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寒回來之後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陸逸塵,陸逸塵放了葉雙歌的鴿子欣然赴約。
兩人不約而同的對那天的事絕口不提,隻是聊一些各自近況。秦慕寒問問陸逸塵的學習情況,陸逸塵回問秦慕寒的工作進展,像一對久別重逢的老朋友,親切自然。
看著表情平靜沒有絲毫曖昧的秦慕寒,陸逸塵想,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這樣一來懶得動腦筋又覺得自己想明白的陸逸塵倒是輕鬆了許多。
秦慕寒看著像是放下了個大包袱全身輕鬆的陸逸塵無奈苦笑,卻終究還是不忍逼她太緊。
吃過飯,秦慕寒開著車把陸逸塵送回學校,將車停在校門口,秦慕寒側身幫陸逸塵解下安全帶,回身把放在後座上的禮物遞給她。
陸逸塵有些驚訝的接過來:“怎麼想起送我禮物?”
“看到的時候覺得你或許會喜歡,就買下來了,你看看怎麼樣?”
陸逸塵道了聲謝,拆開精美的外包裝,打開盒子便看到一條精致的鉑金項鏈,十字架吊墜,沒有鑽石,沒有花式,隻是一個很簡約很幹淨的十字架,有一些簡單有一些冷厲。卻是陸逸塵一貫喜歡的風格,自然、大方。
“謝謝!我很喜歡。”陸逸塵知道這項鏈既是秦慕寒送的,想來也不會太便宜,但她從不計較這些。陸逸塵是一個吃五塊錢食堂和吃五百塊錢自助都會覺得很好的人。可能是自小生活在優渥的家庭裏,她對錢向來沒什麼概念。
況且以秦慕寒的精明幹練,不可能送一件陸逸塵不會接受的禮物,這東西確實不便宜,但還沒昂貴到需要陸逸塵說:“不好意思,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下。”的地步。
秦慕寒揉了揉陸逸塵的頭,陸逸塵不滿的噤噤鼻子說:“我發現你總是喜歡揉我的頭,你這樣會讓我以為自己是一隻小狗。”
秦慕寒忍俊不禁,故意低聲喚她:“嘟嘟?”
陸逸塵歎氣的攤手,點頭道:“你看,連名字都像。”
秦慕寒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陸逸塵見到連眼睛裏都帶著濃濃笑意的秦慕寒,覺得這個人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不一樣了。
第一次見到這人時,覺得這個人這般冷酷,有著不輸蘇文浩的英俊,卻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如果說蘇文浩的美源於他的溫文儒雅,那麼秦慕寒則恰恰相反,這個人的美,美得冷峻不羈,卻又讓人移不開眼。
“慕寒,謝謝……”陸逸塵說的認真,她知道,這不隻是因為他送自己的禮物,更是因為他這個朋友。
“說什麼傻話,回去吧!路上小心。”秦慕寒怎會不懂她話語裏的感情,他懂她眼裏的感謝,更懂得她的感謝也僅僅隻是感謝而已,並無其他,更無私情。
他不能留她,不敢留她,更不忍留她,他怕再留下去,自己會忍不住說出那句話,但顯然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不願看她為難。
秦慕寒坐在車裏看著陸逸塵下車,然後走進校門,有人見到她同她打招呼,她笑著說了句什麼,秦慕寒發現,在那麼多人裏,自己的眼裏卻隻有她一人……
之後每隔段時間,秦慕寒就會打電話找陸逸塵吃飯,聊聊各自近況,像是一個老朋友,陸逸塵發現,兩個人的默契有時候都讓自己驚訝,很多時候往往隻需要一個眼神,對方就知道自己要什麼。
陸逸塵覺得,這樣就很好,像一對老朋友,不曖昧、不逾矩,一輩子……
轉眼到了新年,不過可惜,每年過年的時候正是陸家當家最忙的時候,看望慰問春節仍然堅守各崗位的職工、幹部是每年的必要活動,有時甚至還要下基層進農村,看望孤寡老人和困難群體。就連遠在h市的大哥陸逸軒這時也要堅守在崗位上無法回家,陸家每逢春節就隻剩下陸媽媽和陸逸凡陸逸塵兄妹了。
不過比陸逸塵更慘的是葉雙歌,葉爸爸葉媽媽都要值班,本來是要把葉雙歌“寄放”在陸家的,誰知道今年葉雙歌搖身一變脫單成功與周齊成雙成對雙宿雙棲去了。
就這樣,臨走前也沒忘好好擠兌陸逸塵一番,把陸逸塵恨得牙根直癢癢,要不是對方被周齊拉著逃得飛快,陸逸塵差點沒直接大義滅親。
大年三十兒整個晚上陸逸塵的手機都處於持續震動狀態,短信鈴聲響個不停,臨近零點的時候,短信箱更是差點沒被擠爆了。陸逸塵站在陽台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中不時綻放的煙火,陸逸塵想著那個人在遙遠的異國他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還好嗎?有沒有人陪著他?有沒有人對他說一句新年快樂,有沒有想起過自己……
手機持續不斷的震動加鈴聲喚回了陸逸塵飄遠的思緒,她看了下手表,指針剛好指向零點,陸逸塵接起來,電話那端秦慕寒的聲音在這喧囂的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冷清,他說:“逸塵,新年快樂!”
“慕寒,新年快樂!”
過了年,陸逸塵正式開始研一下學期生活,前兩天陸逸凡問起陸逸塵房子裝修的怎麼樣了,陸逸塵拍了拍自己的頭連說都忘到腦後了,被陸逸凡很是唾棄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