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謀劃(1 / 2)

雲柔見到穀子,總算是遇到熟人了,正要上前招呼,卻被穀子掄圓了胳膊,一口氣打了十幾個震天動地的大嘴巴,嘴角都打出了血。雲柔開始措不及防,結結實實的挨了好幾個,後來的卻知道護了頭,算是少挨了些。

誰也沒想到穀子上來就打人啊,簡直毫無征兆,再加上不管是任一靈還是阿竹即便是排除吃醋的因素,也都不怎麼喜歡雲柔,所以勸的就稍微慢了些。直到看見穀子也打不著什麼了,任一靈才上前將穀子抱開。

雲柔一句話還沒出口呢,就先挨了一頓打,忽然覺得倍感淒涼,真是人在天涯,無依無靠啊,於是轉身往床上一撲,放聲大哭起來。

妮子被任一靈勸開,氣還沒消,罵道:“你還好意思哭!同樣是女人,同樣是做人家情人,怎麼人品相差就這麼遠呢?”

一下子雲柔就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挨打,這是穀子怨她不能像妮子一樣和吳放歌一起同甘共苦啊。可這能怨我嗎?雲柔此時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從來都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都這樣,何況隻是情人啊。再說了,當初吳放歌可沒打算帶我走,就讓我留在國內頂缸,現在我自己跑了,又怪我……再說了,我留下不過是多個人受罪而已,還惹得他分心……而且……而且……你自己也不是躲在美國嘛……

雖然心裏想了這麼多,卻一句也不敢說出來,自己在這塊陌生的土地上可是一點發言權也沒有啊。

阿竹畢竟沉穩些,見狀就說:“行了,現在就算是打死她也沒啥意思,好事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吧。”

穀子掙開任一靈的手,往床上一坐說:“你們兩個是放歌較早的女人,認識他比我早,也該比我了解他,而且你們很早就來了美國,既是他的生意夥伴又是他的外援,還是你們先說。”

任一靈和阿竹相視看了一眼,心說這女人可夠厲害的,任一靈點點頭,於是阿竹就說:“放歌這個人心很細,做計劃都要留個後手,不過我和一靈隻負責美國的事,其他的事情,放歌不說,我們也不問。”

“你們到真聽話。”穀子嘲諷道“那就說說你們美國的事兒。”

任一靈當過武警,因此懂些軍事,就說:“這就是放歌高明的地方啦,他不是信不過我們,也不是我們盲從,而是我們每個人必須做好自己的事,至於其他的事,不需要我們操心。”

穀子此時也覺得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自己也不能老擺著‘正妻’的心態。她畢竟聰慧,又受過高等教育,見過世麵,知道大局,隻是這些年被吳放歌慣的,小女人脾氣一時改不過罷了,於是就緩和了語氣又問:“那,他還安排你們做什麼了。”

阿竹說:“西海岸有個臨海小鎮叫龍港,居民裏亞裔居多,也是出了名的偷渡客上岸的地方。放歌曾說過,如果他不能合法出國就讓我們在那裏接應他。為此,我們在那裏開了一家小型海產公司,現在我和一靈準備輪流去那裏值班,直到放歌出現。”

雲柔忽然插嘴說:“我也去。”

任一靈笑道:“你?你就算了,你有更需要你的地方,嘿嘿嘿。”

穀子又問:“那你們就這麼等著?沒別的計劃?”

阿竹搖頭說:“沒有,我們隻能坐分內的事,做了多餘的事隻能給放歌增加負擔。”

穀子冷笑著搖頭說:“我看你們是在國外待的太久,忘了國內的事情是怎麼運作的了。放歌若是有自由身,哪裏用得著偷渡?若是沒有自由身,偷渡也隻是空談。”

任一靈問:“那你有什麼計劃?”

穀子聽了,低頭不說話了,阿竹和任一靈看出她是有些方案的,但是或許是因為一些難言之隱,她不方便說出來。

過了良久,穀子忽然站了起來,衝進衛生間洗了一把冷水臉,然後就瞪著鏡子發呆。

任一靈朝阿竹擠擠眼睛,阿竹也走了過去,在她的背後說:“有什麼就說出來吧,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不能說的。”

穀子歎了一口氣說:“放歌的事,他和我說過一些。他做事曆來謹慎,又很少做違背原則的事,如果出事肯定就是因為受了牽連,因此走法律程序是死路一條,而且咱們祖國的國情,什麼都得靠關係啊。”

阿竹說:“我們和國內也有生意往來,也不缺錢,如果是一般的事情,都可以擺平,可要是牽涉到官場鬥爭就有點難了,因為這不是錢的事。”

穀子擦了臉,和阿竹一起回到房裏,又坐下說:“阿竹,一靈,估計這些日子你們也看出來了,我對你們不怎麼好。除了是因為吃醋以外還有個原因,你們都是出身良家,我的出身卻不怎麼好,所以我總覺得在放歌的心裏,我不如你們地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