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會兒。”
醜雞笑著說:“不用我給你搓個背啥的?”
吳放歌說:“不用,我家裏有浴缸,天天都泡澡,沒什可搓的。”
醜雞又說:“那你好歹讓我在這裏頭待會兒,不然會被人笑話的。”
吳放歌說:“這有什麼好笑的?”
醜雞說:“我若太早了出去,別人會以為你不行……”
吳放歌一聽笑了,說:“你還體貼啊,他們又不認識我,笑就笑吧。”
醜雞說:“誰說不認識,你那兩個朋友嘴不嚴,早露出來了,知道你是市裏的大領導,唉……我也命好,遇到大領導了。以後還請多關照啊。”
吳放歌一聽,心說這幫家夥,這不是害我嗎?就又說:“可是你在這兒,我怎麼脫衣服啊。”
醜雞說:“那我背過臉去嘛。”說著真個背過臉去了。
其實吳放歌也不在乎在女人麵前脫衣服,又不是毛頭小夥子,更何況還是這種場合呢。所以也就嗬嗬一笑,背對著醜雞把衣服脫了,正要跨入黃桶的一刹那,忽然聽那醜雞說:“你好像各健美運動員啊。”
吳放歌跨入桶裏笑道:“你偷看了?”
醜雞說:“沒,就瞟了一下。男人有肌肉就是好看,我平時就看自己的肥肚子裏,見得男人也大多是腦滿腸肥的啤酒肚,醜死了。”
吳放歌笑道:“現代人生活緊張,又懶,所以舍不得鍛煉。”
說完這句話後,兩個人沉默了好一陣子,醜雞才又找話頭說:“喂,你真的不要搓搓背啊。”
吳放歌說:“不要,實話說,我很不喜歡這種場合的,隻是朋友的麵子,不好違了。”
醜雞說:“其實我知道自己長的不好看,不過其他功夫還是不錯的,你真不試試?”
吳放歌說:“算了吧,你也知道,我明天就結婚了,留點體力還得對付新娘子呐。”
“她真好福氣。有你這樣的男人,又帥又溫柔又有錢……身體又好……”醜雞幽幽地說。
吳放歌嗬嗬笑了一下沒搭話了。
其實天下的女人不管長的美還是醜,又或者是從事的什麼職業,在尋得一個完美的歸宿上是相同的。
吳放歌雖說和醜雞談得也算投機,卻始終沒讓她攏身。最後衝了淋浴,抹身子時,醜雞厚著臉皮死湊過來一邊動手一邊說:“我幫你擦背,你自己夠不著,大冬天的,擦不幹穿上衣服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