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思想的轉變(1 / 2)

如果一個人原本就一無所有,忽然一覺醒來後還是一無所有,那麼可以認定他並沒有什麼損失。可如果一個人原本一無所有,經過奮力的打拚之後擁有了很多,可一覺醒來之後卻又變成了一無所有,那種心理的落差是多麼的可怕啊。吳放歌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

吳放歌痊愈後,醫生有醫囑,說他這病不可再犯,若是再犯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吳放歌聽了很害怕,他不是怕死,而且怕忽然一下子醒來發現自己今生所獲得的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那可真是……“神馬都是浮雲啊……”吳放歌一個人的時候,時常念叨著這句話,希望能自我調整心態,但效果卻不怎麼好。

“看來我人生兩世,有些事還是沒參透啊。”最後他自我總結說。

人一旦有了這種心態是很危險的,因為害怕明天失去,今天就會什麼都去做,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縱情縱欲,即便是自製力很強的人,也莫能免俗。因此不過小半年的功夫,很多認識吳放歌的人都覺得他這次病愈後多少都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變化是從辦公室開始的。吳放歌調至藥監局後,不直接管西郊農場的事了,因此之前就讓雲柔把辦公室給收了,可是沒過多久卻又對雲柔說有時覺得辦事不方便,還是把辦公室整理出來。雲柔立刻就答應把原來的小辦公室再整理出來,吳放歌卻說最近自己身體不好,有時不想跑老跑去的,幹脆弄個單間,辦公住宿兩用吧。話說然說的輕飄飄的,可言下之意就是要長期占一間酒店房間了。雲柔開始覺得有些詫異,因為這並不符合吳放歌的行事風格,可是轉念一想吳放歌一手操持起了這個企業,享受這點待遇也不過分,因此也就沒有多問,就為他整理出一間房來,中間用簾幔隔開,前麵辦公後麵放床。吳放歌看了十分滿意,當場就和她親親熱熱地一起試了一下床,雲柔覺得有點受寵若驚,因為之前吳放歌從未主動過。興奮之餘就在床上把吳放歌生病期間和何海珍打架的事情說了,並且有些擔心地說:“放歌,看來海珍猜出咱倆的事兒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要換平常,吳放歌至少也會說:“那咱們收斂點兒吧。”可是這次他居然笑嗬嗬地說:“沒事兒,哪天把她約來,把你們姑嫂弄到一張床上玩玩,就安全了。”

聽完這話,雲柔眼睛瞪的老大,半晌才不相信地說:“放歌,我怎麼覺得你變了呢?”

吳放歌笑而不答,不過後來雲柔又和別人聊天,就猜測:吳放歌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病,若再有一次恐怕就不能恢複了,因此想要及時行樂吧。不過即便是如此,吳放歌在雲柔等人心目中的形象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反而越發的受人歡迎了。隻不過雲柔可不太相信什麼‘姑嫂同床’的話,那也太那什麼了,不過現在吳放歌每周總要來住上一兩晚到讓她挺滿意,不過為了避嫌,隻要是吳放歌來,她通常就不留宿在喀秋莎了。

吳放歌的這個房間自從開起了,就一直由妮子親自打掃,切不論吳放歌是否來住,其實她早就是客房部經理,這種事情早就不用親自動手了,不過吳放歌對於她來說可不是一般的人,甚至不是一般的男人,因此即便是為他做一點瑣碎的事情,也覺得非常的幸福。而她對吳放歌有那種特殊情懷的事,雲柔是早就知道的,有次甚至開玩笑逗她說:“喂,有時我和放歌在一起睡了,你又來打掃,心裏覺得難受不?”

妮子紅著臉實話實說到:“難受了,每次心裏都很痛,可不吃醋。”

雲柔又問:“那就怪了,豈有不吃醋的道理?”

妮子說:“我知道我是什麼人,和他也不可能,能每天看著他我就很滿足了。”

雲柔原打算戲弄一下妮子,結果被妮子這麼一說反而覺得自己對放歌的愛原來遠沒有妮子的純,後麵戲弄的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不過妮子也很快得到了回報,因為此時的吳放歌正屬於放縱期,道德的閥門又鬆了一大圈兒。

有天西郊農場請了農科院的幾個專家過來指導工作,吳放歌就過來作陪,中午喝了不少酒,雖然當時沒倒樁,卻也知道自己醉了,不過見那幾個專家都鑽到桌子底下去了,看來也達到了目的,就讓雲柔善後,自己回房休息,沒想到往床上一躺,不知是酒力發作還是躺的姿勢不對,就覺得胃裏一陣難受翻江倒海的就往外湧,本想奔去衛生間,可還沒下床就來了一個奔湧而出,弄的床前滿地都是。

他本是的良善之人,即便是對地位很低的人也是如此,更何況這房間一向是妮子打掃的,弄成這個樣子挺不好意思的,開始親自打掃一下來著,可是腳踩一沾地就覺得酥軟無比,於是又想躺一會兒,休息一下再去,反正關著門,自己這個窘態也沒人看得見,可一趟哪裏還起得來?

雖然說起不來,神智確實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的,隻覺得有人開門進來,見了他的樣子,就一聲不吭先幫他脫了鞋和外衣,然後就把床前的嘔吐物也打掃了。這還沒完,接下來又用溫水搓了毛巾,幫著他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