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屋內的唐阮,自從裴勁帶著白蕭墨出去以後,她整個人的神情都暗淡了下來,視線也沒有從他們倆離開的方向移開過一眼。
唐阮走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心裏有說不出來的滋味,自己剛剛沒有和蔣興朔做什麼過分的事,不是嗎?
為什麼裴勁突然就拉起別的女人開始跳舞呢?再說了之前要不是他跟別人打的火熱,她會和蔣興碩那麼跳舞嗎?
如果裴勁是怪自己的行為讓他不開心,讓他心裏不順暢了,他和別的女人跳舞也沒有什麼,可是現在裴勁竟然當這自己的麵公然送她回家。
這讓唐阮情何以堪。
特別是當她想到白蕭墨挽著他的手的時候,唐阮恨不得上去把她給揪下來,可是唐阮知道,裴勁是故意氣自己的,她當然不能上他的當。
有一點唐阮是不可否認的,看到那個場景時,她心裏確實很不舒服,甚至是有點難過,然而這些裴勁都不會知道。
唐阮開始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起來。
“裴勁,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啊你……”唐阮隻要一想起裴勁跟別的女人打的那麼火熱,她心裏就抑製不住的難受,胸口就像卡了一塊大石頭,咯的唐阮呼吸都很困難。
她想用酒麻木自己,可是不爭氣的她還是說出了裴勁的名字。
她十分不滿裴勁那麼做,現在裴勁還丟下她一個人就走了,她的心裏很不舒服,唐阮不斷的用手順著氣,才能稍微的好受一點。
酒一杯杯的下肚,唐阮從討厭那氣味到接受到喜歡,她不禁自嘲,酒真是個好東西,怪不得有那麼多的人喜歡喝。
漸漸的,唐阮感覺眼前一陣眩暈,隨之而來的是她很想吐。
可是幹嘔了一下,唐阮又沒有吐出來什麼,隻是眼前的這些東西,明明都很近,她怎麼就摸不到呢?
唐阮吃力的甩了甩頭,用手擦了擦眼睛,依舊看不清楚。
她不想管那麼多了,隻想拿起酒杯繼續喝酒。
她傻笑了一下,用白皙的手去拿酒杯,卻撲了個空。
“怎麼回事,你,你怎麼還會動……”唐阮口齒不清的指著眼前的酒杯一陣破罵。
“你是不是也像裴勁一樣,就知道欺負我,你,你給我過……過來。”接二連三的抓空,讓唐阮感到很累。
她幹脆趴在桌子上,含糊不清的說起了話:“裴勁,你肯定是故意的對不對,我,我才不會上當。”
唐阮拍了拍胸脯,對著空氣指手畫腳的:“可是,我心裏還是很難受,你幹嘛要那樣啊!”
她哭喪著臉,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你,你不要……”還沒有說完,唐阮就沒了聲音,側著脖子就那麼睡過去了,但是嘴裏的胡話卻沒有停下來過。
冰冷的桌麵因為唐阮微紅的臉蛋而變得溫熱起來,唐阮不拘小節的吸了吸鼻子,還時不時的擦擦鼻子,與剛剛那個優雅跳舞的唐阮截然相反。
在這個角落裏也沒有人注意到唐阮,再加上宴會上的人基本也都走完了,沒人打擾,唐阮倒也自在,也釋放了自我。
不知道裴勁和那個女人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回來找她呢?這是唐阮心裏一直在想的事情。
成功擺脫白蕭墨的裴勁回到了舉辦舞會的地方,雖然已經過了這麼久,可是也不見人少了一點,依舊鬧哄哄的。
裴勁一進門就直接找唐阮,可是也沒有見到她人,正感到奇怪時,蔣興朔從裴勁的眼前掠過。
他一把攔住了蔣興朔的去向。
“唐阮去哪裏了?”語氣不帶任何的感情,蔣興朔倒是被裴勁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唐阮,我不知道啊,她剛剛不是還在這裏嗎?”蔣興朔的目光也在尋找著唐阮的身影。
裴勁有些煩躁,獨自去找唐阮了。
蔣興朔回頭一看,裴勁就快要走遠了,急忙喊了一句:“哎,裴勁,你找到唐阮給我發條短信啊!”
裴勁頭也沒有回,明顯不想理他,蔣興朔尷尬的撓了撓頭。
裴勁從二樓走到一樓也沒有看見唐阮。
“這個死女人,跑去哪裏了,看我找到你,不……”
裴勁話還沒有說完,就無意間在一個角落裏瞥見了唐阮的身影,盡管現在的她趴著,頭發也很淩亂,可裴勁還是一眼就認出是她。
裴勁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勢洶洶的走向唐阮,他在旁邊叫了唐阮幾句,可是也不見她應他。
“看來你是太高興了,才會喝這麼多的酒,好,等一下我讓你喝個夠。”裴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抱起了唐阮,走出了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