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裴勁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看到這些畫麵的時候,也免不了有一瞬間的目瞪口呆。
他完全沒想到,平日裏總是一副清純打扮的白簫墨,私下裏竟然能奔放到這種程度。
“我可真心疼你,兄弟。”靳九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向裴勁:“被這麼一個女人給黏上了,脫不開身,你也是真夠慘的,我看她那天留在酒店床單上的,說是處女血,這話怕也沒什麼可信度了。”
“根本就不可信,我又沒碰她,那血哪裏來的?不知道她趁我睡著了的時候動了什麼手腳,竟然還能騙得過蔣興雲那個小丫頭片子。”
“你覺得,如果把這個視頻發出去,交到那些媒體的手裏,你和唐阮的形象大約能挽回多少?”靳九思考片刻之後,認真地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不好說,雖然能把白簫墨拖下水,打碎她刻意營造的白蓮花形象,但對我們的形象來說,恐怕利益也十分有限。”裴勁沉思著,下意識地用手輕輕敲打著桌麵。
他們兩個人都是經常暴露在公眾焦點上的人物,對於商業話題這種東西,可以說了解得十分透徹了,在拿到這個視頻的時候,他們就都清楚,這樣一個視頻隻能作為白簫墨私生活不檢點的佐證,而並不能證明,裴勁跟白簫墨之間是絕對清白的。
萬一這個視頻發了出去,恐怕那些媒體還要再往裴勁身上潑一盆髒水,“出軌竟是嫖娼”這種隻顧著吸引人眼球、完全沒有真實依據的標題都很有可能會出現在新聞上,萬一這種情況出現,那可比現在的處境要慘得多了。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他們兩個人是絕對不可能選擇的。
想要真正除掉白簫墨,還是應該找到更為直接的證據才是。
他們二人正思考著這些的時候,視頻已經悄然播放到結束了,裴勁冷哼一聲,麵露厭惡地伸手關掉了播放器,眼睛裏滿滿的都是鄙夷之色。
“嗬,這個賤女人,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恐怕就是這麼來的吧?”
裴勁本來就對白簫墨沒有什麼好印象,就算在沒看到這個視頻之前,她那種做作而浮誇的行為方式就已經足夠令人厭惡了,尤其是在看到這麼勁爆的黑料之後,裴勁連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了,隻希望她能離自己越遠越好,最好再也不要出現在自己麵前。
然而靳九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後,卻猛然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裴勁。
“什麼,白簫墨也懷孕了?”靳九驚訝地說。
“嗯,對外說是那晚之後就懷了,她那個當高官的爹直接找到我父母那兒去了,逼我非要盡快娶她。”裴勁向後仰躺在椅子上,閉起眼睛,抬起手隨意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臉的疲憊神色。
“怎麼還有這種事!那你父母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我父母對唐阮沒什麼好印象,你也知道,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讓我娶別人的機會,這兩天給我打了一串電話,用盡了各種借口叫我回家,我都沒理,要是回去了,不知道他們又要怎麼逼我。”
“你有沒有把唐阮也懷孕了這件事告訴他們?”
“哪有,當時我也很生氣,簡單丟下兩句話就馬上甩門走了,何況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到現在,我連唐阮的麵都沒見到,萬一我貿然告訴父母了,唐阮不高興,該怎麼辦?”
靳九聽到裴勁這麼說,不禁也是長長歎了一口氣,替他這個好兄弟發愁了起來,那晚打過一架之後,他倒是相信了裴勁並不像媒體上報道的那樣,是個吃了不認的渣男。
然而現在白簫墨四處宣揚自己已經懷孕了這個消息,反而讓他們兩個人都很棘手。
假如這件事一旦宣揚出去,恐怕裴勁和唐阮二人的處境將會更加雪上加霜。
可是,白簫墨肚子裏的孩子絕對不是裴勁的,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如果能夠利用這一點,來引導已經沸騰起來的輿論方向,是不是就能讓現在的形勢有所轉機呢?
本來靜靜思考著的裴勁忽然睜開了眼睛。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讓白簫墨在結婚之前先去做一個親子鑒定,我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公開地向大家聲明,如果白簫墨肚子裏的孩子真是我的,我絕對不會逃避責任,但如果檢查出來的結果不是,那她可就一夜之間要變成千夫所指的形象了。”
“這個主意不錯。”靳九也點頭讚同:“最好把檢查的過程也公開一下,免得她有機會造假,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替你私下泄露一些風聲給記者,這幫記者們天天愁著沒東西可寫,循著味兒追過來,肯定不會落下一點白簫墨這女人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