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衛豔解謎(2 / 3)

陸參謀說完,觀察了一下吳放歌的表情,見吳放歌在聽,就接著說:“我上大學那陣兒,也是滿懷理想抱負,對愛情也充滿著幻想,可現實是殘酷的,我來自一個小城鎮,按照大學生分配的原則,我必須從哪裏來回哪裏去,要麼就得去更糟糕的地方,名字還好聽,叫支援老少邊窮。我的女朋友就因為這不能和我在一起,我不怪她,真的不怪……”他說著,摘下眼鏡,擦了擦眼睛,就這麼提著眼鏡兒腿兒說:“恰好有了個機會,讓我從軍,我就來了,遠離傷心地,同時也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放歌啊,這就是人生啊,人生最重要的就是抓住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他說著,又換了一種輕鬆的口氣說:“其實呢,我還是蠻嫉妒你的,嗬嗬。”

吳放歌微笑著,默默的給大家都倒上酒,最後給自己也倒上,和大家幹了一杯,又續上酒,才說:“陸參謀上學的時候有兩個女孩兒喜歡你吧。”

陸昊還沒回答,何建就笑著說:“你甭瞎掰了,就憑咱陸參謀,咋就才倆?我看二十個也不止呢。”他說完才發現自己這個玩笑開的很不合時宜,因為都沒人跟著笑,陸昊也是一臉嚴肅,於是他尷尬地自己嘿嘿了兩聲,敷衍了過去。

吳放歌陸昊沒有否定的意思,就繼續說:“有兩個女孩喜歡你,都是大城市的,而你來自小城市,又隻喜歡其中的一個,不過很可惜,你喜歡的那個背景平常,不能幫你留在大城市,也不願意和你一起去你家鄉,而另一個女孩家庭顯赫,偏偏你又不喜歡,早早的就拒絕了是吧。”

陸昊驚異地看了他一眼,才張嘴,吳放歌又補上說:“你剛才正想用這個跟我現身說法,讓我的人生別太理想化吧。”

陸昊喝了一小口酒,說:“放歌啊,我就一直覺得你這人吧,比你外表要成熟的多。既然你明白事,我也就開門見山了,這次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邱老和珍珍父母已經放話了,隻要你願意和珍珍在一起,想繼續在軍隊幹,今年立馬上軍校去,不願意在軍隊幹,可以去讀警校或者其他什麼學校,反正一出來就是幹部,包分配。放歌啊,要說委屈,可能是有點委屈,但機會真的不錯。”

何建也插嘴說:“是啊,你隻要上下嘴皮這麼一磕,少奮鬥好幾年呐。”說著用胳膊肘一頂瘋子,意思是讓他也說幾句,瘋子這才好像才明白過來似地說:“嗯,是啊,挺好的機會。”

吳放歌手在腿上無意識地敲著,說:“機會是不錯,隻是裏麵恐怕還有話沒說透。”

陸昊笑道:“你還想怎麼說透?別倒好不依好哈。”

吳放歌道:“珍珍平時和我走的近,這大家都看見的,可也沒什麼出格的事讓大家看見,這次出事,珍珍也確實衣冠不整的讓我抱著也是事實,可現在畢竟不是封建社會,女孩被男人看一眼大腿就非嫁了不可?就算是,那晚上看見珍珍大腿的可不止我一人兒,少說也有幾十個,你說讓珍珍嫁誰去?”

瘋子聽了忍不住笑出來,何建不高興地說:“放歌你這話說的不地道啊,你不是和人家已經……已經那個嘛……咱們可是男人,男人呢就得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吳放歌又說:“其實男婚女嫁是好事,珍珍這女孩也不賴,真要有什麼直接跟我提就是了,就算成不了,大家也還是朋友不是?你看看現在。”吳放歌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門口:“一回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先把我關了兩天,問個話就好像我已經叛國投敵了一樣?幹嘛呀這是!明說了,我這人就是個強脾氣,就算這次判我個二年,我心中無愧,就是不低這個頭。”

何建聽了也頗有感觸地說:“是啊,這次他們是做的有點過份了,不過既然以後你們就是一家人了,這點小事,別記在心上。”

瘋子說:“我到覺得放歌做得對,幹嘛呀,咱當兵的就不是人了?把一樁好事弄得跟逼婚一樣,這要是成了事,以後放歌在家裏還能抬起頭來嘛。”

吳放歌聽這兩位的話,好像自己和珍珍這事遲早是要成了一樣,覺得有些好笑,卻又笑不出來。陸昊參謀沉吟了一陣,才說:“你的意思是,你本人並不反對這樁事,隻是不滿意他們的態度是嗎?其實這沒什麼的,他們高高在上慣了,總覺得先給點壓力,再給點甜頭事情就辦的更順利嘛,隻是這次他們運氣不好,遇到你這個聰明家夥加戇頭,全不吃這一套。”

吳放歌被陸昊參謀定位為聰明家夥加戇頭,惹得何建和瘋子笑了一陣。吳放歌也跟著笑,笑完了才說:“就怕這事兒沒這麼簡單。”

何建嘴裏塞滿了菜,囊著嘴說:“有啥簡單不簡單的,你答應了,就成就了一樁好姻緣,你也飛黃騰達了,不答應,我們大家都鄙視你,珍珍都那樣了,你必須得負起責任來。”

吳放歌又笑了笑說:“我發現你們怎麼就認定了這事兒事我幹的?”何建說:“你說啥呢?珍珍那丫頭一天到晚往你那兒跑,不是你還是誰?”

吳放歌說:“珍珍對我確實有好感,可我做事自問對得起天地良心,那孩子真的不是我的。

陸昊說:“放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現在也沒人怪你和珍珍如何如何了,你就應了下來,也沒誰說你什麼的,不過是男婚女嫁,難不成還有陰謀?。”

“陰謀沒有,不過確實是有心眼兒?”隨著說話聲,門打開了,進來的居然是衛豔。

大家見衛豔來了,連忙起身讓座,衛豔也不客氣,拖個凳子就坐下,接過何建給倒的酒一口喝了,然後又倒了一杯對吳放歌說:“放歌,這杯酒就當是我誤會你給你賠情了,請你原諒我,原諒我打你一巴掌。”

吳放歌笑著說:“衛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又怎麼會怪你呢?我隻是奇怪,我這麼普通的一個當兵的,怎麼就忽然交上這個運氣?這裏頭應該還有別的隱情吧”

衛豔說:“放歌果然聰明,這裏頭確實有事兒,今天出我的嘴,入你們的耳,就算完了,切勿外傳。”

看著大家都答應了,衛豔才緩緩的說:“你們回來的當天,就有些風言風語,偏偏在昆明有個家夥是你老對頭薑道富上尉的軍校同學,一聽說這裏頭有你,突然對這事特感興趣,驗傷的時候要求給珍珍做婦檢,這一檢,就檢出珍珍懷孕了。而且推算日子,就在你來的那段時間前後”

陸昊聽到這裏,覺得事態發生了變化,就問吳放歌:“放歌,作為戰友,我是絕對相信你的,但是我還是要你一句話,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吳放歌說:“不是。”

眾人無語了十幾秒,何建又問:“真的不是?”

吳放歌肯定地說:“真的不是,我這兩次和越南人遭遇,連命都差點沒了。要是娶了珍珍,雖然多了一頂綠帽子,可飛黃騰達的日子也就來了,要真是我做的,我沒理由不承認啊。”

瘋子一聽,豁的一下站起來大聲說:“幹哈呀,真拿我們當兵的不當人呐,這倒好,還沒結婚就當王八啊。”

衛豔怒道:“你坐下!那麼大聲兒幹什麼!”

瘋子雖然瘋,卻怕衛豔,於是泱泱的坐下,嘴裏依舊不服氣地嘀咕道:“本來嘛……其實珍珍這丫頭真不壞……可這事兒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