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樓子歌悶哼一聲,微微皺了下眉。這妖孽下嘴真狠,她都能嚐到自己嘴裏那濃鬱的血腥氣了。
發狠的妖孽狠狠撕咬著樓子歌涼涼的唇瓣,憤怒的舌尖抵開她那牙齒的防衛靈巧無比的鑽進去,青澀而肆無忌憚的攪和著那一片對他而言完全陌生的天地,使勁攫取著那屬於女子的芬芳氣息。那是他從來沒有親近過的地方,帶著新奇,帶著青澀,還帶著憤怒,暴躁的小獸發狠的淩虐著樓子歌那無辜的唇瓣,像是要把自己的火氣發在這個不開竅的混蛋呆子身上。
天生少根情筋的樓子歌,隻能容忍著這突然間又發飆炸毛的妖孽對自己唇瓣進行凶狠撕咬,心底卻暗自疑惑不已。
不是據說這異世界裏的美男個個三從四德,溫柔嫻淑?
不是據傳這異世界裏的帥哥枚枚小鳥依人,乖巧可人?
她這穿過來的身子怎麼也算是根正苗紅大權在握的逍遙王爺一枚,怎麼碰見的就全是異類?
那推她入湖害她前身慘死的美平君,拿鼻孔瞅她桀驁不馴的酷側君,如今又有這不把她當王爺供著還惡狠狠的撕咬她的妖孽,難道自己這王爺稱號就是一空擺設不成?是她理解有誤,還是說她運氣不好,碰見的那些恰巧都是奇葩?
算了,堂堂二十一世紀的教育告訴她一個道理:好女不跟惡男鬥。
太美的男人都有毒,這可是被血淋淋的教訓一次次證實的真諦。
等到發狠的小獸出夠了氣停了嘴,樓子歌那可憐的嘴唇已經腫起來,血色將那薄唇染得無比鮮豔,隱約還有血珠從那細小的傷口冒出來,映著燈籠的紅光,看上去給那冷情的人兒平添了一番迷離的媚色。
圍觀的眾人哪見過這樣脾氣暴躁的男子!娶了夫侍的女人們全都不約而同的微微拍拍胸口,暗自感歎還是自家納的夫侍溫柔嫻淑;還沒娶的則暗自下決心絕對要以此為戒慎重選夫侍,這男人美則美矣,卻脾氣大,三天兩頭被這樣咬上幾回可慘大了;而那些還未出閣的男兒卻半是羨慕半是嫉妒的瞧著被那耀眼的俊美女子摟在懷裏安撫的妖孽。同樣是男兒身,要是他們以後也能找到這樣肯縱容他們的妻主就好了。
可是,這樣的人,他們還能找到第二個麼?
此時的樓子歌並不知道,因為這一夜,無數的閨中待嫁男兒一反多年根深蒂固的三從四德禮儀,一步步走上了野蠻男友的不歸路。
妖孽火來的快,消得也快。一番嘴上功夫的較量後,偷偷抬眼撇一下樓子歌那被自己啃咬的紅腫流血的嘴唇,妖孽遲疑了下,還是悶悶地紅著眼睛從懷裏掏出一小瓷瓶,用指腹沾了一點藥膏在她那堪稱悲慘的唇瓣上輕輕推開。
妖孽製藥的水平的確令人稱絕,藥膏抹上後不久,那紅腫和傷口就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了下去。片刻後,除了唇瓣略微紅潤了些,已經看不出其他的異狀。
樓子歌撫著塗了藥膏後清涼涼的唇瓣,感歎這藥驚人療效的同時,也不自覺心底隱憂起來:要是這妖孽以後發起火來就咬自己,然後再抹上藥膏消滅證據;然後再咬,再消滅…那自己豈不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