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看似山羊的四角怪獸名叫土螻,外表溫順,其實卻是吃人的惡魔。《山海經》中亦有記載。
凝雪兒舉劍刺向土螻,卻被土螻用四隻犄角別住。土螻力大,再用力一甩頭,凝雪兒長劍已經脫手。土螻向前一撲,張開大口向凝雪兒咬去。幸虧凝雪兒躲得快,裙角還是被土螻的利齒撕下去一片。
賀曉舟一邊將鐮刀飛了過去,一邊大喊:“師姐快逃!”於是兩人撒腿開逃,土螻在後緊追不放。兩人一直跑到一處山坡,下坡時十分吃力,眼看土螻就要趕到。凝雪兒喊道:“我們往下滾。”說著自己就地一滾,向坡下急速而去,比跑快了許多。賀曉舟連忙效仿,也滾了下去。土螻見了卻停了下來,不再追趕。
兩人正往下滾,凝雪兒忽然尖叫起來,原來前方不遠處已是懸崖。賀曉舟見了連忙奮力抽出逐日劍,一邊滾一邊試圖抓住凝雪兒。可是兩人相距有一段距離,如何能夠抓住。匆忙間賀曉舟抓住了一條帶子,連忙拋了過去。凝雪兒奮力抓住一端,賀曉舟則抓住另一端,同時奮力將逐日劍插入地麵。賀曉舟就在懸崖邊停了下來,凝雪兒卻滾了下去,雙手拉著布帶懸在半空。
兩個人定了定神,喘了喘氣,凝雪兒便順著布帶爬了上來,雙手剛剛把住懸崖邊。山坡上的土螻見兩人沒有墜落懸崖,竟然興高采烈地衝了下來。賀曉舟頓時慌了手腳,叫道:“師姐,快點上來。”凝雪兒一急,慌亂中抓住賀曉舟的褲子,猛一用力。豈止剛才賀曉舟用來拉住凝雪兒的帶子就是他的褲帶,此時凝雪兒用力一拉,賀曉舟的褲子頓時被拽了下來。賀曉舟再也站立不住,從懸崖上跌了下去,凝雪兒也被帶著往深淵中落去。
兩人一邊落一邊想,這下子玩完了,不僅成不了仙,隻怕還會成為深淵裏的孤魂野鬼。
幸好岩壁上長著很多古樹,橫著伸出許許多多的枝杈,兩人被樹枝阻了幾次,下墜之勢頓時減了不少。最後落在厚厚的一堆樹葉之上,兩人一連滾出好遠,竟然沒有受傷。
凝雪兒幾個翻滾,正好坐了起來,隻覺得頭暈目眩,緩了好久才回過神來。隻覺得屁股下邊有東西在動,不禁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原來自己正坐在賀曉舟的臉上。她臉上一紅,連忙站起身來,隻見賀曉舟的一張臉被壓得通紅。
賀曉舟躺了好久才睜開眼睛,緩緩地說:“剛才什麼東西壓在我的臉上,軟軟的,怪舒服的。”凝雪兒正關切地望著他,一聽這話,不禁緋紅了雙頰,即害羞,又無法發作。
不一會賀曉舟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褲子都堆在腳脖子上,慌忙提了起來。可是褲帶早已不知去向,賀曉舟愁眉苦臉地拎著褲子不知如何是好。凝雪兒見了,腦筋一轉,連忙在岩壁上扯下幾根藤條,凝成一股,做成一根褲帶遞給了賀曉舟。
賀曉舟收拾停當,與凝雪兒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看著對方的狼狽相,再想著剛剛經曆的情景,忍不住一陣大笑。
賀曉舟想起逐日劍還在上麵懸崖邊上,於是用袁引傳給他的禦劍口訣試了試,想把逐日劍召喚過來,誰知費了半天工夫卻不見逐日劍蹤影。凝雪兒見賀曉舟一手指著天空,嘴裏嘰哩咕嚕,身體不斷變幻著姿勢,不禁笑道:“賀師弟,你怪模怪樣地在幹嘛?”賀曉舟道:“我在召喚我的寶劍!”凝雪兒奇道:“你連真氣也沒有,如何使用禦劍術召喚寶劍?”賀曉舟道:“我那把劍名叫逐日,是當年一位仙人送給我師傅的,靈異得很。我師傅也沒有真氣,隻用幾句口訣便可以指揮著逐日劍任意來去。原來我也可以控製它的,可是師傅去世後,它不知怎麼也失去了靈性,不聽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