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紀靈的意料,袁術雖然對紀靈兵敗十分生氣,但沒有卻沒有要了紀靈的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被打了二十軍棍,職位更是直接一路擼到了一個小隊的頭領。
袁術懲罰了紀靈之後,當即點齊了兵馬,帳下張勳等將也是紛紛請戰,但是袁術的主薄閻象卻是上前勸阻:“主公!前番我軍偷偷襲取揚州已然是不對,那揚州刺史劉繇乃是漢室宗親,不必得這豫州刺史。如今紀靈兵敗潁上,若是再傾我軍全力去攻打的話,勢必影響主公聲望!望主公三思!”
之前袁術命紀靈去入侵揚州時,這閻象便是再三勸阻,如今紀靈兵敗,袁術已經是很沒麵子了。現在閻象又出列阻止他起兵,袁術立刻勃然大怒,訓斥道:“昔日漢高祖也不過是泗上一區區亭長,反倒成就了這四百年的漢室基業。我袁家四世三公,門生遍布天下,難道還勝不過一劉氏旁支?我意已決,無需多言!來日點將,我將親自帶兵,取了揚州!”
見袁術已經決定,閻象暗暗歎了口氣,袁術已經不可能聽進他的諫言,隻能作罷,袁術威風凜凜的指點著軍馬,閻象隻得暗自搖頭退了回去。
袁術本就已經準備好跟著紀靈的先鋒軍攻入揚州,此時點齊軍馬倒是很方便,不過一會兒,袁術便點齊了軍馬,任命雷薄為新的先鋒,領兵兩萬,而自己帶著手下眾將自領五萬大軍也隨後出發,一路來勢洶洶,誓要一雪前恥,奪取揚州。
經過幾日的行程,雷薄所率領的先鋒軍已經遇到了劉繇派來的兩萬大軍,領軍的是劉繇手下大將張英。兩軍直接在汝陰城外的一處平原相遇,雙方都同時列好方陣,開始規規矩矩的對戰。
而兩軍都沒有發現的是,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崗上,正矗立著數十騎,為首的,正是程普和郭嘉二人。
“程將軍,你觀這兩軍實力如何?”郭嘉望著躍躍欲試的程普,嬉笑著問道。
“哼!”程普冷哼一聲,輕蔑地看著那相互廝殺的兩軍,不屑地說道:“若是某帶軍來攻,哪怕是這兩軍合在一起,某也能擊敗他們!”
郭嘉笑了笑,程普這話雖然有些狂妄,但也是事實,和這帶軍的雷薄、張英比起來,程普的臨陣指揮能力高出了不止一籌。郭嘉拿起自己特有的酒壺喝了口酒後說道:“程將軍莫急,主公和陳子賜的意思是希望能夠在把袁術擊敗的同時,最大可能的消耗掉劉繇的兵力,如此,我軍才能順利將揚州掌握在手中。”
程普點了點頭,說道:“某明白,郭先生讓仲康留守在潁上,也正是為了控製住潁上城,好讓潁上作為我們明麵上的幌子。”
“不錯!”郭嘉露出罕見的嚴肅表情說道:“這眼前的雷薄、張英的大軍都好對付,但難就難在如何盡可能減少消耗的消滅袁術大軍,畢竟在這之後,還要麵對袁術親率的五萬大軍,而劉繇手底下也還有三萬揚州軍士,這兩塊都不是好啃的骨頭啊!”
“將軍!你看!好像揚州軍開始敗退了!”程普還想說什麼,身邊的一親兵忽然指著前方的戰場說道。
程普和郭嘉立刻遙望,果然,雖然兩軍依然是對持廝殺,但張英所率領的揚州軍已經漸漸抵擋不住雷薄的豫州軍,勝負的天平開始傾斜了。
“嗯,雖然張英也算是揚州成名的武將,但畢竟揚州軍久未經曆這等正規軍之間的戰事,以前也不過是打打黃巾,殺殺山賊而已。而袁術畢竟也算是曾經參與過討董一役的諸侯,手下的軍隊怎麼說也算是接觸了各地的強兵,此長彼消,現在要揚州軍突然麵對如此軍隊,勝不過也是正常的。”郭嘉點頭分析。
仿佛為了印證郭嘉的說話,那揚州軍的軍隊後方開始傳出清脆的鳴金聲,揚州軍的士兵也開始如潮水般退了回去。而雷薄一見首戰告捷,自然是高興,把手一揮,直接帶著麾下軍士向對方追擊過去。這邊程普看見雙方都是亂糟糟的場麵,嘖嘖地搖著頭,嘴裏還在不斷地批評著兩軍的指揮官,什麼張英退兵過於倉促,沒有顧忌到後麵的追兵,這邊又是雷薄追擊不曉兵法,沒有效率。總之,是把這兩位在己方獨當一麵的大將批評得是一無是處,在他的嘴裏,雷薄和張英簡直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
郭嘉卻是望著兩軍,皺緊了眉頭,心中卻是在思索著如何完成陳任和孫堅給他下達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