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富態男子說話語氣急迫,但是那坐在上首的男子依然是滿臉的猶豫。另一邊一名年輕男子也起身說道:“父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我曾聽聞那孫堅已經派人找到了那陸駿了!”
陸駿?這個名字一說出口,上座的那男子終於有了一絲反應,說道:“宏兒!你確定是陸駿?他當初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年輕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也不知道他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從那麼高的山崖掉下去都不死,聽說還帶來了一個兒子回來!”
“什麼!”上座的男子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一道光線正好射在了他的臉上,照出了他的相貌,卻是陸家當代家主陸績!
那年輕男子繼續說道:“陸駿和我同輩,本就比我要大上兩歲,而下一代中卻是隻有他的兒子一個男丁,加上他現在又得到了孫堅的支持,隻怕是到時候族裏的那些見風使舵的老家夥又要倒向陸駿了。”
陸績緊皺著眉頭,望了一下那富態男子,問道:“顧兄,你的這次計劃可有把握?”
那富態男子立刻拍著胸口說道:“陸兄盡管放心,小弟找來的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最擅長的便是遊鬥搏擊。孫堅手下雖然高手如雲,但大多數都是戰場上的殺將,與這種江湖遊俠的打法不同,肯定擋不住這些人的攻擊!孫堅必死無疑!”
“好!”陸績用力一拍大腿,原本臉上的猶豫都一掃而光,當即對富態男子拱手說道:“那一切就有勞顧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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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三年,九月初十。
建鄴城內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特別是新建的江東別駕陳府,更加是人頭攢動,無數軍職官員都從江東各地趕來,為的就是給天下第一將龍將陳任賀喜。
陳任現在在孫堅帳下,也算是老資格了,早先在汜水關被他帶領的那三千江東騎兵,其中許多人都已經晉升為軍官了,還有在豫章城幫助陳任守城的那最後剩下的五十餘名江東軍士,他們都自認為陳任的門下,前來道賀。不過大多數官員都是衝著陳任這孫堅手下最紅的愛將這個名頭去的,孫堅親自主婚,若是在陳任的婚宴上表現好點,說不定就能被孫堅看上眼,加官進爵指日可待了。
在陳府內,陳任雖然之前因為要破財很不高興,但如今看到這麼多熟悉的麵孔都來向自己道賀,陳任也是把之前的不高興拋諸腦後,一臉笑盈盈地站在陳府門口迎客。
一眾身穿新甲的軍士抬著賀禮,直接擠開圍在門口的那些人群,便往陳府門口走去,被推開的人當然心裏不爽,可剛剛轉過頭想罵上兩句時,一看到那些軍士都是一身渾然天成的殺氣,頓時就都閉嘴了。
那些軍士整齊的來到陳府門口,為首的正是當初與陳任一同守豫章的守將和已經升遷為督郵的包保,在兩人的帶領下,一眾軍士邁著整齊的步伐,同時來到陳任麵前。隻聽得守將和包保兩人同時喝了一聲,當即加上守將、包保兩人一共數百名軍士一同單膝拜在陳任麵前。
“我等特來恭祝大人大喜!”守將和包保兩人同時說道。
隨後,身後的那數百名軍士更是異口同聲喝道:“賀大人大喜!”聲音響亮,劃破長空,一時間,原本喧鬧的陳府門口變得一片寂靜。
陳任看著這眼前的數百人,其中包括了當初的三千江東騎兵,還有幫助自己守豫章的那些江東軍士,如今就剩下這數百人了。忽然想起了謝惡,陳任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了,忙是上前扶起了守將和包保:“子機!雲霸!快快起來!諸位!快快起身啊!”雲霸是守將的字,守將姓吳名和,不過這些都是陳任後來才知道的。
直到陳任將這些軍士都迎進了府內,陳府門口這才恢複了之前的喧鬧,過了許久,陳任才回到門口迎賓。剛過不久,就見一眾風塵仆仆的黑甲軍士抬著一大批賀禮趕到,為首一黑甲將領麵色冷峻對著陳任抱拳喝道:“末將西涼軍校尉,特代鷹揚將軍張繡,向龍將陳任將軍敬上賀禮!”
剛剛恢複熱鬧的陳府門口,氣氛頓時又變得壓抑起來。西涼軍!那可是董卓的軍隊啊!看來傳聞董卓軍中的張繡是陳任的師傅,是不會有錯了。
可是那黑甲將領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抱拳說道:“張繡將軍的禮物隻是一部分,這些是溫侯呂布將軍恭賀將軍的賀禮!而剩下這些全部都是董太師恭賀將軍的賀禮!恭賀將軍大喜!”