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勁接到蔣興朔的電話後立刻趕往唐阮的家,卻發現隻剩一個陌生的婦人站在門口擺弄著門鎖。
裴勁趕緊走上前去問那個婦人:“您好,請問您是?”
婦人看了他一眼,道:“我是這裏的房主,你是來租房子的?”
“我……不,不是,我是來找之前住在這裏的人的……她在……”裴勁繼續問。
“搬走了!”裴勁剛說到一半,婦人就打斷了裴勁的話,指了指房子裏麵道,說罷又繼續開始擺弄起門鎖:“一來就換鎖芯,也不給我留鑰匙,還從來都不出門,真不知道是在防備什麼,走了還留下了一堆東西等著我這個老婆子收拾,唉!”
裴勁聽到婦人的話後,才相信蔣興朔說得沒錯,唐阮的確是已經走了,至於她之前一直在防著誰,裴勁咬了咬牙,對於這個問題,他心知肚明。
裴勁從門開著的縫隙望進去,隻見房間裏除了大型的家具電器以外空無一物,顯然現在是沒有人住在這裏的。
裴勁看著眼前這僅有過一麵之緣的房子,之前,這裏住著他最心愛的女人,也曾經處處都溢滿這個女人的氣息,而現在,空氣裏隻剩下飛揚的塵土以及陌生的味道。
“我能進去看看嗎?”裴勁請求婦人道。
婦人沒說話,隻是側過身,為他讓出一條路。
裴勁走進房間,婦人房東說的沒錯,衣帽間裏整整齊齊地掛著大方漂亮的女士服裝,鞋架上整整齊齊地擺著高跟鞋,鞋麵上已經積了一層灰,看樣子很久都沒有被人穿過了。
大部分的衣服都被留在這裏,沒有拿走,裴勁仔細看了看,被拿走的隻有很少一部分這個季節的衣服。
洗手間裏也是一樣,洗衣液、晾衣架和衣婁等稍大件的生活用品還擺在那裏,裴勁看著那些物品的擺放位置和牌子,就知道東西都是屬於唐阮的。
隻有常用的被拿走了,那麼,她就應該是一個人離開的了。
一個人,懷著孕,獨自離開熟悉的生活環境,裴勁的心突然涼了,一股恐慌湧上心頭,真想不到她會去哪裏,會過上什麼樣的生活。
“你是這個女人的什麼人?要是認識她就幫我她的把這些東西拿走吧,我一個人可收拾不完喲!”婦人在門口處提高了聲音,向裴勁說道。
“您……您知道她去了哪裏嗎?”裴勁沒有直接回答婦人的問題,他走出房間,問站在門口的婦人房東,聲音控製不住地有些結巴。
婦人搖搖頭,表示她什麼也不知道。
“那……謝謝您。”裴勁剛想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對婦人道:“東西不要丟,打包好聯係我,我派人來收。”說著還掏出一張支票,隨隨便便地填了一個天價數字,遞給婦人。
“有勞了。”
唐阮用過的每一件東西都是他的,即使她不要了也是他的!
婦人並不知道裴勁是什麼人,也並不想為了那一點點錢費盡力氣地去整理唐阮留下來的物品,所以有些不情不願地接過支票。
可當她在看到上麵的數字後,差點沒暈過去,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裴勁離去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裴勁離開唐阮租住的房子所在的小區之後,就立刻派人分別去火車站和汽車站查所有的行程記錄,而他親自去了機場查。
他想,唐阮既然隻帶走了常用的東西,而且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現在一定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
他十分了解她,知道她是一個多麼隨性的人,一定是想到哪裏就去了哪裏,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查記錄。
可是他一處處地找,忙了很長時間,卻沒有發現任何唐阮的行程,更沒有見到唐阮的身影。
裴勁怕打草驚蛇,沒有動用廣播尋找,隻是去每一個辦理值機的地方,查最近起飛的飛機的旅客名單和登機信息。
然而每一個值機櫃台的服務人員都隻是帶著抱歉的笑然後衝他搖頭,告訴他並沒有任何一位叫“唐阮”的小姐的登機信息。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消逝,裴勁也變得越來越急躁,而這個時候,被他派去其他交通工具的乘坐地的人也都紛紛回了話。
裴勁滿懷期待地接起那一個個打進來報告的電話,卻得到了令他無比失望的消息。
“報告裴總,火車站沒有唐小姐的消息。”
“報告裴總,汽車站沒有唐小姐的消息。”
公司的技術部門此時也打來電話,告訴裴勁無法通過定位查詢道唐阮的任何位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