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巢在見識到杜中付神魂之力不凡之後,便跟剩下的幾個人將杜中付團團圍在中央,警惕著四周,唯恐還有什麼不開眼的怪物闖出來,驚擾了處在極端狀態中的杜中付。
此時飛巢也明白,杜中付體內正進行著激烈的鬥爭,而且這中神魂之間的鬥爭自己無法助力,能否戰勝朱七之力都要看杜中付自己了,飛巢對杜中付有著極大的信心,單是剛才朱七剩餘的魂力想要逃竄一幕來看,杜中付決定有著滅殺朱七魂力的能力,隻不過這需要時間而已。
此刻被一眾人圍在中心的杜中付,周身上下流動著一種淡淡的白色光暈,在極陰之地的血色殘月下,異常的鮮豔。就連剛剛吞噬了一枚魂晶的雪貂也甚是乖巧的趴伏在一邊,靜靜的等待著杜中付的醒來。
杜中付體內那外來的神魂之力,已經被他操控的煞絲跟胸口的氣旋消滅了十之**,剩下的那點朱七的神魂仿若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隻得在杜中付體內偏僻的角落躲避著兩股強大勢力的吞並。
對自己胸口那處吞噬朱七神魂之力的氣旋,杜中付也頗感奇怪,按說煞絲就是從胸口煞氣中抽將出來的,兩者殊途同源,應該不會爭奪朱七的魂力才對,可是事實並非如此,看情形似乎是為了防止煞氣過多的吞噬神魂之力那氣旋才出現的。有時僅僅是一點的神魂之力,兩者都互不相讓,各盡其能爭奪的異常激烈。
“你這團霧氣到底有什麼古怪?”杜中付現在終於明白青青為何說自己胸口的這團氣是一種靈魂之力了,仿佛這團氣有著自己的意識,而且這意識還不受自己的控製。
“生在我的體內,居然不受我的控製,我倒要看看你這團家夥到底有何秘密?”在吞噬了朱七的部分靈魂之力後,杜中付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神魂壯大了許多,況且眼下氣旋跟煞絲之間為了一些遊離的怪物神魂爭奪的異常激烈,反而對杜中付的靈魂之力少卻了許多的羈絆。
趁著眼下的機遇,杜中付分出一股神魂之力,再次接近了胸口那團煞氣,雖說那阻礙自己的力量依舊,興許是煞氣將大部分的力量都放在了吸收朱七殘餘神魂之上,這阻力要比平時小上了許多。
“噗!”幾番努力下來,杜中付的那股神魂終於捅破阻力,紮入到了那團煞氣當中。
“哇!”進到黑色煞氣團的刹那,杜中付被自己見到的場景驚呆了,原本認為這團黑色煞氣的中心也應該是黑漆漆的一團糟,誰能想到這煞氣之中非但不暗,反而光彩亮麗,原來在煞氣的中心竟然有著一枚如水般清明的白色晶珠,晶珠的表麵存在著一個個煞是玄奧的符文,雖說杜中付不識得這些符文,但是在他看到的刹那,仿佛自己的整個靈魂都感到了震顫,高大莊嚴,似乎每一個符文都仿若天成,簡簡單單的符文之中蘊含著天地間的至理,一筆一劃都投射出無比的威嚴,而中心的那個圓珠仿若高高在上的天神,令人望之仰拜。
見識到如此震驚的場麵,杜中付竟然不敢驅動自己的神魂再次前進,直覺得眼前應該不會是真實的存在,仿佛自己走到了旁人的夢中一般。
“嘶嘶!”杜中付的神魂雖然停下了前進,可是那枚晶瑩的珠子仿佛察覺到了杜中付神魂的靠近,一條如雲編製而成的絲線竟然同珠子之中飛出,將杜中付的神魂牽引了過來。
“嗡!”一接觸到那晶瑩潔白的雲絲,杜中付的腦海一變,一幅幅曾經熟悉的畫麵再次浮現,以前是在夢中,而現在杜中付卻萬分肯定自己現在是親身的經曆。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天門中斷,善惡難分。”他眼前的景物一變,被那雲絲牽引至珠體之內,在杜中付的麵前呈現出來那條熟悉而陌生窄窄的峽穀來。
“真有這樣的存在?”如夢如幻,不知不覺中杜中付又重複起了夢中的動作,他小心的在峽穀裏麵穿梭,他倒要看看這峽穀之內是否真的有那座巨大佛像的存在。
伴隨著杜中付的神魂進如峽穀開始,那低低的如蚊呐般的聲音便再次傳進杜中付的耳中。
“果真這條山穀?我怎麼又來到了此處?”對於這山穀杜中付早就熟悉,“難道我又做夢了!”杜中付心底下有種懷疑,可是他卻清楚自己現在清醒的很,現在的自己還在極陰之地當中。眼前的一切絕不是夢幻,而是真實的存在。
果真與夢中所見的一樣,在輾轉幾個彎道之後,峽穀中豁然開闊,這開闊的峽穀之中,一座座高達數十米神態安詳的佛像呈現在眼前。
原本暗淡無光的石像,現在金光閃爍,而且杜中付特別的留意到,石像原本滴血的右臂已經結疤。似乎是見到了杜中付的出現,那石佛的麵容之上竟然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