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晚總是寂靜的,帶著些許寒意的夜風,寓意著冬天將要到來。
慕容玲來到城主府已然三日了,無然絲毫沒有要蘇醒的樣子。
慕容玲坐在無然的床邊,玉指撫摸著無然的堅毅的俊臉,小腦袋貼在無然的胸膛處,聽著無然強有力的心跳,頭頂的鳳冠早已取下。
“然哥,你還有大仇未報,我還在等你娶我,伯父至今還未有消息,然哥你不能再沉睡不醒了啊”慕容玲輕聲的呢喃著,語氣中卻帶著哭腔。
想想也是可知的,她才十六歲啊,肩上背負著一個帝國,自己愛的人卻昏迷不醒,愛人的父親到現在都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她隻是個女子,如何背負的起種種這些,表麵的堅強,隻是為了掩蓋心底的脆弱罷了。
哽咽聲慢慢消失,三日未合眼的慕容玲,貼著無然的胸口,聽著無然那能讓她心安的心跳聲,沉沉睡去,並沒有注意到無然臉上那突然暴起的青筋和緊握的拳頭。
本在沉睡中的無然突然睜開雙眼,眼中一道紫黑光閃過,雙眼不帶絲毫感情的看著趴在胸口的少女,突然無然的眼神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看著自己懷中的女孩,憐惜的擦掉女孩眼角的淚珠,看著女孩紅腫的眼睛,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用上了殺氣,原本堅毅好看的俊臉腫起來一塊,如同一個大包子。
“我如何可以如此冷漠的看著玲兒,就算是後遺症,我的內心也不能這般看著她,她,為我舍棄太多,背負太多了啊”無然心道。
無然輕輕抱起趴在他胸口的少女,憐惜的擁入懷中,蓋好被子,在其額頭上淺吻了一口,便沉沉睡去,十日來,無然在識海中融合創造殺決,精神力損耗過度,無然表麵上是在陷入昏迷沉睡之中,但實際是因為那個如魔神般的身影在他的意識之海中指點他如何創造殺決的後續功法,這昏睡的十日中,無然也終於把戮刃,貪狼,和那個用殺氣包裹的血液流入各大穴道的秘法融入殺決之中,與殺決融為一體,他將那個秘法稱為殺神,至於蒼生命我獨裁這一禁忌之術,噬魂戟沒有完整的時候,隻能強行召喚來戟柄才能使用,但是每次都要吸掉他自身大半的鮮血,放上兩次他便會被吸成人幹,不過還好。那個如魔神般的身影已經幫他強行召喚來了戟柄,不過就算是如此,以他如今的實力,也隻能釋放兩次,兩次之後必定失血過多昏迷,所以不到關鍵時候,無然是肯定不會使用這禁忌之法的。
清晨,慕容玲揉了揉自己的因為壓亂而導致頭有點痛的頭發,睜開眼睛,入眼便是無然那一張還有點微腫的俊臉,接著一愣,臉色微紅,
“難道自己睡著後自己跑到然哥懷裏了,然哥那腫起來的臉不會是我打的吧”慕容玲心想,隨後又感覺不對,自己睡覺一直都很乖的啊,怎麼會自己跑上床還被無然抱著,隨即明白了,無然應該是蘇醒了。
慕容玲的玉手撫摸著無然腫起的俊臉,很是心疼,紅唇親吻在那腫起來的臉頰上,似乎覺得這樣能夠消腫快一點,隨後看到無然顫抖的眉毛,知道無然快要醒了,連忙閉起眼睛,開始裝睡,不想讓無然看見這麼尷尬的一幕。隻是她不知無然在她醒來的時候便已經醒了,在軍中的日子,時刻讓無然繃緊神經,很多時候都是以修煉來代替睡眠的,如果不是精神力消耗過大,無然這個時候已經在外麵練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