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元帝對他笑了笑:“朕早年一直認為雲王府權利傾天,在東辰人的眼裏比朕還神聖,這讓朕很難容忍,朕一直想除之而後快,而一直沒有成功,對此,你怎麼想?”
被問及這麼棘手的問題,辰亦徹的心裏有些突突,思量半天道:“兒臣沒有看到別的,隻看到雲王府幾代為東辰做的事情,且並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雲王府無疑是東辰堅固的盾牌!”
說完他小心地看著淩元帝的臉色,隻見他明顯愕然了一下隨即釋然地笑了:“徹兒比父皇看的遠,我放心了,明日起你就在我身邊幫著看折子吧!下去看你母妃吧,以後跟雲楚南也不用避嫌了……”
盡管有所準備但被淩元帝這麼一說,辰亦徹還是有些激動:“謝父皇,兒臣定當替父皇分憂!”
說罷磕頭謝恩,轉身快步就要離開告訴淑妃這個消息,但又想起了一件事,突然又回來:“父皇,兒臣有個請求請父皇恩準!”
“哦?什麼事?”淩元帝有些不解,辰亦徹不是那種得意忘形之人,剛得到些許諾就開始肆無忌憚的人。
“請父皇將國舅交給兒臣審理!”辰亦徹想起雲楚南的話:替我大舅哥要個人!
淩元帝一聽就明白了:“好,等我問他些事情就把人給你任由你處置!”他明白這肯定是雲楚南要的,為的就是替自己的女人報仇,看來雲楚南是把韶傾雲放在了心尖尖上了。不過他有些事情必須先問問王國舅才行,雖然那日沒有將皇後和國舅的話聽全,但他心裏有種感覺當年的事情應該另有隱情。
辰亦徹一聽當然立刻答應,早幾天晚幾天對韓清問來說沒有什麼差別。
對王國舅的審問是淩元帝親自問的,隻有他一個,連李海都被支開了。
自從那日被皇上當場捉奸以後,王國舅就嚇破了膽,淩元帝問什麼說什麼,事無巨細,沒有費吹灰之力。
一個時辰後,淩元帝從天牢出來,神色悲傷,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李海急忙過去攙扶:“陛下,天牢這種地方肮髒不堪,何必要親自來一趟呢?”
“李海,去冷宮!”淩元帝腳下不停,扔下了這句話。
啊,我的老天爺!
地處冷宮最偏僻角落的魍魎殿裏,昔日的皇後娘娘王筱婷正在費力地提一桶水,頭發淩亂,衣衫襤褸肮髒哪裏還有往日一國之母的半點影子。
這讓跟著淩元帝剛走進魍魎殿的李海不由嫌棄地皺了皺眉頭。
聽到動靜,王筱婷抬頭看了一眼見是淩元帝,也看到了李海眼中的鄙視,她不為所動,手裏的動作沒有停:“陛下今日怎麼想來這裏了?”
“朕想聽聽你說說芙兒當年的事情?”淩元帝找了個幹淨的石頭坐下。
芙兒?叫的這麼親密?這麼多年你還是沒忘了那個賤人,她心中的嫉妒之火冒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