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又對雲柔說:“這二十萬不是全部,是給你應急的錢。怕你受了我們連累之後無所依靠用的。剩下的部分等事態平息了再給你。”
雲柔說:“我隻相信拿到手裏的,別的少來。”
吳放歌說:“你要是堅持一次性給你也行,我隻是怕你牙口不老,到時候錢給人家收了,自己一分錢沒落下不說,還給他人落下了你自己的罪責。”
雲柔冷笑道:“我怎麼知道你們跑出去雙宿雙飛之後還能記得我?”
吳放歌說:“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是相信我,二是立刻去舉報我。來個一拍兩散,大家提前倒黴。”
雲柔想了想說:“算你狠,一口價,三十萬現金。我絕對不再來糾纏,出國神馬的我也不去了,免得看了鬧心。”
吳放歌忽然笑了一下說:“早給你準備好了。”然後就從臥室裏拿了一個黑色登山包來,往雲柔腳下一放說:“你比我想象的胃口小,這裏是三十五萬現金。你要不要數數?”
雲柔先是愣了半晌,有點後悔,早知道該再多說一些的,看來我還是心太軟啊。於是繼續繃著一張冷臉,拉開登山包一看,裏麵果然是現金,就又拉上拉鏈說:“沒必要數,差個一張兩張的我也認了。”說著站起來提包,覺得比想象的重,妮子過來幫忙,雲柔原打算不要的,可是那分量讓她屈服了。
妮子幫雲柔背好了包,雲柔回頭說:“行了,我就先祝你們在異國他鄉雙宿雙飛百年好合了,哼哼。”說著冷笑著,也不回頭,徑直走了出去,開門走了。
吳放歌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雲柔走了,一句話都沒有說,更不要說去送了,倒是妮子站起來要追出去被吳放歌喊住:“你幹嘛去?”
妮子回答說:“去送送啊,幾十萬啊,大半夜的一個女人背在身上……”
吳放歌一想也是,站起來拿起外衣就往外走,邊走邊對妮子說:“我去,你留家裏。”
可他走到門口卻又停住了,妮子不解,問:“又怎麼了?”
吳放歌揉著自己的腦門兒說:“她雖然也是農村出來的,卻最怕做體力活兒,車雖然讓何海豹開走了,所以她出門一準兒打的,才不會背個背包四處跑呢。”
妮子說:“那你也下去看看啊,至少送她到車上。”
吳放歌一想有道理,又覺得自己今晚的腦子確實有些短路,看來做決定難,把某些話說出來也不容易。被妮子這一提醒,又去門口開門,可才一伸手,門鈴就又響了,就順便開了門。
沒成想一開門,那按門鈴的居然是雲柔,她一臉怒容。吳放歌也很詫異,都沒有經過大腦,一句話就脫口而出:“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雲柔臉都快變形了,一頓腳,對著吳放歌的心窩就搗了一拳,雖說沒什麼章法,可是很重,挺疼的。
吳放歌挨了一拳,其實心裏也明白是因為什麼,可是嘴上卻不爭氣地又冒出了一句“怎麼回事?”
雲柔折現算是徹底爆發了,她摘下背包,狠命地朝吳放歌砸去,趁著他接包的時候,脫出而出一個著名的排比句:“去你媽的!滾你媽的!操你媽的!”罵完之後仍覺得不能平息怒火,又撲上來要打。這下吳放歌有了防備,隨手把包一甩,捉住雲柔的手,把她按在牆上強吻。若是平時,雲柔也就屈服了,可是這次畢竟與平時是不同的,她非但沒有屈服,反而趁機 不輕不重地把他的舌尖兒咬了一口。
吳放歌吃了痛,隻得撤了回去,問道:“你幹嘛!?”
雲柔陰笑道:“我幹嘛?我讓你斷子絕孫!”說著抬起膝蓋又是一下。
好家夥,多虧吳放歌防著這一手兒了,躲了開去,不然還真夠嗆——非但躲了過去,還順勢撈了她一條腿放在腰間,然後笑道:“有種你把那條腿也踢起來?”
雲柔柳眉一擰說:“我踢死你又怎麼樣?”說罷真個踢了起來,又被吳放歌撈了,為了維係身體平衡,幹脆摟了吳放歌的脖子,這下倒好,變老樹盤根了。
妮子看著這兩人打打跳跳的,也分不清真假,想上來勸又不敢,這時隻聽雲柔對著她叱喝道:“你看什麼看!一桌子杯盤狼藉的不用收拾啊,再看!再看也沒你的份兒!”說著,摟過吳放歌的頭就吻,吳放歌開始怕再被咬,不敢接招,但後來見雲柔已經軟了,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