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虹掩嘴笑道:“你以為我幹什麼來了?”她說著晃著手裏的車鑰匙說:“我就是等著看你要回去不,要回的話我就送你。”
吳放歌說:“你中午也喝了酒的,沒問題吧。”
丁虹說:“沒事,我喝得少,大部分都是喝假酒,你就放心吧。就是回去前你不洗個澡吃點什麼?”
吳放歌此時已是歸心似箭,就說:“什麼也不,家裏啥都有,都是齊的。”
丁虹與他共事多年,自然是了解他的,也就不在多說,隻說在樓底下等,就出了門。
吳放歌換了套衣服,洗了一把臉就出門,迎麵卻撞上李文東,一陣馬屁拍下來半天脫身不得,等到了樓下丁虹已經等的著急了。
丁虹親自開車把吳放歌送回到沙鎮的老街上,雖說吳恕文夫婦會隔長不短的來這裏住一陣,吳放歌本人卻回來的次數很少,見街道上雖然有少許變化,但大多和以前一樣,於是就感慨道:“濤聲依舊啊~~”
丁虹笑著說:“幹嘛啊,要開唱啊。”、
吳放歌說:“不是,忽然覺得還是應該多回來看看。”
丁虹說:“就是,再不回來我們就都成老太婆了,其實已經有人是老太婆了,比如孫院長。”
吳放歌說:“你說孫萍吧,記得當年身材很火辣啊,充滿了製-服誘-的那種。”
“沒錯,就是她。”丁虹說:“都當奶奶了。整天抱著孫子四處顯擺。不過不知道怎麼保持的,身材都沒怎麼走形,就是對地心引力敏感了,什麼都在下垂,但話說回來,在老太太裏,還算是一美女,挺招老頭喜歡的。”
吳放歌被她這一番話說樂了出來“你這算是在誇人呢嘛。”
丁虹也笑著說:“實話實說嘛。”
轉眼間到了家門口,看門的小賣部還開著的,見吳放歌回來了,忙上前迎接,吳放歌擺手道:“不用不用,我中午醉了,現在好多了。”話雖然這麼說,丁虹扶著他他倒是不拒絕。
進了臥室,丁虹幫他把床鋪好了,看門的夫婦又送來了一壺熱茶,並說要吃方便麵點心什麼的,隻管說一聲就是了,店裏有。
吳放歌到了謝,丁虹就要告辭。吳放歌撩撥她說:“幹嘛啊,我還以為你要留下來陪我呢。”
丁虹笑著說:“你呀,看來是吃柳葉子上癮了。我可不行,我還沒離婚呢。”
吳放歌說:“那你什麼時候離婚啊。”
丁虹佯怒道:“什麼人啊,盼著人家離婚,我和葉子不一樣,我可過的好著呢,你要下手怎麼不早幾年啊,要你這麼多年才回來。”
吳放歌捂著胸口說:“哎呀,心痛欲碎啊,快幫我揉揉。”
丁虹站在門口說:“我可不敢過來,過來難保不遭狼吻……哎……那個……小菲現在是導遊的總頭兒,不知怎麼的,還沒出嫁,這次聽說你們來,主動要求做你們的導遊呢,你去害她嘛,她給你做過管家,說不定你們早就暗渡陳倉了,這次也正好敘敘舊嘛。”
吳放歌馬上指天發誓說他們是清白的,丁虹就故意擰著說不信,兩人鬥了幾句嘴才最終分手,吳放歌送她到樓梯口,丁虹就打死也不讓他送了,吳放歌隻得叮囑她路上小心,她應著去了。
吳放歌這才又回到臥室,打開電視機,隨意翻看了些節目,雖然下午睡了六七個小時,但畢竟喝的太多,頭暈暈的,不知不覺的,就又睡著了。一夜的好覺,到了第二天早晨七點多醒來時,覺得頭腦清醒了很多,同時肚子也知道餓了,還好沙鎮是個旅遊城鎮,又的旅遊團喜歡趕早,吳放歌就起來洗漱了,去了臨近自己最喜歡的一家小吃攤吃早點,誰知那老板居然還沒換人,也認得出他,就喊“哎呀,這不是老領導嘛,又調回來了?”
吳放歌忙說是回來學習考察的,那老板笑道:“你還用得著回來學習考察,真會開玩笑。”聊了幾句,臨了死活也不肯收錢,吳放歌就說:“那我還得住還幾天呢,你這樣我下次就不好意思來你這兒了。”這麼一說,老板才隨便收了兩塊錢,恰巧被鄰桌的一桌遊客看見就問:“幹嘛啊,同人不同價啊。”一口的東北腔,結果被這老板一句話回了過去:“你們知道他是誰不?沒他就沒這個鎮,沒這個鎮你們也沒得玩了,我就請他一頓早餐怎麼了?”
東北人脾氣都直來直去,也火爆,一下子就要上火,吳放歌趕緊上前勸開,簡單說明了原委,又要補足差價,那老板哪裏肯收?好在東北人的雖然脾性火爆,但也不是不講道理,最後總算說過去了,弄得老板挺不好意思,本想便宜幾塊錢表示一下心意,誰知反倒惹了麻煩。吳放歌就說:“咱們這兒是靠旅遊的,遊客就是上帝,欺誰也不能欺遊客啊,不然沒了口碑就沒了客源,咱們就都得喝西北風了。所以呢,隻要遊客高興,咱們就是吃點小虧也沒什麼。”
其實這些都不是什麼新鮮東西,這也算的上是在沙鎮謀生人的必修課,可從吳放歌嘴裏講出來效果自然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