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塵借著葉雙歌的手看向身側的秦慕寒,他一直都很安靜,這裏的一切仿佛與他都不相關,除了,那雙望向自己時深沉而內斂的目光。
陸逸塵在接觸到他看向自己的那目光的那一刻,忽然就慌了……
好在葉雙歌又接著說:“逸塵,你敢不敢忘了蘇文浩,你要是能戒了蘇文浩,我就戒飯!你戒幾天,我幾天不吃飯,你敢不敢?敢不敢?!”
李高磊看葉雙歌越說越來勁兒,怕大家尷尬,此時忙接話,聽了在一旁起哄道:“好!葉子有骨氣!逸塵,咱就和她賭,咱要求也不高,就先讓她餓個三天,我倒要看看她葉小白能不能熬得住!”
陸逸塵卻不為所動,四兩撥千斤回道:“我怎麼舍得!”
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聞言都沉默下來,葉雙歌沒再追問陸逸塵究竟舍不得誰,這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葉雙歌是徹底對陸逸塵絕望了,轉而對付秦慕寒,她說:“如果你真的愛陸逸塵,就不應該慣著她,處處由著她的性子胡來!她這個人是典型的死心眼兒,一旦自己認定了的事就算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你瞧瞧你現在都把她慣成什麼樣了!陸逸塵是我見過最狠的人!可她的狠卻隻是對自己,我認識她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她主動爭取過什麼,除了蘇文浩,可蘇文浩卻傷她至斯。”
“所以,別讓她自己做選擇,如果你愛她,別給她選擇的機會,別讓她處在進退兩難的境地,除非你想失去她。陸逸塵不會爭取,她隻懂得如何放棄,如果你不想要她放棄你,就別讓她去選擇。”
說到最後,葉雙歌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但她還是強撐著說完。
“葉子,你喝醉了。”秦慕寒從開始到現在,隻有在此刻說了一句。卻讓大家渾身一震,再不敢說什麼,他們甚至忘了,他才僅僅比自己大上幾歲,卻有如此氣勢。隻是,他一直掩藏的很好,在陸逸塵身邊,就像葉雙歌說的,一直收斂著自己的傲氣。
“我是醉了,可我醉了也比你們清醒!你們一個個自比情聖,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有些人錯過了就真的是一輩子再也不會遇見了……”
“葉子,別說了…別說了……”陸逸塵將臉埋在雙手中,秦慕寒發現她在發抖。她不知道為什麼好好慶生宴會搞成這樣,她不怨葉雙歌,隻怨自己。
“你們繼續玩兒,我先送逸塵回去!”秦慕寒拉起陸逸塵,將身上的外衣脫下罩在還在顫抖的陸逸塵身上,然後將對方攬在懷中向眾人說。
等兩人離開之後,大家都久久揮不過神來。
“非得今天說不可嗎?”周齊低頭對靠在自己懷裏痛哭失聲的葉雙歌說。
“是!非得今天!”
“為什麼?”
“你也知道了?”一旁的李高磊說。
“慕寒,我很抱歉!葉子她今天喝得有點多,如果有什麼說錯了的,你別在意,我替她向你道歉!”陸逸塵坐在秦慕寒的車上,轉頭看向窗外。
秦慕寒聽到陸逸塵略顯疲憊疲憊的聲音,將車子慢慢的在路邊停下,明知道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候,秦慕寒卻還是要說出來:“逸塵,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為沒有必要。葉子說的那些都是實情。我對你的感情,從未掩飾過,況且沒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逸塵,我是一個商人,商人逐利,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絕不會輕易出手的。所以,我一直在等!我知道你的心結,也知道你有要等的人,我之前不敢輕易告訴你,是怕增加你的負擔,但逸塵,我發現感情的事,和做生意是不同的,和所有事情都不同,我突然發現,我好像沒有之前那麼自信,我沒有那麼多的信心你能夠愛上我!”
陸逸塵看著秦慕寒,良久才開口說:“其實,說到底,能給你的終究不多。這樣看來,慕寒,終還是我欠你良多,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