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何海豹有大智慧(1 / 2)

雖說人人都猜得出那浴缸裏的屍塊就是何海珍的殘骸,但是卻又都抱著些希望,希望最後的鑒定結果出來後,受害者另有其人,甚至想象著也許就是下一分鍾,何海珍就會咯咯笑著推開門問:喂,你們這幫家夥哭喪著臉幹什麼啊。

若輪平時,很多人對何海珍沒什麼好感,可是她這一出了事,大家又細想想,發現何海珍幾乎沒虧待過朋友,還幫助過很多人,於是大家又都深深的自責起來。

何海豹自從姐姐出事後,瘋鬧了一陣子,後來就又把自己關在家裏,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把野營用的狗腿刀來,拿了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擦,直擦的雲柔心驚肉跳。而何海珍的老公卻一直沒抓到,銀行紀律顯示,這家夥當晚就在提款機上提出了最大限額的現金,就此失蹤了。

雲柔從何海珍一出事,就一直心驚肉跳的,無他,因為她在行為處事上和何海珍實在是太像了,而何海珍老公平時那窩囊相又和何海豹太像了。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隻要何海豹一翻身,她就驚醒,何海豹多看她一眼,她就覺得下一秒鍾他就會把她大卸八塊,因此當何海豹忽然對她說想請吳放歌吃飯時,雲柔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兒——他該不會是想把他們倆一並解決了吧。思來想去,她冒著險躲進衛生間給吳放歌發了一個短信:危險!不要來!然後又從收件箱把短信給刪了。

然而吳放歌還是來了,還和何海豹喝上了酒。

雲柔一臉的幽怨,膽戰心驚地在一旁伺候著,結婚這麼多年,除了新婚那陣子,還真沒這麼‘賢惠’過。

酒過三巡,何海豹忽然對雲柔說:“小雲,你也來坐著吧,陪我們喝幾杯。”

雲柔偷看吳放歌,吳放歌和平時一樣,麵不改色,她這才壯了膽子,在靠外的椅子上坐了半個屁股,雙腿就像是壓緊了的彈簧,隨時準備彈跳起來。

何海豹見雲柔坐定了,就笑著說:“放歌,上次我踹了你一腳,對不起啊。”

吳放歌說:“那時你都快癲狂了,我能理解你,我當時心裏也特別不好受。”

何海豹點頭說:“喔……我姐和你朋友一場,值了。”隨後忽然話鋒一轉問:“對了,雖說死者為大,可是我這麼問沒有不尊重我姐的意思哈,你……你和我姐上過床沒?”

吳放歌見他忽然問起這個來,一愣,但馬上搖頭緩緩地說:“沒,沒有過。”

雲柔看著何海豹,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生怕他下一句就問出:那你和我老婆上過床沒有?

還好,何海豹下句仍然沒問,而是歎道:“可惜了,看你們倆平時要好,我還以為……對我姐雖然男人很多,可是人家不過是貪戀她的身體,真正沒幾個對她好的,不過我姐也不是省油的燈……”然後抬頭對雲柔說:“你也不是。”

雲柔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強按捺著才沒讓自己立刻跳起來逃掉。

吳放歌卻不露聲色,隻管喝酒。

何海豹又幹了一杯忽然問:“放歌,你知道為什麼警察抓不住那家夥嗎?”

吳放歌搖頭:“還沒想過,我又不是警察。”

何海豹冷笑道:“因為他進林子了。”

吳放歌詫異道:“進林子?”

何海豹說:“是啊,他可是林業員出身,而且業務相當的好呢。你知道他最早是怎麼當上林業員的?還不是有年在他們那個鄉有個農林專家和助手在林子裏迷路了,主動的幾百人搜山都沒找著,卻讓他給找著了,因為有功這才招聘為林業幹部的。所以他若是鑽了林子,可難找嘍……”

吳放歌點頭道:“嗯,你說的有道理,這情況你和警方說了沒?”

何海豹說:“當然說了,不過那幫笨蛋隻知道吃飯喝酒抓小姐,看來我姐這冤啊,一時半會兒是報不了了。”說完他又喝了一杯酒,話鋒一轉說:“對了放歌,我最近買了一把刀,你要不要看看?”

雲柔一聽:壞了,到正題上了,等何海豹回屋去拿刀的功夫,悄聲對吳放歌說:“你還愣著幹啥?快跑啊,他都拿刀去了。”

吳放歌看了他一眼,不說話,拿過酒瓶子給自己倒酒,雲柔慌了說:“你不走,我可走了,我還不想死呢。”說著就要站起來,被吳放歌在桌下把腳一夾,一下子沒站起來,又坐回到椅子上了,就這檔口,何海豹回來了。

何海豹坐定,從刀鞘裏抽出刀,鋥亮亮明晃晃,然後擺弄著說:“放歌,你看這刀怎麼樣?”

吳放歌讚道:“好刀。”

雖然嘴上說著是給吳放歌看,可何海豹卻拿在手裏刀尖對著吳放歌就是不肯鬆手,雲柔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刀刃,一刻也不敢離開。突然,她看見吳放歌的肩膀一晃,根本沒看清動作,那刀就已經到了吳放歌的手裏,而何海豹一臉尷尬地坐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