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穀子是個閑不住的,回家住了半個月就耐不住寂寞,那邊那有蓉又幾次三番的邀請,畢竟搭檔多年,一切都輕車熟路了,就又回到了海川公司,隻是這次不當總經理了,做董事長那有蓉的私人助理兼閨蜜,但和以前不同的事不用每到周末才回來了,高興的時候天天都把車往回開,反正走高速,最多也就三個小時的路程。當初應邀去的時候說給吳放歌留空間,而不打招呼回來又說在查哨,總之她怎麼都有道理。
不過有一回她突然問吳放歌:“要是有天我回來,把你捉奸在床,你怎麼解釋?”
吳放歌想了一會兒說:“我會招手叫你加入。”
“無恥!”穀子罵了他一句,然後大半天沒理他。後來天都黑了,吳放歌也忘了這件事,穀子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就算加入了也沒她們的份兒,你給了她們多少,我就要加倍!”
吳放歌一下子沒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後來一下明白了,就笑了個前仰後合,穀子開始還一本正經的,後來也忍不住跟著笑,又說:“笑!笑!笑!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
吳放歌笑著說:“你看早晨大街上鍛煉的老人,老太太就是比老頭兒多,我一直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算是明白了,全是讓老太太折騰死的。”
“哎呀,你說誰老太太呢。”穀子被拐彎罵了,笑著撲上來報複,被吳放歌反手報複,兩人免不得又恩愛一番。
不過不知道是穀子刻意不來抓,給大家留空間還是什麼別的,吳放歌周旋於三個女人之間居然從來沒撞過車,從這點上看,絕對不是因為運氣。
不過吳放歌畢竟已經奔四,雖說三四十歲如狼似虎,可畢竟不能和小夥子的時候比了,身體是一方麵,畢竟小夥子一旦食髓知味,滿腦子裏都是這些東西,可中年人就不同,腦子裏裝的事情多了,容量卻沒有變,有些事自然也就漸漸的淡下來了,而且現在吳放歌是代副市長,已經不直接管理農場和喀秋莎了,也不便老往那邊跑。不過臨走前他還是耍了一把特權,把雲柔和妮子破格都提了兩級,特別是妮子,更是直接給了一個行政編,大家雖說也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可畢竟那兩個女人自身的能力也是有的,而且挺會做人,所以大多數人也隻是歎她們命好,並無其他抱怨。誰讓這個世道就是個逆淘汰的世道呢,正直被人說成傻,而有些事原本不正常的,卻已經被大家看的習以為常了。更何況吳放歌還是竭力地在保持著做人的底線,因此名聲還不錯,偶爾耍一把特權也不會被人說三道四的。
可還有一件事讓吳放歌老放不下心去,那就是妮子一直不談戀愛。
關於這件事,吳放歌一直有些內疚,覺得是因為自己,把人家的生活給耽誤了,畢竟無論自己怎麼對她好,情人就是情人,永遠代替不了丈夫,更不要說作為一個女子,家庭和孩子是多麼的重要啊。可是這件事吳放歌自己不好問,就算問了,也總覺得怪怪的,於是就和雲柔私下商量著說,讓她去問問。
雲柔一開始當然是老大的不樂意,說:“你們男人啊……唉……好處都給你占盡了,壞人卻要我去當。”
話是這麼說,可吳放歌的考慮不無道理,於是雲柔最終還是去說了,結果妮子的反應和她想的一模一樣,第一句話就是:“是放歌讓來的吧”第二句是“他是不是膩我了?”
雲柔趕緊解釋,還說了諸如‘膩我也不會膩你啊’之類的話,好歹是把道理講明白了。妮子才說:“真挺難為他一直還為我想著,可是我好想不會再愛上別人了,在等幾年隨便找個就行了。”
雲柔說:“還等啊,女人其實沒幾年的。”
妮子一笑說:“你也在攆我走啊。”
雲柔說:“才不是呢。其實不管男人女人都有獨占性的,我當然希望他隻屬於我一個人,可是……你也知道,怎麼可能?我又是有老公的,我可比誰都不願意讓你走,畢竟我倆做幹姐妹這麼多年,你走了,他再找一個年輕漂亮的,我的位子往哪兒擱啊。”
妮子盯著雲柔看了很久才幽幽地說:“小雲姐,你說咱們做女人的,怎麼這麼命苦啊……”
一句話說的雲柔心裏也挺疼的,就附和道:“是啊 ,下輩子說什麼也不能再做女人了。”
自打這次談話後,妮子果然就開始相親了,她工作好,收入高,人又漂亮,來應征者應接不暇,可頭半個月卻一點進展都沒有,全是見光死。不過吳放歌卻覺得有個開始也是好的,雖說每次聽說妮子相親他心裏就酸溜溜的,但是卻總開導自己:總不能誤人家一輩子吧,而且當初說好了,如果妮子找到了結婚對象,自己一定要像親妹妹一樣的把她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做人做事,無論好壞,都不能言而無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