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重逢(1 / 2)

三人聊性正酣,卻被一個電話打斷,說是來了一個大客戶,帶了二十來個人。周敏的電話聲音大,連在一旁的吳放歌也聽了個清楚,就笑道:“是旅遊團吧,還是去越南賭博的?”

周敏掛了電話說:“不是,越南過來的,估計是帶了一幫子越南新娘。看來再過一兩天,內地來接親的人也就要到了。”

吳放歌笑道:“這一來一往的,咱們可賺到了。”

周敏歎道:“賺是能賺,可就有時候想起來不甘心啊,如果不是怕犯法,我肯定就把做假身份證的差事攬過來做了,那個利潤才叫一個高。”

老賈對吳放歌說:“你看見沒?這就叫貪。”

三人又說笑了幾句,周敏和老賈就下去做事了,臨別時還特地問了要不要把他在這裏的消息告訴那些越南人,吳放歌自然又肯定了一下自己的意圖。

等周敏和老賈一走,吳放歌采取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了寬鬆的衣服,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打開了電視機。其實也沒啥好看的節目,但是人卻覺得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感到十分的舒服。

沒想到還沒舒服了半個小時,外頭就有人按門鈴。吳放歌懶洋洋的起來去開了門,隻見門口站了兩個小夥子,留著平頭,大約二十六七歲年紀,個子不高,最多也就165公分,但看得出是受過訓練的,兩人站在一起,目光卻沒有同時盯在同一個方向,顯然是相互掩護著。見吳放歌一開門,其中一個就很禮貌地問:“請問是吳放歌先生嗎?”

吳放歌答道:“是的,有什麼見教?”

那個小夥子又問:“您是否在八十年代末參加過邊境戰爭?”

吳放歌回答說:“是的。”

那兩個小夥子相互交換了一下目光,然後對他說:“那打攪了。”說完就轉身走了。

吳放歌這才常常的出了一口氣,暗道:還好不是來尋仇的。剛才他並非全無防備,說話的時候他有一隻手始終藏在門後,手裏提著酒店的電水壺,那外殼是金屬的,分量也足。

那兩個小夥子才走不久,周敏就又敲開了他的門說:“放歌,我在隔壁房間安排了兩個保安,都是武警下來的,有事兒你就喊。”

吳放歌故作輕鬆地說:“沒事兒,和平年代啊。”可心裏也有點忐忑,幹嘛要問他是否參加過邊境戰爭呢?難道是哪個越南陣亡軍人的兒子親屬什麼的想做點啥?這麼一想,剛才舒服安逸的感覺就打了折扣了。

結果一下午平安無事,晚上老賈周敏自然又是酒宴招待,吃到正酣時,門外又走進一個人來,是個皮膚黝黑,個子小巧的女人,她穿著越式淺色旗袍,拿著手袋,雖然長得消瘦,卻穿金戴銀的一副富貴相。周敏和老賈都很不高興,因為他們吃飯的地方不是一般的餐廳,是用來招待貴賓的地方,門口又服務員和保安的,一般客人是進不來的。但大家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於是老賈就站起來說:“這位女士,這裏麵不接待旅客的。”

周敏也暗自罵道:“看門的真是草包,怎麼亂放人進來,真得炒了才行。”

而那女子卻對這老賈和周敏一笑說:“老賈你胖了,周大姐你怎麼也健忘起來了?”

這倆人一愣,稱呼的如此熟絡必然是熟人,看著也有幾分眼熟,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這女子是什麼人。正疑惑間,那女子又對著吳放歌說:“放歌,你不會也把我忘了吧。”

其實吳放歌此時才把一直有點懸著的心放下了,若一切都是這個女子搞出來的,那就是說什麼問題也沒有了,於是他笑著說:“怎麼忘得了?你還欠我錢呢。”說著站了起來,張開雙臂那女子也猶如蝴蝶一般笑著投入到他的懷裏,咯咯地笑個不停。

老賈隻是覺得詫異,而周敏卻有點吃醋,雖說她和老賈已經結婚多年,也不曾有過什麼紅杏出牆的事,但畢竟以前和吳放歌做過情人,眼見吳放歌和別的女人這麼親熱,心裏總是有點不舒服的,就說:“哎喲,放歌,你可真是紅顏知己遍天下啊。”

吳放歌放開那女子,卻仍然摟著一個肩膀說:“周大姐,你們真沒認出來?”

周敏和老賈都搖頭。

吳放歌剛要說話,那女子卻說:“你別說,讓他們猜去。”

吳放歌笑著說:“算了,別難為人家。周大姐,老賈,這是丁香啊,想起來沒有?”

“哦~~”老賈的記憶終於複蘇“你就是放歌的那個表親什麼的,在我們療養院生的孩子嘛,還打了一段時間工,放歌退伍你也跟著走了。”

周敏對丁香的了解比老賈多,就打斷老賈的話笑著說:“原來是丁香妹妹啊,瞧我這記性……”

正說著話,門口呼啦啦又湧進好幾個人來,其中還有保安,一個烏眼青指著丁香說:“兄弟們!,就是她!”說著就要動手。

周敏斥道:“幹什麼!沒規矩了?”

保安還想爭辯,老賈溫和地說:“沒事兒了,你們出去吧,快點快點。”

吳放歌見狀怪嗔地看了丁香一眼說:“你啊,怎麼每次出現都要弄點暴力事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