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柔何嚐不知道這些?意見崔明麗這樣了,趕緊解釋說:“哎呀,小麗,不是的,不是的,你誤會了。”
崔明麗緩了一會兒,也緩過來了,就笑著說:“哎呀是不是都沒事的,人家老婆都沒說什麼,我又有什麼問題嘛。”
雲柔還想繼續說,這時何海豹在門口敲門喊道:“裏麵的人好了沒有啊,外頭都等著呢,你們就是紡棉花也該弄完了吧。”
雲柔立刻笑著喊道:“你這人惡心不惡心啊,堵著女廁所門口,來了來了。”然後又小聲對崔明麗說:“一兩句說不清,以後再跟你解釋。”
崔明麗說:“要是以前啊,我肯定特看不起你,現在嘛,我也懶得說了,反正人生就那麼回事。解釋也就算了,我又不是他老婆,犯不著操這份心。”說著兩人一起出了衛生間,回到桌子上接著打牌,這一打就是一個通宵。
眾人打著哈欠出了茶樓,崔明麗腦子裏還想著吳放歌的事兒,上次兩人見麵還是小豔出嫁的時候,一想到吳放歌此時可能正孤零零的一個人守著一棟大房子,她心裏就說不出的難受,於是也沒和大家一起吃早點,找了個借口就先走了。
雲柔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吃早飯的時候就對何海豹說:“咱們賭五塊錢,賭小麗現在在哪裏。”
何海豹笑道:“你打牌頭打暈啦,一宿麻將下來,現在肯定回家睡覺去了嘛。”
雲柔笑著說:“昨晚我跟小麗說了放歌最近很孤單很可憐的事兒,我就看她臉色不對,我估摸著在經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她肯定要摸去放歌家。”
何海豹眼睛一亮說:“哎,你的意思說他們可能有戲?”
雲柔說:“那是,你想啊,現在一個老婆出國,一個守了一二十年的活寡,那幹柴烈火的……嘖嘖嘖……”
何海豹立刻掏出五塊錢塞給雲柔說:“那我情願輸五塊。”
雲柔鄙視他道:“你可真是他的好兄弟啊,可是現在還沒定出輸贏呢。”
何海豹說:“那簡單啊,咱們現在就殺過去,來個捉奸在床,哈哈哈。”
雲柔有點猶豫:“這麼早啊,合適嗎?咱們去……”
何海豹說:“有什麼不合適的,這事可是你挑起來的。”隨後就結了賬,又對昨晚一起的牌友女人說:“走啊萌萌,一起去看熱鬧。”
叫萌萌的女人一抬眼皮,有氣無力地說:“去幹啥啊,我最討厭這些事了,你們真無聊。”
何海豹一下被掃了興致,還有幾分尷尬,雲柔原本不是很堅決的想去,但是被萌萌這麼一說,就笑著挽了何海豹的胳膊說:“哎呀,我們就是無聊的人啊,無聊的人做無聊的事,跟有聊的人可沒法兒比啊,海豹,咱捉奸去。”
何海豹見老婆站在他的一邊,頓時又有了底氣,笑嗬嗬的和雲柔一起挽著走了。
萌萌看著這兩個家夥漸漸的走遠了,才歎了一口氣,站起來回家。
何海豹走著,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覺得精神氣爽,隻有一點兒對剛才萌萌的態度有點鬧心,就說:“那個女人怎麼回事?和方軍離婚又不是咱們鬧騰的,整天一副不死不活的死人臉,以後不要讓她來咱們茶樓了。”
雲柔對萌萌的此種行為倒是頗為理解,畢竟她比丈夫何海豹知道更多的信息,這個萌萌其實是方軍的第二任妻子,年輕漂亮。原本兩夫婦過的不錯,可偏偏弄出個騙子冒充省檢察院的檢察官,要找方軍去談話,偏偏方軍本身又不是特別幹淨,於是就心虛不敢去,而是讓萌萌帶著一筆錢去探路,卻不成想那個騙子來了一個財色兼收。按說萌萌也是受害者,說到底也還是為了方軍,這個道理方軍也懂,可他就是咽不下這隻蒼蠅,掙紮了良久還是決定離婚。不過婚雖然離了,但是在金錢物質方麵卻也沒虧著萌萌,甚至每個月還給生活費。而萌萌也就此消沉下來,也不工作,整天就是靠打牌消遣,偏偏手氣又差,牌技也不好,又經常心不在焉的,逐漸逐漸的手頭也開始緊了。最近方軍又另覓新歡,原來按月給的生活費也沒了,因此那心情沉悶的,就可想而知了。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這話雖是老話,最近卻越發頻繁的從萌萌的嘴裏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