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倉縣城熱鬧非凡,太倉縣城的中心大道之上,車水馬龍。人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五天一個集市,周圍十裏八村的人都往這裏趕。或買或賣!自由交易。今天正好是太倉縣城的大集市日。杜中付一個人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眼睛四處找尋著,他必須先找到一家醫館將自己身上的草藥變賣,才能撫慰一下自己咕咕鳴叫的空腹。
“恩,長生堂!這家不錯!”終於在杜中付的尋找下,一家規模中等的醫館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望著醫館那鎏金的紅木牌匾,杜中付嘴角微微上翹。雖說這家醫館規模不大,可從中出入的人卻不少,想必此家醫館的主人應該頗有些手段。生意好的醫館自然需要更多的草藥了。
打定主意,杜中付直奔著這家醫館走去。
“小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杜中付剛剛進門,一個年齡跟自己相若的白衣少年便迎上前來,絲毫沒因為杜中付穿著簡陋而另眼相待。
“我想問問你們醫館需不需要一些藥草!”杜中付微笑著答道,問話的少年跟自己年齡相仿,杜中付說話更是直奔主題。說話之餘杜中付用眼角餘光也將堂內的情況大致了解了一下,一名看病的先生正在給人診脈開方子,櫃台之中四五個夥計也忙得不亦樂乎,給那些看完病的人抓著藥。看來此家醫館的生意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藥草?”那少年望了杜中付一眼,看到杜中付身後那個裝背簍,會心的笑了一下。“這個你要等一下,師傅在裏麵,我給你問一問!”
“煩勞小哥!”杜中付很少與人打交道,不過這些年跟隨莫三倒也學了不少禮節。這少年給杜中付的印象不錯,杜中付自然也跟他客套兩句。
“閃開!閃開!”還沒等那白衣少年走進到內堂,長生堂門口卻混亂起來,原本幾個正要排隊看病的病者一看到闖進來的這一幫子人,都頗有畏懼的閃避到了一邊。
“你們是做什麼的?”見四個彪形大漢抬著一個擔架將長生堂的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那白衣少年上前憤憤的問道。
“廢話!到你們這裏來當然是看病的!難道是來吃飯的?”抬擔架的一名大漢牛眼圓睜,衝著那白衣少年吼道,一點也不具備作為求醫者所應有的誠意。那大漢囂張的氣焰將少年驚得一愣,似乎從醫多年,還沒見到過如此蠻橫的病者。
“就是!快叫你們的先生給我們公子看看!”另一名抬擔架的大漢也隨聲附和,言語之中滿是不屑之意。
“諸位莫急!老朽先給你家公子診治便是!”俗話說和氣生財,那坐堂的先生自然知道這點,見來人氣勢洶洶,便主動的湊上前來,望了躺在擔架上的那位華衣公子一眼。就見這擔架上的青年雙目緊閉,嘴角麵龐滿是血汙,似乎是剛剛吐過血的樣子。
“還不給我家公子診治!”幾個大漢一旁催促,似乎這看病的先生是他們的傭人一般。
“莫急!”看病的先生手一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一隻手卻已經搭在了那昏迷青年的脈搏之上。
“嗯?奇怪!”片刻之後,坐診先生長舒了一口氣,眉頭微皺。一臉的疑惑之色,似乎對於昏迷公子的病情感到詫異。
“啪!”此時內堂的棉簾被挑開,一名五十開外精神矍鑠的長者走將出來。將屋內的情形粗粗的掃視一遍。然後衝著那名疑惑的坐診先生問道:“王先生,可是遇到了棘手病症?”
“齊兄,你來的正好,快來看看!”坐診先生眼中閃過一絲的喜色,來人正是此家長生堂的店主人齊長青,剛剛在內堂給病人做完一個手術,便被外堂的喧鬧給引了出來。這齊長青是行醫世家出身,本身便是一名技術高深的醫術大師。
“哦!”見到自己的坐堂先生如此神色,齊長青心中暗自歡喜,“難道有發現了什麼不一般的病症?”這齊長青看病如癡,尤其喜好治療一些疑難雜症。來當做自己醫術錘煉的手段。他自然清楚自己坐堂先生的醫術,能令王先生拿捏不準的病症一下子便勾起了齊長青的診治的興致。
“我來看看!”說話間,齊長青跟先前的坐診先生一般,將右手搭在了那名滿臉血汙的華衣公子的脈搏之上。
“奇怪!奇怪!”感受著對方脈搏有節奏的跳動,齊長青口中小聲的說將著:“不浮不沉,不大不小,節律均勻,從容和緩,流利有力!這分明就是一個正常人的脈象啊!”齊長青頗是疑惑的再次查看一眼對方的臉色,隨後翻了翻那昏迷中公子的眼皮。這華衣公子除了呼吸略微緩慢之外,雖然臉上沾滿了血汙,可依舊不能掩蓋住那原本的紅潤。跟一名吐血昏迷者應有的臉色大相徑庭。
“喂!老頭,看出毛病了嗎?要是連這點毛病都治不好,我看你這長生堂幹脆關門好了!”還是起先說話的那個抬擔架的大漢,見齊長青跟坐診先生都有些束手無策,他竟然在一旁譏諷起來。似乎對於自己公子身上的病症,他本身並不是很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