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通了,聲音卻是從不遠處傳來的。吳放歌覺得詫異,就循著聲音找過去,卻見妮子躲在一個拐角處,手裏拿著電話發愣,可能正在尋思著接還是不接。吳放歌見了就笑道:“你幹嘛呢?”
妮子嚇了一跳,半晌才低垂眼簾說:“我想和你們一起玩可以不?……我已經下班了……”
吳放歌先是一笑,然後又一想,反正裏麵已經有兩個劍拔弩張的了,再加上一個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說不定還就此成了鼎足之勢,平衡了呐。於是就笑著說:“正想過去叫你呢,來吧”說著就走在前麵,妮子像個小尾巴似地跟著。
一進了豪包,果然,雲柔見了就笑著迎上來,對待妹妹般地把妮子拉了過去,和她們一起喝酒唱歌,不過這隻是一會兒的功夫,沒多久雲柔就把妮子和崔明麗都撇了,跑過來和吳放歌聊天——真是個會利用機會的女人。
相比之下崔明麗顯的有點‘傻’,趕上妮子也是有點憨憨的,於是兩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開了,可是到了後來妮子有點被嚇著了,崔明麗那嗓子眼兒簡直就像個下水管,一杯啤酒隻是一晃就倒了下去,根本不見道嘴裏停,於是她就瞅著個機會跑到吳放歌和雲柔這邊來說:“崔局長喝起酒來好嚇人哦,你們過去看看不?”
雲柔笑道:“她沒事兒,平時累,難得放鬆下。讓她喝。”
吳放歌卻是有點擔心,崔明麗這些年雖說事業不錯,但家庭自然是麻繩拎豆腐——提不起,所以就站起來朝崔明麗那裏走去,雲柔也歎一聲,跟在後麵。
吳放歌來到崔明麗身邊,正趕上她剛把一杯酒倒進嘴裏,就笑著說:“免費的也不帶這麼喝的呀。”
崔明麗一見是他,馬上也給他倒了一杯,笑著說:“一進來就躲的遠遠的,罰你一杯。”
吳放歌沒轍,隻得喝了,誰知喝的時候崔明麗又說:“你一個人喝太孤單,我陪你喝。”說著也喝了,然後又往自己杯子裏倒,吳放歌一把攔住說:“小麗,少喝點兒。”
崔明麗頭一偏,笑的燦爛,說:“怎麼?舍不得啊。”
吳放歌說:“不是舍不得,酒有的是,我是擔心你。”
崔明麗說:“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就不信,我還能有比現在更糟的事情發生。”
這時雲柔插嘴說:“麗姐想喝就讓她喝吧,她也難得放縱一回。”
崔明麗笑道:“對呀,就憑小柔這句話,我也得敬你一杯。”
吳放歌一看這就沒法兒勸了,隻得由著她們鬧吧。結果局勢差不多又回去了,依然是崔明麗和雲柔鬧騰,妮子就過來和吳放歌聊天,其實也算不上什麼聊天,她話很少,隻是手捏著胸綴含情脈脈的盯著吳放歌看,那眼神也太明顯了,連老肖都看了出來,笑著和其他警察小子喝酒去了,給他們留下了一個相對獨處的空間。
吳放歌被妮子看的有些異樣,就笑著說:“你總盯著我看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啊。”
妮子說:“嗯,就是喜歡看,覺得你好帥。又瀟灑。”
吳放歌手插著頭發往後擼說:“帥什麼帥啊,半老頭兒了。”
妮子正想再說話,可她做的位置正對著沙發,所以能看見崔明麗忽然把被杯子摔了,一下紮進雲柔懷裏了,忙對吳放歌說:“吳總你看呀。”
吳放歌回頭一看,忙站起來趕過去,卻見崔明麗已經哭的昏天黑地,忙問:“怎麼回事?”
雲柔說:“不知道啊,喝著喝著就突然一下子這樣了。”
吳放歌趕緊做到另一頭輕拍崔明麗的肩膀問:“你怎麼了?”這一問,崔明麗忽然一下子掉頭又紮進他懷裏哭,兩手還把他的襯衣抓著死死的擰。其餘幾個警察看見了,相勸,卻又不敢上前,最後還是老肖說:“吳局,還是找個地方讓崔局休息休息吧,最近她太累了。”其餘的人也紛紛附和。
雲柔立刻對妮子說:“你趕緊去準備個房間。”
妮子一聽,‘哦’了一聲,站起來就走,雲柔想了一下,又跟上去說:“低調點兒。”
妮子又應了一聲,去了。
雲柔轉過頭來,和吳放歌一起扶了崔明麗起來,帶她去客房。崔明麗走路沒問題,隻是不說話,一個勁兒地哭,似乎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全哭出來一樣
到了客房,服侍這崔明麗上床,吳放歌剛想搭把手,雲柔就說:“你先下去照顧一下那幫家夥吧,這裏有我和妮子就好。”
吳放歌也確實覺得自己在這兒有點不合適,就又叮囑了幾句,下樓回到KTV。可是崔明麗這一倒下,其餘的警察也覺得不好再待下去,又和他喝了幾杯後紛紛告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