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趕緊幫她拖凳子說:“哎呀,不早說,快坐下一起吃,喝點兒不?”
崔明麗就對小黃說:“你看見沒?教別人的時候一套一套的,輪到自己連人家吃沒吃飯都不問一下……還把人家當長工使……”
吳放歌聽了趕緊認錯賠罪,還不停的朝小黃擠眼睛,意思是‘瞧見沒?學著點兒。’
三人盛了飯,小黃剛要動筷子,吳放歌就那筷子敲他的碗說:“看你,你嶽母大人剛批評了我你就又犯錯誤,小豔也還沒吃飯呢。”
小黃這才如夢方醒,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吳放歌就引他去拿了個托盤,各樣菜肴都趕了一些,盛了飯讓小黃端過去。
小黃到了門口梆梆梆的敲門說:“小豔,親愛的,吃飯了。”結果沒人搭理,又敲了幾回效果還是一樣。吳放歌就笑著走過去,很有節奏地在門上敲了幾下,然後說:“小豔開門吧,這回是爸爸。”說完一扭身,背著手又回來了。
小豔打開門,見門口還是陪著笑臉的小黃,劈手一把奪了托盤,反手又把門關了,把個小黃癡呆呆的晾在那兒。
吳放歌一拍腦門兒說:“疏忽啊疏忽,我就該等在那兒,等門一開就一腳把他給踹進去,他怎麼就這麼笨呐。”
崔明麗白了他一眼說:“你以為誰都像你?殺手!女性公敵!”
吳放歌被崔明麗這麼一說,腦袋一耷拉,不說話了。
小黃再次受挫回來,飯也吃不下了,眼睛直勾勾就盯著那個酒瓶子,吳放歌就給他倒了一杯說:“唉,自己家裏,想喝就喝唄,隻是別喝醉了。”
“嗯,謝謝爸。”小黃說著,就開始自斟自飲的借酒澆愁。
“這就是磨合階段啊。”吳放歌和崔明麗互相凝視了一眼,會心的一笑。
吃過午飯,崔明麗就要告辭走,說困的不行了。吳放歌也不好強留,隻說:“其實你在我這兒小睡一下也可以,反正空房間挺多的。”沒想到就這一句話,崔明麗還真就不走了,還問:“那我睡哪間?”
吳放歌也是一個沒想到,就愣了一下,崔明麗馬上就說:“我看我還是回去算了。”
“別別別。”吳放歌趕緊說“你就睡婷婷那間,雖然這丫頭幾年沒回來了,可我們都習慣了,她的房間總是保留著,什麼都是齊整的,倒下就能睡。”說著就領著崔明麗去房間。
進了房間崔明麗一看,果然齊整,還時時有人打掃,確實是個隨時就可以入住的房間,於是很隨意的就把外套脫了,一回頭見吳放歌還直愣愣的站著,就笑著說:“幹嘛,有想法啊。”
吳放歌這才醒過來,‘哦’了一聲就出去了。崔明麗暗歎了一聲,千般滋味湧上心頭,也不願意多想什麼,倒下就睡了。畢竟是打了一晚上的麻將又逛了一上午的街,什麼心事也攔不住睡眠。
吳放歌從崔明麗房間出來,見小黃還在那兒喝呢,就上前奪了杯子說:“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你這樣小豔就更沒完沒了了。”
小黃看著吳放歌,也是酒的因素,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轉說:“爸我苦啊,我容易以嘛我。”
吳放歌趕緊攔住說:“得得得,你這架勢還要開唱啊。我看啊,你歇會兒去,反正家裏房間多,等晚上了,咱們一塊兒出去吃飯去,飯後唱唱歌,好好玩玩,就什麼都好了。”
小黃還掙紮:“我不睡,我就做客廳看電視,我守著她。”
吳放歌笑道:“你守著她有屁用,聽話先睡覺,你老丈人我可是當過偵察兵的,別讓我對你動手啊。”
對於吳放歌的經曆,小黃自然從小豔那裏聽到了很多,看著他那襯衣下隱藏著的肉塊,還真心虛,於是嘴裏依舊訴著苦,腳下卻很聽話地移動去了客房。
吳放歌再度返回餐廳坐下,笑著,搖著頭說了一聲:“唉……家長理短呐,終於也輪到我了。”說著,用手從碟子裏抓了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裏,又幹了麵前杯中的殘酒,開始收拾碗碟。
把該洗的東西都收進洗碗池,倒上洗潔精,吳放歌正準備洗碗,卻被後麵一個人攔腰輕輕的抱住,吳放歌就笑著說:“小豔,不去抱你老公,悄悄的來抱你老爸幹什麼?”
小豔笑著鬆開手,一邊挽袖子幫忙一邊說:“嗬嗬,我還以為你會把我猜成是幹媽呢。”
吳放歌敲她的頭說:“你啊,自己的稀飯都沒吹涼,管什麼濫閑。”
小豔又說:“真是的,自己喝醉了睡覺,都不知道幫幫你洗個碗討好一下丈母爹!”
吳放歌一看話頭又拐到那邊去了,心中暗笑:到底是夫妻,嘴上罵,心裏還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