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參加外籍軍團算不算叛國?(2 / 3)

周海是個現代派的軍官,又解放過一個戰俘營,知道這些戰俘不容易,所以在組建營建排的時候,就特地招募了一些戰俘??反正是等退伍,在哪裏等不是等啊。不過這樣一來營建排又有了一個外號:勞改大隊,不是嗎?不是戰俘就是遠懲戒排的兵,又從事著營建工作,不是勞改大隊又是什麼?營建排成了勞改大隊,周海這個排長自然也就是勞改大隊的大隊長了。有意思的是時間一長,從上到下也沒人喊周海排長了,全喊隊長,營建排的周隊長,這個稱呼被大家喊的順口。

周海對此滿不在乎,甚至公開地說:“都是些苦命人,不在我這兒,還能上哪兒去?”並自稱營建勞改大隊的首席戰犯。

周海的到來讓吳放歌驚喜萬分,畢竟是一起經曆過槍林彈雨的,而周海站在吳放歌整修過的小房子前,楞了好幾秒鍾,然後說:“你小子……跑這兒享福來了,這山清水秀的,簡直就是別墅嘛。”自此之後,魚塘的小房子就被叫成小別墅了。

不過魚塘的小房子在吳放歌和老賈,還有周大姐共同的拾掇下,真的是舊貌換新 顏了。房頂的房瓦是重新鋪過的,增加了亮瓦,而且片片都洗得幹幹淨淨的;屋裏屋外的牆麵都重新粉刷過,四白落地兒;地板也用水泥重新趟過,平平整整;原來的灶台拆了,新的灶台是一個汽油桶製作的,外頭擦的鋥亮;原來庫房裏的雜物都被搬了出來,能賣的賣、扔的扔,還能用的都修理過,能重新上漆的都漆過,就掛在幹淨的牆麵上,竟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乍一看還以為這是一棟漁家小屋呢。

畢竟靠近魚塘,潮濕、有黴味是不可避免的,吳放歌弄了不少生石灰和碳包來,白天吸,晚上烤,周大姐又拿了紫光燈來照了兩三個晚上,等吳放歌正式搬進去的時候,又點上了一盤檀香,原本陰暗潮濕的小破屋好像轉眼間就成了舒適的臥房了。

在家具方麵,吳放歌也不含糊,原本的木床本來是還想繼續用的,可是那床受潮太久,再在陽光下一曬,連接處紛紛的朽了,於是又去領了一架舊鐵床來,沒急著搬進去,而是又漆了一遍,晾幹了才有搬進去,其餘的桌椅板凳什麼的,其實也都是舊的,但是一整修出來就跟新的一樣了。

吳放歌把裏間原有的庫房當做臥室,由於新開了窗戶,所以並不覺得悶氣,外間就成了客廳、辦公室和餐廳的混合體,唯一的問題就是廁所稍微遠了點兒,但並無大礙。

於副處長眼看著一間小破屋變成了一間不錯的套間,頗為感慨地說:“看來做人哪,一要聰明,二藥勤快啊。”說完,又讓警通連給吳放歌安了一部內部的直線電話,理由是工作需要。

這些事傳到了齊天那裏,他不服氣地私下說:“他當然弄得好啦,要什麼於處就批什麼,我在那兒時候,津貼都給我扣了,我還能有什麼嘛。”

於副處長聽說齊天發牢騷,不動聲色,而是突然襲擊地搞了一次內務衛生檢查,結果水暖倉庫又得了倒數第一,於是於副處長就名正言順地把齊天狠狠訓了一頓,但就是不提吳放歌在的時候搞的如何如何好,這話隻是私下和另兩個兵說了。這麼一來齊天徹底失去了威信,現在人人都知道,水暖倉庫有三個管理員,輪流排班,不分大小,統一歸納到勤雜班裏,由班長吳放歌管理。

\t 房子修繕後沒多久,周大姐也探家去了。吳放歌少了兩個紅顏知己,日子也變的清淨了很多。平時不是忙於幾個倉庫和圖書室的事,就是和老賈、周海一起營建魚塘,好容易有點空閑時間吧,又被圖書室叫回去幫忙,這可是沒辦法的是,那一幫老革命就喜歡和他聊天,一天不見就要四處問。

如此過了二十來天,魚塘的景觀改變了不少。按照當初的計劃,鐵欄杆花台圍牆已經建起了,等春天一到,在種上些爬藤類開花的植物,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另外靠近魚塘地方用碎石子和破專欄瓦鋪了小路,即使是下雨天也不怕地滑了,春天的時候還會補種一些柳樹,用於鞏固堤岸;原本設計中的一條T字狀木製垂釣棧橋,正準備修建時,連下了幾天的綿綿秋雨,出於安全和體恤,周海和老賈吳放歌等人商量了一下,暫時停止了魚塘的營建,把人員都調到了其他地方進行室內維修工作,待太陽出來幾天,曬幹了地上的泥,再回來。如此一來,魚塘的白天變的一下子寧靜起來,一到晚上,鎖上了圍牆的欄杆門,就更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

寧靜安詳的日子過了沒幾天,一陣秋雨降下,正所謂秋風秋雨冷煞人。吳放歌的魚塘小屋畢竟靠近水邊,隨著秋雨的到來,又開始有些返潮了。屋內晚上有些陰冷,他就想起北方有些居民用蜂窩煤爐子自製的土暖氣來,隻是幼年時雖在別人家裏見過幾次,卻不知道其內部的構造原理,可沒想到偶爾跟老賈一說,老賈高興地跳了起來說:“我們家原來就是用那個的,前幾年搬了家才沒用了。”隻是老賈也沒獨立造過土暖氣,隻是給他父親打過下手,但是這兩人都是聰明肯幹的人,又都管著倉庫,於是清單的清單,查庫的查庫,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就把原材料都找齊了,雖然都是舊的,但是整理改造一下還是可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