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吃過早飯,四處溜達了一陣子才回家,結果在門口又遇到了那幫東北遊客,這下倒好,親熱的就跟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樣,還進院子裏看了看,一點也看不出剛才差點打起來。才把這幫人送走,鮑傑又聞訊而來,多年不見居然還是個小小的景區分局局長,看來有些人真的是怎麼扶也扶不上去,當初葛學光和吳放歌請他來是來做總經理的,這也是吳放歌較少的,看走眼的情況之一。不過兩人的友誼還是很堅實的,許久未見,先是一個熊抱,然後趕緊讓進院子裏來喝茶,敘舊談心,鮑傑還記得任一靈這個小師妹,也問了問情況,吳放歌也是實話實說,說任一靈已經在國外發展了多年,小有成就,和他也時常有聯係,但涉及他們之間的關係卻隻字未提,因為沒有必要。鮑傑就說有機會代問一聲好。
由於鮑傑還在班上,所以也未久坐,隻是約了晚上一起吃飯,就起身告辭了。
一下子院子裏又剩下了他一個人,無事可做,就又把以前置辦的石擔子石鎖什麼的拿出來玩。感謝看門夫婦,雖然這些東西這麼多年沒人用,卻依舊保養擦拭的很好。
玩了一個多小時,汗如雨下,覺得體力確實下降了不少,照這麼發展,還是找機會連連瑜伽太極什麼的吧。
衝了澡回來,看門夫婦問他中午想吃什麼,吳放歌就笑著說:“有安排。”其實中午嘛安排也沒有,隻不過是不想給人家添麻煩而已。所以上午11點左右就出了門,四下遊蕩隨便找了點吃的,還遇到了幾個街上的熟人老部下,聊了幾句,也都親熱的不行。於是突發奇想,不如去看看孫萍吧,不管怎麼說當年還是把他驚豔了一下的,雖然已經決定以後有機會多回來看看,可能不能實現還兩說。
吳放歌信步往醫院那邊走,路過一個小花園時,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正牽著個小孩在散步,不由得脫口而出:“孫萍!”
那人一回頭,果然是孫萍,雖然不像丁虹說的是個小老太太,卻也比記憶中的老的多。男人變化小,孫萍更是認出了他,不由得喜出望外,抱起孫子就趕了過來,吳放歌也快步迎上,隻是那孩子欺生,不讓他抱。
兩人開開心心的聊了幾句,又說了晚上和鮑傑一起吃飯的事兒,孫萍正好才從一線院長的位子上退下來,雖然被返聘為顧問,卻閑著沒事幹,就主動要求做聯絡人,晚上把能喊上的都喊上,這一提議正和了吳放歌的意,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吳放歌興衝衝的買了一大堆啤酒零食飲料啥的,兩大塑料袋帶回家,雖說吃飯是在外麵吃,但是也得防備著這幫老朋友趁酒力來家裏鼓噪,而且自己也要在這裏小住幾日,該預備的也要預備一些。
把東西拿回家,看門夫婦看了,一陣抱怨,說這些東西店裏都有,也不比外麵貴,需要什麼喊一聲就是,還不用大老遠的提回來。吳放歌笑著解釋,逛街,順便就買了。
整個下午,吳放歌什麼事情也沒做,就泡了一壺茶,開了幾袋零食瓜子,悠悠哉哉了一下午,直到孫萍給他打電話時,居然都快睡著了,這一下又才來了精神,從躺椅上跳了起來,匆忙忙洗了一把臉,鮑傑的車就已經到了門口,開始不停的按喇叭。吳放歌從樓上衝下來罵道:“幹嘛啊,警察就興四處擾民?”
鮑傑笑著說:“怕你上了年紀,耳背。”
吳放歌一邊開車門一邊說:“拜托你比我老好不?”上了車就問:“哪兒吃?”
鮑傑說:“你能不能別老把吃掛在嘴邊上行不?咱們這可是老朋友聚會。”
吳放歌嘟囔道:“名以食為天嘛。”
鮑傑說:“就你這德行,哪一點像個副市長嘛,別給咱們廣大官僚界丟臉了,趕緊辭職吧。”
吳放歌罵道:“烏鴉嘴,我當個官我容易嗎我,還讓我辭職?”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不多時就到了酒樓,一下車就看見男男女女的足有十幾個,都在那兒候著,全是以前要好的,就笑著迎上去打著官腔挨個握手說:“哎呀,同誌們辛苦了,多不好意思啊,還讓大家列隊迎接。”
話音未落,腦袋上劈裏啪啦已經落下了十幾隻手掌,紛紛罵道:“誰歡迎你啊,我們是來吃飯的。”
吳放歌一臉委屈地看著鮑傑說:“你看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民以食為天吧。”
大家說笑著上了酒樓,吃喝到一半兒,門被一把推開,葛學光不知道從哪兒得了消息,闖進來說:“好啊,你們聚會吃飯都不喊我,眼睛裏還有沒有領導了?”說完擠進一把椅子就坐下了,純粹的自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