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難逃情網(2 / 3)

“感激?原來緊緊是感激啊。”衛豔的語調中透露著失望,又過了一會兒,忽然又傳來一陣如卸重負的輕笑“唉,這也好,讓我說話沒什麼負擔,我就一五一十的把那晚的事情告訴你吧,以後不管你怎麼看我都行,不過請相信我並不是隨便的那種女人。”

“嗯嗯。”吳放歌點頭稱是。

衛豔又沉默了一會兒,仿佛是在積累勇氣,最終她開口說:“那晚我趕走了你們之後,我就對瘋子說:你那天偷窺看到了沒有。他說:看到了,也沒看到,水汽太大,雖然白花花的一片,卻什麼也看不清楚。我就說:好吧,那我今天就給你看看,免得你以後再幹傻事,看完了就給我好好打仗去,別滿腦子胡思亂想的。說完我就把衣服脫了,不過我隻脫了上衣,千真萬確隻脫了上衣,他哭了,開始隻是說:衛姐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

我脫了衣服之後,就緊緊的閉上眼睛,咬牙說:你看吧,看完就該幹嘛幹嘛去。大約過了幾秒,我剛想問,好了沒有?還沒說出話來,他就撲了過來,要親吻我。我不愛他,怎麼能讓他親吻?於是我側開臉,他吻在了我的臉頰上,然後又一路向下,居然吃我的奶,我想推開他,可當時渾身無力,隻象征性的打了他兩耳光,罵他太過分了,其實當時我怕急了,根本無力反抗,我對自己說:完了完了,要失身給這小子了。可是他後來抱著我的腿哭了,還說了很多話。後來我用盡力氣趕走了他。

那晚,我一個人喝完了所有的酒,真是羞愧難當啊,因為我雖然討厭我做的和瘋子做的,心裏卻感到十分的刺激,甚至還有一種渴望,如果正如你說的,是我逼死了瘋子,可又是誰在逼我呢?”

衛豔一口氣說完這段往事,急促的呼吸聲在黑暗中清晰可聞。

吳放歌細細地品味著衛豔的話,最後才輕聲地說:“我原以為解鈴還須係鈴人,還指望著能靠著你再救瘋子一命,現在看來,你的情況也不必他的好多少啊。”

衛豔輕聲地說:“你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吳放歌沒有正麵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柔聲地說:“快點找個好男人嫁了吧,女人離不開男人,正如男人也離不開女人一樣。”一句話說的衛豔的淚又流下了,但在黑暗中吳放歌看不見。

“你走吧。”衛豔說,“走的時候關好門,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吳放歌聽話地走出門,反手把門關好,走出了很遠回頭看,衛生所的窗簾縫隙裏還是見不到一絲的光亮,衛豔把自己深深的藏到了黑暗之中。

在這次與衛豔的夜談不久之後,偵察營的新兵連和老兵連,還有懲戒排就完成了全部的戰術訓練科目,被分配到偵察營下屬的四個偵察營裏進行協同訓練,等這一階段訓練完成,他們將被根據既定的戰術任務便編織成若幹突擊隊進行針對性訓練,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大家的心裏都明白了,大規模的軍事任務隻是一個時間問題了。

雖然是待罪之身,但憑借著優秀的戰術素養和指揮經驗,周海還是被任命為一個分隊的隊長,作為補充,何建做了他的副手,這正好顛倒了過來,在懲戒排的時候,何建是代理排長,周海隻是一班長,現在周海終於又坐回了軍官的位子,但這兩人的配對也相當於強強聯合了。還有件有意思的事,那就是文弱書生一樣的陸昊居然也從機關下放,被編入了這一隊,想必是因為這一隊還有搜集情報,訊問戰俘的特殊任務吧。

另一名待罪軍官,吳放歌的老對頭薑道富,也被任命了一個分隊的隊長,隻是他以前一直是工兵軍官,各方麵的能力也一般,又總是帶著周錫卿這個包袱,所以被編入了第二波突擊隊,為了輔佐他,又專門安排了瘋子做他的助手,這是個不錯的決定,薑道富雖說跋扈,可是對著整天沉著一張臉的瘋子沒轍,而且瘋子的能力是整個小前指都公認的,所以薑道富這個隊長實際上隻是個樁樁,隊裏的大事小情,訓練管理幾乎是瘋子說了算的。

吳放歌作為留守人員依舊待在營部,作些後勤保障工作,對於他這種消極地等待退伍的現狀,有嫉妒的,也有羨慕的,但他卻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正所謂穿別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而且吳放歌自問做的還不錯,至少沒有傷害到誰。所謂的邊境戰爭自古都是一筆糊塗賬,對於這場戰爭的性質,二十年後民間也有多種說法,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勇敢的中國士兵為了祖國前赴後繼的精神。這個時候很多人還不知道,幾個月後,也就是北京亞運會時,在觀禮台的貴賓席上會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越南北方軍區的司令員武元甲,一場打了十年的戰爭,居然就這樣稀裏糊塗地結束了。此時,烈士的英魂未散。

盡管留守部隊相對輕鬆,可也不是完全沒有事情幹,部隊有軍事行動時,也是後勤部隊最忙碌的時候,別的不說,由吳放歌管理的縫紉組為部隊改進彈藥攜行具就忙得整天加班,很多士兵的手指都磨破了,吳放歌戲稱:這是我們為這次軍事行動流下的第一滴血。

閑暇時,吳放歌還是會找瘋子,和他談心,希望能改變一些事,但是效果不佳,有一回居然還在瘋子那兒遇到了衛豔,她見到吳放歌,就想是幹壞事被捉到了一樣,眼神閃爍,手足無措,匆忙打了個招呼就逃掉了。不過由此看來衛豔也是打算做一些彌補的。其實解決瘋子的事情倒也不複雜,隻要能重新燃燒起他對人生的渴望就可以了,簡單的說要是他現在重新戀愛了,在這個世界上再有了牽掛的人,鬼才會去求死呢,不過現在這種局勢下,又有部隊的規定管著,要讓瘋子再度戀愛,談何容易?

不過對於整個軍事行動來說,這些事情都是擺不上桌麵的小事,甚至是不該說的事,因為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在國家利益麵前,個人的那點恩怨情仇,簡直算不上什麼。所以一切還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