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啊。’吳放歌心裏哀歎著,又塞進兩個紅包,總算是把門打開了。裏麵還有最後一關,敲開閨房的門。
這最後一關可真不好過了,塞了紅包還不開門,還讓說好聽的。吳放歌挖空心思把想得到的好話肉麻話都說了,惹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可裏頭還是不開門,最後連丈母娘都心疼了,隔著門幫著求情,也還是不行。最後葛學光說:“實在不行,我看樓下拐角那兒有把消防斧……”
吳放歌斥道:“去去去!你少出餿主意!”
葛學光壞笑著跑了,何海豹卻在一旁說:“其實學光哥說的有道理……”
吳放歌隨即也把他給罵跑了,才說另想辦法的時候,葛學光嘿嘿笑著回來了,手裏端著消防斧。
吳放歌歎了一聲,接過斧頭,在老丈人一行人高呼“要不得”的聲音裏,舉起了斧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門打開了,開門的正是穀子——到底是自家的老婆,知道疼老公,可她開門第一眼看見的卻是吳放歌高舉著斧頭的樣子,嚇得往後一跳,這時一幹兄弟們的用處終於派上了,他們一擁而入,把那幫伴娘衝散了,其中幾個還被占了點手上的便宜。
“你拿個斧子幹嘛?”穀子嗔怪道。
“劈門……”吳放歌老老實實地說。又看見穀子腳上隻穿了一隻鞋,就問:“你鞋怎麼回事?”
穀子回望那些伴娘說:“她們給藏了。”
再看那些伴娘,一個個擠眉弄眼,得意洋洋的齊聲說:“紅包紅包!”
吳放歌往懷裏一摸,紅包已經發完了,幹脆心一橫,彎腰扛起穀子就跑,那些伴娘當然不幹了,紛紛上前阻攔,可吳放歌的那些兄弟也不是白給的,把吳放歌圍在中間,殺出一條香豔路,終於突出重圍到了樓下,忽然柳正飛驚呼:“壞了!”
眾人忙問:“啥壞了?”
柳正飛說:“按規矩,剛才應該在裏麵對丈母娘啥的,表表中心的,可放歌扛了新娘子就跑,娶親變搶親了。”
吳放歌笑道:“表忠心,去婚禮上吧,那裏頭在也去不得了。”
大家覺得也是這個道理,於是亂哄哄的上了車,又有人去安撫那些氣不過的伴娘們,折騰了一陣子,車隊這才再度出發,回到新房裏去。
其實回新房不過是個程序,隻是表示新娘子接回來了,椅子還沒坐熱,車隊再度出發,去喀秋莎酒店吃喜宴。
雲柔眼見著吳放歌結婚,心裏挺難受的,可還是盡心盡力的幫他籌辦喜宴,不過有一點讓她心裏稍微舒服一點,那就是今天傷心的人肯定不止她一個,至少那個崔明麗最近一段時間據說脾氣暴躁的很,弄的新區的地痞混混小偷什麼的都消停了不少,因為根據傳說現在要是落到‘催命麗’的手裏,至少也得脫兩層皮。
不過雲柔也不是好惹的,外頭在舉行婚禮儀式的時候,她召集了一批唯恐天下不亂的壞蛋在後麵接過給新人準備的喜酒(婚禮儀式結尾上喝的)往裏麵加了漫漫一勺兒鹽,小菲看見了,就加了一勺味精,那有蓉往裏倒花椒麵,還拿筷子攪合了,隻有林婷心疼‘叔’隻放了兩勺糖中和一下,就這樣,兩個半杯紅酒轉了一圈就變成了一杯,天曉得裏頭加了多少東西,雲柔的心情卻好多了。於是等到前頭主持人喊讓新人喝交杯酒的時候,她就親自笑眯眯地把這兩杯超級雞尾酒端出去了。
吳放歌雖然隱隱覺得有點不祥之感,可程序還得繼續走啊,接過交杯酒一入口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再看穀子,眉頭也皺的緊緊的。
“糟了,被人暗算了。”吳放歌想著,有心停下來,可台上台下的全是起哄的聲音,再說這交杯酒豈有喝一半就停下來的道理?於是一咬牙暗道:“娘的,就當是喝毒藥了。”一仰脖子整杯雜貨就灌進去了。穀子一見他喝了,真個是夫唱婦隨,也抬手就把酒給喝了。
吳放歌見狀,也是情由心生,上前就忘情地把穀子緊緊抱住,在她耳邊說:“對不起了……”
穀子也不說話,隻是把臉一側,在他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惹得台下諸人又哄笑起來,有鼓掌的,還有吹口哨的,主持人隻得出來打圓場說:“二位新人,知道你們情深意重,晚上回去了,保證有時間讓你們抱個夠!親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