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也跟著歎道:“人就是這樣,在的時候吧不覺得,甚至還有點不喜歡,可是一但沒了,就知道她的好處了。”
兩口子又感慨了一會兒,藥監局又有人來探望,就把這件事岔過去了。
吳放歌休養了三五天,身體漸漸恢複,又開始上班了。穀子又在家待了一兩天,見他無恙,也就回省城公司去了。
到了約定的日子,吳放歌如約來何海豹家吃飯,兩人有了共同的秘密,一見麵就立刻親密無間了,弄得雲柔越發的霧水了。結果是兩個男人喝的大醉,彼此勾肩搭背的,說著讓雲柔弄不明白的話,讓她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好在她還有屬於自己的空間——廚房。
見雲柔躲在廚房裏半天不出來,兩個男人也沒有覺得異樣,正好說些貼己話。其中最感慨的當然還是何海豹,畢竟是吳放歌幫他姐姐報了仇,這個恩親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無論錢還是地位,吳放歌都不缺,即便是卻,那也不是何海豹能給的,也是喝的多了,何海豹忽然半開玩笑地說:“放歌,要不我把我媳婦兒送你得了,反正你媳婦兒也經常不在家。”
“亂說!”吳放歌心裏還是顫了一下“有那媳婦送人的嘛,這玩意兒,自古隻有偷的,哪裏有送的話。”
“那你就偷嘛。”何海豹說“我當看不見。”
“還亂講!”吳放歌罵道,隨即又緩和了一下語氣說:“海豹,我說了不怕你生氣,以前我和你好,多半是看你姐的麵子,可是通過這件事,我不得不承認,我把你看錯了,其實好多人都把你看錯了,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真漢子!”他說著,挑起了大拇指。
“真漢子個屁!”何海豹說“真漢子就不會讓人家給扔到山崖下麵去了,還是你能,簡直就是……”
話沒說完,吳放歌把手指在唇邊一噓,何海豹朝廚房看了一眼,當即會意,有些事情,還是讓他爛在肚子裏吧。
何海豹大仇已報,人生一下又失去了目標,加上身體不如以前了,就關了戶外裝備店,打店的錢弄來開了一個茶館兒,天天招募些遊手好閑之輩打麻將度日,雖然沒賺到什麼錢,倒也過的開心自在,在旁人眼裏,他原本也就是個遊手好閑的人,隻有吳放歌知道他骨子裏到底是什麼人,所以還有幾分敬重他了,雲柔知道一些,但不是全部,所以隻是怕。
吳放歌有時候也去何海豹的店上坐坐,他雖然不愛打牌,偶爾也湊湊場子,有次忽然意外地遇見了崔明麗,見她臉好像比以前圓嫩白皙了,就開玩笑說:“喲,看來檢察院的待遇比公安上好啊,你都胖了。”
沒想到這句話一說完,崔明麗就連追問了他一晚上“是不是真的哦。”
第二天何海豹就給吳放歌打電話抱怨:“都是你啊,說催命麗胖了,結果她一晚上逮個人就問人家她胖了沒有,我說你個牡丹窩子裏出來的人物也犯這個錯誤啊,女人,尤其是到了她這個年齡的,最怕別人說她胖……”
吳放歌笑著說:“哎呀,我就是隨便那麼一說。”
如此過了一個多星期,吳放歌有天忽然想起這件事來,就打電話給何海豹問:“那個小麗還在到處問別人她胖沒有嗎?”
何海豹罵道:“你還好意思說,人家現在不打牌了,天天跳健身操做汗蒸,害的我少了個常客,快滾過來給老子湊場子!”
吳放歌無奈,隻得笑著去打了幾圈。
雲柔自從兩年前被何海豹嚇了一嚇,就做起了好媳婦,近些日來來,何海豹的脾氣見好,身體卻見差,弄得她整日裏不上不下的春閨寂寞,卻又不敢怎麼著,隻得強忍著。可不知怎麼的,何海豹卻忽然大方的不像地球人了,有時勉為其難的來一下未果時居然說:“不行你就找個吧,隻要別讓我沒麵子,別和我離婚就成。”
雲柔隻當他是在搞‘引蛇出洞’,就說:“別胡說,別老拿以前的事兒刺我,我這不是一直都乖乖的給你當老婆嘛。”
何海豹說:“其實呢,撇開別的不說,作為個女人也好老婆也好,你都是挺棒的,我何海豹其實配不上你,也不想耽誤你。我之所以不願意離婚不是為我自己,關鍵是咱們的孩子還小,咱姐的孩子也跟著咱們的,咱倆要是再有個什麼,孩子可怎麼辦啊。”
他說的情真意切,居然把雲柔說哭了,她抱著他說:“你別說了,我就好好的給你當老婆,什麼事兒都不會有的。”
何海豹吻著她,撫摸著她光潔的後背說:“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再說了。”他拉著她的手伸向自己的兩腿間說:“徹底不行啦,你現在可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不許瞎說,不許瞎說……”雲柔捶打著他,不讓他再說下去,可心裏已經活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