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十天考察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最後一天的送別宴自然又是酩酊大醉,隻得又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接待方又預備了清粥小菜養胃,可謂體貼。
吃飽了上路,相關人員也來送行,互道珍重。葛學光特別對吳放歌說:“記得你的話,以後常來往,別再一連幾年見不著人了。”
吳放歌笑著和他握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他又預感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哎呀,你們兩個大男人,別這麼肉麻好不好?”說這話的是丁虹,她邊說邊分開兩人,又對吳放歌說:“剛才就看見你左顧右盼的,是不是在看葉子有沒有來啊。”
吳放歌笑了一下,沒承認,也沒有否認。
丁虹又正色道:“放歌,我不叫你官銜,就問你,咱們是好朋友不?”
吳放歌說:“當然是。”
丁虹說:“那我做件事,你可不能胡思亂想,咱們可是好朋友。”
吳放歌點頭道:“那是自然。”
丁虹就招手說:“你彎點兒腰,葉子有話讓我帶給你。長那麼高各自幹啥?”
吳放歌微笑著彎下腰去,丁虹就趁機摟了他的脖子,踩在他的腳麵上,在他的唇上吻了一回,周圍的人見了,無論是考察團的還是旅遊公司的,都哄了起來。
丁虹紅了臉大聲說:“都是好哥們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嘛。”
“就是就是。”周圍的人隨聲附和“在國外這個就當是是握手。”
丁虹見跟這些人也說不清楚,就轉向吳放歌說:“你傻笑啥啊,開頭給你打了預防針了,咱們是好朋友,你別胡思亂想的。這個是葉子讓我帶給你的,她不來送你了,說是怕別時傷感。你……能理解的吧。”
吳放歌此時還能說什麼?隻得頻頻點頭稱是,然後在大家的哄笑聲中上了車。
歸途的時候非常的順利,在路過臨市的時候也有人半開玩笑說還想再去叨擾下,不過立刻就有人笑著反駁道:“還沒耍夠哇,還是回家哦。”就這樣,才到了中午他們就回到了金烏。
因為已經是中午了,吳放歌就又讓李文東安排大家吃頓飯,算是散夥也好算是總結也罷,反正不能讓大家餓著肚子回家,於是大家又杯盤交錯了一回。可也正應了那句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頓飯大家都吃的比較收斂,酒喝的也不多,而且時間不長,也就陸續散了,吳放歌也在給大家敬了一圈酒後就急著回家了,臨別前隻囑咐李文東:“文東,你是政府辦的老幹部了,後續的工作,總結什麼的你就多費費心。”
李文東說:“您放心,最算是最後一班崗,我更得站好啊。”
吳放歌越發的不習慣李文東說話的腔調,覺得兩人已經做不會原來的朋友了,但麵子上也得過得去啊,於是就笑著拍拍他的胳膊,這才走了。
在酒樓門口又看見於萍的老公正開車來接她,就笑著招呼道:“哎喲,夠恩愛的啊。”
於萍老公做官方的生意多,見了急忙上來敬煙,還滿懷歉意地說:“本想上來敬杯酒的,可是我今天開車,最近查的又嚴……”
正說話間,小車班的司機小劉從後麵趕了上來說:“吳市長,李主任讓我送你。”
吳放歌見他臉紅撲撲的,顯然是喝了酒,就說:“胡鬧,你今天不準砰車,回去吃飯去吧,我搭朋友的車。”
於萍丈夫一聽,頓時又受寵若驚之感,於萍也很高興,兩夫婦請吳放歌上了車,一溜煙卻沒把他送回家,而且來到了他們控股的一家茶樓,拖著他就要上牌桌,吳放歌一看這要是上去了,什麼時候才下的來啊,於是弄死也不上去,而且借著上洗手間的功夫給穀子發了一個短信:你在家還是省城?
穀子很快回道:“昨天就回來了,你說你今天回來的嘛。”
吳放歌馬上又發:“那你快來救我,我在某某茶樓。”
穀子這次沒回。兩人做了這麼多年夫妻,彼此都很了解,知道她馬上就會到,於是就安心出了洗手間,喝茶聊天的磨時間。
果然,還不到四十分鍾,穀子就笑嗬嗬的殺到了,雖然於萍夫婦還是盛情挽留,並約了晚上一起吃飯,可是穀子執意要帶吳放歌回家,人家小別勝新婚,於萍夫婦自然也不好太過了,隻得由他們去了。
看著吳放歌夫婦走了,於萍搖頭道:“唉,這次吳市長回家有的受了。”
他丈夫笑道:“怎麼?看上去挺恩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