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放縱(1 / 2)

那天從雲柔的生日宴出來,吳放歌正要上車,卻聽見何海珍在身後喊道:“吳局,搭個車。”

何海珍無論是上班還是回家,其實都不和吳放歌順道,所謂搭車,必定是有話要說了。

吳放歌之前和雲柔也交流過,知道自己和雲柔事恐怕是瞞不過何海珍了,以她那護著弟弟的常態,這次是的事情可能不太好處理。不過這事也是躲不過的,早晚都要處理,於是也就笑嗬嗬地招呼著她上了車。

上車後,吳放歌把車沿著濱河路開,何海珍就笑道:“放歌,你這麼開哪裏也去不了的,既回不了你家,也回不了我家。”

吳放歌隻是笑,卻不說話。何海珍又道:“你笑個屁啊。”

吳放歌才說:“剛才看你在桌上好像有話要說,這會兒說正合適。”

何海珍就笑著說:“那我可說啦,說了你可別不愛聽。”

吳放歌說:“這麼多年朋友了,不愛聽也得聽著。”

何海珍歎了一聲,半晌才說:“小雲那種綠鬆石首飾,我也要。”

吳放歌一聽,頓時心裏鬆了一口氣,女人若是找你要東西,那麼天大的事也不是事,於是就痛快地答應道:“行啊,你想要什麼?”

何海珍楞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吳放歌答應的如此痛快,於是說:“果然是心裏有鬼啊,不然怎麼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吳放歌見狀,也就說:“既然大家都對有些事避而不談,那也就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了,要不然就明打明的把事情處理好。”

何海珍搖頭說:“懶的管了,都管了半輩子了,我也快成老太婆了,還是多為自己想想的好。”

吳放歌把車停到路邊,手扶在方向盤上說:“確實,我最近也比較放縱,生怕是哪一天一旦倒下就再也醒不過來,或者一醒來所有的東西都不過是南柯一夢。現在我身邊的東西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若不抓緊時間享受,說不定哪一天就發現都是過往雲煙呐。”

何海珍忽然噗嗤一聲掩了嘴笑道:“說那麼多沒用的,無非就是一句大俗話: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吳放歌讚道:“對對對,就是這個。”

何海珍又說:“那我的首飾你給不給啊。”

吳放歌說:“這還用問?剛才不是已經答應了嗎?就看你想要哪種款式了。”

何海珍說:“你若是把它當成封口費我就不要了。”

吳放歌把一隻手放在她的肩上說:“海珍,多年的朋友了,你提點要求,我送你點什麼,都是很正常的嘛,啥封口費?我需要你封什麼口?”

何海珍也笑了,用手指輕敲吳放歌的手背說:“拿走,別動手動腳的,我可是有夫之婦。”

吳放歌笑著說:“哎喲,太巧了,我是有婦之夫啊。”

何海珍笑著敲打了吳放歌兩下說:“真是個害人精,貧嘴。”然後又說:“既然你誠心要給,就送我個腰鏈兒吧,我最近在健身房學肚皮舞,她們都是腰帶,我可不想弄得和她們一樣。”

吳放歌說:“腰鏈兒啊,手上沒現成的,料倒是有,得請人做設計,可能要多等些時間。”

何海珍說:“沒事兒,我不著急。”

吳放歌隨即又發動了車子說:“行,我也盡快。現在怎麼著?送你回家?”

何海珍說:“不把我送回家你打算把我帶到哪裏去?”

吳放歌笑了一下,隨即把車開上了路,徑直把何海珍送回到小區門口,臨別時何海珍又說:“人及時行樂沒錯,但不要太張揚了,畢竟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吳放歌點頭稱是,目送著何海珍進了小區,才開車出來,心中默念道:“這就算是搞定了。”

心裏雖然這麼想,卻覺得何海珍說的話是非常有道理的,而且畢竟人家是親姐弟,若事情沒發,她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一旦事發,她鐵定還是要站在何海豹那一邊的,畢竟人家是血親嘛。這樣一來,行動上就有所表現,不知不覺的也就離雲柔疏遠了些,恰好雲柔此時正為了綠鬆石的事情嘔氣吃醋,也不大願意理他,這兩下一較勁,關係看上去反倒正常了。

吳放歌倒是無所謂,周末回家有個美貌嬌妻陪著,平時來喀秋莎又有妮子這個純純的小美女相伴,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雲柔那邊就不好受了,每每看見吳放歌來時,妮子就要失蹤一陣子,腦海裏呈現出那兩人翻雲覆雨的場景,銀牙都快咬碎了,而近段時間偏偏他來的時候又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