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吳放歌就沒了情人。妮子杳如黃鶴,而雲柔似乎也被何海豹嚇著了,規矩了很多,至於其他認識的女子,也都到了一個年齡段,婚的婚,嫁的嫁,不婚不嫁的也各忙於各自的事,又或者遠在異鄉,久而久之,有些事大家也就不去想了。唯一還在聯係的就是遠在美國的任一靈和阿竹,並且定期彙撫養費過去。其實那兩個女人哪裏用得著他撫養?隻是如果不這麼做,他就會覺得越發的虧欠那兩個給了他最多愛的女人。
在本地和他有些曖昧的是於萍,這個老老實實的女孩子一直很聽話,所以吳放歌道藥監局任職的時候也把她調到了藥監局,並且很快解決的行政職級問題,隻是他總是對於萍的某些礙事裝瞎看不見,最後於萍見他和穀子夫妻恩愛,自己看來連情人也輪不上,於是就找了個人嫁了。有意思的是,於萍兩世嫁人嫁的都是同一個,雖說今生算是找不到真愛了,卻在金錢物質上毫不虧欠,也算是有失有得。
小豔也戀愛了,對方也是個公司小職員,雖然兩人已經同居,但小豔還是堅持等弟弟大學畢業之後再結婚,這丫頭是越來越懂事,善良的秉性也越來越像她的母親了。至於林婷,在那次吳放歌北京之行後兩個月回來過一次,辦些相關的手續,不過一直沒有單獨再和吳放歌見麵,林氏夫婦倒是千恩萬謝的,弄的吳放歌很不好意思,心說:要是你們知道我趁機把你們叉叉哩個圈圈,恐怕連殺了我的心都有吧,我又不是沒經曆過。
不過林婷走後倒是打了個電話回來說:“叔,把你美國那兩個情人的地址給個,有時間了去問問你有沒有始亂終棄的習慣。”
這話問的又驚出一身冷汗來,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沒辦法,這丫頭古靈精怪的,就算是不說,她也總有辦法搞到,倒不如說了,還落一個態度好。結果林婷拿了地址後來果然去找了,隻是見麵後搞過幾次周末燒烤會,其他的再也沒有聽說什麼了。
一個回歸家庭的男人是幸福的,雖然有時會覺得有些孤單,也想著去哪裏尋些刺激,可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隨著年齡的增長,人的那顆驛動之心,也開始慢慢的平複了。
就這樣,吳放歌在藥監局長這個位子上,穩穩當當的幹了兩年,因為先知先覺,非常妥當地處理的‘藍耳病’‘口蹄疫’等牲畜疾病事件,保障了金烏市蔬菜肉製食品的安全,還趁機讓各鄉鎮大力發展養豬業,下至豬農上至領導層,幾乎人人都得了好處,他本人也連續兩年評為市級先進工作者,和一次省級優秀幹部稱號,並去省城領了獎,事業似乎又達到了一個新的製高點。但是吳放歌卻還有一件心事沒有放下,那就是何海珍。
何海珍已經遇害兩年了,可凶手一直沒能落網,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在這點上吳放歌和何海豹的認同一樣,那家夥是林業員出身,恐怕早就鑽了林子了。不過在吳放歌看來,在那種地方生活也和監禁差不多,那種活法其實不能叫生活,隻能叫活著,這對於已經享受慣了城市生活的人來說,無異於是一種酷刑,可即便是如此,何海珍的血債畢竟還是沒有被償還。
吳放歌一直很矛盾,他其實很想親自出馬去把那個人抓回來,可是自己現在事業興旺,家有賢妻,實在是舍不下,舍不下啊。
而何海豹卻沒什麼舍不下的。自從姐姐走後,他又在文化局幹了半年多,然後辭職下海,開了一家野營裝備店,後來還成立了俱樂部。本錢自然是從雲柔那兒拿的,一兩年開下來既沒虧,也沒賺,所有的盈利都拿去所謂的‘開拓新線路’了,可無論是吳放歌還是雲柔都知道,他其實是在想辦法報仇。
何海豹智商不低,真要想認真做點事也並非是做不成,沒隔多久就讓吳放歌刮目相看了,因為至少理論上他的野外知識學了不少,又兼得裝備精良,雖然也受了兩三次傷,迷過一回路,但總的來說相應的能力直線上升。吳放歌見他居然在盡心盡力的做一件事了,也給了他不少幫助,而何海豹也投桃報李,有些尾單的野營裝備,小東小西的零碎也送了他不少。因為他當過兵打過仗,又受過野外訓練,所以開請他在俱樂部掛了一個顧問的名兒,有時若是走的不遠,也請他參加。
對於何海豹的變化,雲柔也感到欣慰,夫妻關係也相應了好了很多,但是何海豹後來每次走的時間越來越長,路也走的越來越遠,她又開始擔心起來,畢竟是十來年的夫妻了,要說感情也不是一點兒沒有,真要是忽然有一天就來個黃鶴一去不複返,自己豈不是年輕輕的就成了寡婦?別的倒也罷了,何家的這兩個孩子算是全甩給她了,雖說現在孩子的上學啊生活啊什麼的也全是她在管,可是家裏若是沒個男人,就跟沒有了個主心骨一樣。
雲柔的擔心並非沒有原因,何海豹一心報仇,和其他那些‘野驢’的旅行動機不一樣,別人是玩,他是拚命,自然單的風險更大。終於有一天,雲柔的擔心成了現實,何海豹自稱又去探索一條新路,一走就是大半月,而他所攜帶的隻是個加強版的3D包。也就是說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他在野外的補給隻能維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