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欽佩起羅綿綿的心計,常言說“虎父無犬子”,既是羅高官的女兒,當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她想,可千萬別成為這對父女的仇人,有背景有權勢的人,不達目的哪肯善罷甘休,少惹為妙。想必,凶手也是如同她們一樣,不知道羅軟軟的真實身份,否則一定不會殺她惹禍上身。
想及此,她亦回一個公式化的笑容:“嗯,綿綿,你好好在這上班吧。傷心事咱們就別再提了。我現在要去公安局就不陪你了。嗬嗬,不過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我知道的一定言無不盡。”
“好的,謝謝你,任意姐。”羅綿綿與她揮手互別,爾後兩人各自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偌大的辦公室走廊一時之間顯得空蕩蕩起來,唯有牆角的監視係統在‘茲茲’忙碌著,一刻不停的真實記錄著……
S市市公安局,一派忙碌緊張的景象。
在某個問詢室,任意見到了蘇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眼裏的他,似乎憔悴了幾許。而他在見到她時,不由得喜笑顏開,輕聲呢喃:“意,你來啦。我好想你們!”
自小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蘇北,雖然在法國求學時吃過些苦,可是從未曾被關押過。雖然他還隻是嫌疑犯,但是被關的地方也是龍蛇混雜,餐宿條件當然是與蘇宅有天壤之別,難怪他會有度日如年的感覺——人在低潮時,便愈加的念及他人的好。
與任意的那種擔憂掛慮不同,他並不為自己的前途擔心,隻是害怕他不在身邊的日子,她們的安全。
他急切的抓著她的雙手,焦慮的詢問:“怎麼樣?意,你和心心,還有伯父伯母都好嗎?都安全嗎?一定要注意防範……”
他身陷囫圇想的卻還是自己和家人,這份真心令任意情不自禁的紅了眼,她從他手裏掙開雙手,撫摸上他冒出胡茬的臉,含情帶憐無限溫柔的說:“北,我也很想你。我們都很好,隻是沒有你在一起的日子,似乎很難熬……”
她的話裏潛藏著許多深意,而他,卻能一一體會。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有很多話都隻能放在心裏,能說的不過是互相安慰。
“意,我明白。但是你放心,我真的沒事的,過一段時間就可以與你們團聚了。在這些日子裏,你要堅強,要對我有信心,我不會騙你的。”他無比堅定的語調,給了她許多安慰和支持。
她知道,如今最重要的是彼此之間充分信任,不可有半分的懷疑和猜測。否則便會真的如凶手所願,成他為被陷害冤屈的罪人。而她,必須要做到的一點則是——堅強和勇敢,幫他盡快洗脫嫌疑。
“嗯,北,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以前是我不好,怎麼就輕易相信了蘇清哲呢,我應該找你當麵問清楚了再決定的。否則我們也不會錯過這麼多美好的時光,心心也能擁有一個真正愛他的父親,我們一家人會幸福快樂許多……”
憶及從前,任意無比的悔恨。因為沒有充分相信愛人,她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而他也被牽連到心傷累累。彼此都和不愛的人結婚,受傷的不僅僅是四個大人,還有兩個小孩,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這所有的悲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